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南启辰,骆倾欣内心深处突然传来一种窒息的感觉,这是从未有过的紧张。她顾不得钱呈的攻击,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扑向南启辰的身边,那颗子弹深深的窜进了南启辰的心口。
骆倾欣对一旁的杜云也说道:“云也,帮我把南启辰带到后面的房间。准备好剪刀,纱布,金疮药。我马上到。”
待杜云也将南启辰带进房间以后,骆倾欣回到了之前的表情,甚至是更恐怖。全身的猩红显得她更加冷漠。这让钱呈有些战栗,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骆倾欣,或者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骆阳。骆倾欣拿出手中的风琅剑以健步如飞冲向了钱呈的旁边。
钱呈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只能感觉到一阵如剑气的风呼啸而过,剑气触碰过的地方早已经皮开肉绽。钱呈有些惊讶她的功力,骆倾欣没有容许他的迟钝,匕首发出阴冷的光芒。骆倾欣拿起匕首瞄准钱呈的脚腕处就甩了过去,钱呈拿出手中的枪对准匕首发了一响,这才将匕首弹飞到另一边。
骆倾欣看着钱呈手中的枪不由得眼熟,仔细一看那正是自己给刹打造的枪支。她慢慢走到钱呈的面前,眼中迸发出红色的火花。眉头皱成了川子。骆倾欣用剑尖挑起钱呈的下巴,语气冷冽,没有一丝温度:“这把枪,哪里来的?”钱呈看着冷情的骆倾欣说道:“哦,这个啊是从巽龘寮那里一个男人手上抢来的。还别说挺好用的。”
骆倾欣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给我!它不属于你。”钱呈抬起右手左右看了一下枪支的结构,冷哼一声:“这倒像是你的风格。”骆倾欣带着危险的语气问道:“人呢?”钱呈假装不知道:“听说是死了。死的时候还没有人收尸,估计现在连尸骨都没了。”
骆倾欣脑海中想着死去的刹,又想到南启辰差点死在自己做的枪支上,恨不得将自己去肉剔骨。钱呈对骆倾欣说道:“南启辰是你喜欢的人吧!正好。给他杀了,你就又单身了。”骆倾欣没有跟他废话,她拿出银针对准钱呈的每个穴位开始扔去。
钱呈嘲笑:“你以为我还会在上当?”骆倾欣笑了笑说道:“知道你不会上当,只是正好你退出去的瞬间我的月影该回来了。”刚说完,钱呈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月影生冷的兵器声。它朝着钱呈的脖颈划了过去。
等钱呈反应过来时,后颈已经被月影划出一道猩红的伤口。骆倾欣一把抓住月影收了起来,钱呈看着骆倾欣眼中无数复杂的眼神。他无话可说,他要的就是让她杀了自己。他已经不想再去证明自己,他没有资格。
就在这时玢儿回来了,骆倾欣皱眉:“不是让你和十一走的么?”玢儿回道:“我放心不下小姐。”骆倾欣笑着说道:“这有什么的。他还是让我自己来解决吧!毕竟总是故人相见。”玢儿没有说话,而是自己退去。
钱呈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抹了一下后颈的血渍说道:“你不让她给你帮忙?”骆倾欣拿出风琅剑说道:“她不是你的对手,即使过来帮助我。我也要为她的安全着想。”钱呈邪恶的笑出声:“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
他抽出狂刀在他的手心慢慢的用力划出一道伤口,只见那狂刀吸食着血液。贪婪的冒着红色光芒,骆倾欣看着钱呈的血液被狂刀吸收,不禁张口问道:“难道你的血”钱呈从弊端发出一声鼻息说道:“如你所见,我的血可以被狂刀吸收,让刀充分的展现出它对血液的贪心。只要被它伤到一点点皮,那么它就绝不会让猎物逃脱。就连我都控制不住。”
骆倾欣遥遥头说道:“本性终究难移。”说完两人拿着自己的武器开始相迎而战,这一次的战斗,两人都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和功力。说到底,终究是成王败寇。
钱呈在力气上却是将骆倾欣压制的很死,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骆倾欣只能一面闪躲,一面找准机会一击致命。不然后患无穷。狂刀吸食了血液,现在的狂刀就像是人入了魔一般,追着不放,果然骆倾欣开始有些吃力起来,狂刀似乎是看准了时机立刻杀向跪在一边的骆倾欣。
骆倾欣用风琅剑挡住狂刀的侵袭,但是散发着红光的狂刀力气凶猛,风琅剑被狂刀弹开,狂刀对准骆倾欣的心脏发出对鲜血的渴望。骆倾欣在地上翻滚才暂时远离逃离了狂刀的攻击,但是狂刀就在刚才已经品尝到了骆倾欣的鲜血的味道。似乎是很对胃口一般,颜色变得更红了。
钱呈看着变红的狂刀,对骆倾欣更是吃惊不少:“你居然是金元体质。难怪狂刀会对你的血这么有反应。”骆倾欣右手轻轻带动着手上的一丝内力将风琅剑召回了自己的手中。她叹了口气:“本来不想让人知道的,但是既然你知道了,那就随狂刀一起死!”
骆倾欣将剑身放在了受伤的地方,风琅剑突然间有了反应。骆倾欣看这风琅剑剑身的凤凰造型愈来愈明显,并且剑身上还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骆倾欣知道这就足够了。
风琅剑与狂刀的不同之处不仅仅在于光芒的颜色,还有风琅剑本身就是凤凰剑,它的金光能带动自己主子一起提高自身的功力,而狂刀只会在一瞬间增加自己的杀伤力。若是血液不够,那么狂刀也只是普通的一把刀。
骆倾欣拿着带着金色光芒的风琅剑对准钱呈的狂刀,两道光芒一红一金,让在座所有人都惊诧不已。风琅剑本身更是在一人一剑之上显现出一只凤凰的模样。杜云也看着骆倾欣为了一个南启辰拼命的战斗,他知道自己其实早就输了。
很快就听见咔嚓的断裂声,狂刀终究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就在钱呈以为自己也是死的下场,闭着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之时,骆倾欣却收回了剑。他睁开眼问道:“为何不杀了我?”骆倾欣受着伤,虚弱的说道:“你不配弄脏我的手!”骆倾欣说完转身离去,并交代十一与玢儿将钱呈暗中带去皇宫牢狱,好好审问。他知道太多秘密。而钱呈似乎在来之前就想好了最坏的结果,而现在正好是毒发时间。钱呈就在三人的面前中毒身亡。
骆倾欣顾不得自己毒死的钱呈,她抓紧时间赶忙冲向南启辰的房间,看着面色苍白的南启辰,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再去惆怅,之前杀钱呈已经花了大量的时间。骆倾欣对杜云也说道:“把剪刀给我,将刀消毒。”杜云也听后立刻将剪刀递上,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刀消毒。骆倾欣看着皱着眉的南启辰,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从腰包中拿出一袋东西朝伤口洒去。
接着开始拿起刀以最快的速度快找到了子弹的位置,接着刀在子弹的地方带着点巧劲儿将子弹挑了出来。骆倾欣迅速将金疮药洒在受伤的地方。拿过杜云也递来的纱布轻轻地为他包扎着伤口。
而骆倾欣自己受伤的地方还在流着血,等一切弄好结束时,骆倾欣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她给自己受伤的地方随意撒了点金疮药,包扎一下就连忙照顾着南启辰。骆倾欣看着杜云也说道:“今天辛苦你了,去休息吧,我看着启辰。”
杜云也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杜云也关上门后在庭院看着天上的星月,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月亮中的一颗星星,那又如何,怕是连靠月亮最近的位置也不是他的。
休息了一夜,南启辰清晨便醒了过来,他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结束的,他也不知道骆倾欣到底受了多少伤。他在责怪自己,若是自己再强大一些,那欣儿又怎么会因为他受伤。自责与难过在心中挥散不去。看着骆倾欣每个关节都受着伤,还在这里陪了他一整夜,南启辰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发丝。却不想惊醒了还在梦中的骆倾欣。
骆倾欣惺忪着双眼说道:“你醒啦,我去叫玢儿给你拿粥,香菇瘦肉粥。”南启辰准备下床时骆倾欣突然站起来:“哎,你别起来。你是子弹伤,又靠着心口,还是再修养两天吧。”南启辰伸出食指轻轻点在骆倾欣的鼻尖说道:“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伤,还卷入了纷争。现在受伤严重的终究还是你。”
骆倾欣挥了挥手,满脸的没事状态说道:“这没什么,其实若不是你为我挡住了子弹,我怕是早就死了。而且这场战斗即使没有宫中的纷争,也依然避免不了。”骆倾欣看着还在一脸忧愁的南启辰,她开着玩笑道:“你不知道我昨天多厉害,最后还是我赢了。我让玢儿给你端粥来。”
说完她就呲溜一下跑到了厨房,她不想看见南启辰伤心自责的样子。待骆倾欣走后,杜云也找到了南启辰,说起昨日之事。南启辰皱眉:“金元体质?看来欣儿以后会愈发的危险,当初在山庄遇到石桩时,我们就发现了血的事情,可没想到是金元之体。”
杜云也点头称:“对,狂刀虽然已经四分五裂了,但是依旧很危险。要知道金元之体的血是可以让人座上统一全国的王座的。”南启辰点头:“确实,当初我再三提醒过欣儿不可让人知道她的血的事情,还好这里都是我们的自己人。也怪我,武功不行,连保护她都”
杜云也拍了拍南启辰的肩膀说道:“那枪支确实比我们的武功还要厉害些,这不怪你。只是担心她那特殊的体质。”就在南启辰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玢儿正好端着香菇瘦肉粥放在了桌上。骆倾欣从后面慢步走到了房间里。南启辰尝了一口,味道浓郁,并且伴有香菇的鲜味。味道极好。
南启辰刚吃一口就问道:“这食材哪里来的?”骆倾欣挠挠头然后对南启辰说道:“这个啊,是让十一在皇宫的后厨拿的。”南启辰正吃着就呛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南允他知道么?”骆倾欣仰头,眼神中满是疑惑:“我想他这会儿应该知道了吧。”
皇宫后厨内“什么?这什么人啊,还偷菜?以为是农场啊。”南允双手抱头,突然想起来骆倾欣和南启辰这几天不在府中,于是对后厨的丫鬟婆子说道:“若是后面几天没有菜了,或者菜被偷了,不用禀报了。”
一句话吓得丫鬟婆子连连下跪求饶。南允一只手轻抚着旁边的人儿,然后对丫鬟婆子说道:“以后菜没了就去采买啊。都下去吧。”待众人走后,旁边的人儿问道:“允,你怎么不追查?我告诉你啊,虽然菜不贵,但是偷盗却是不好的事情。”
南允看着人儿在旁边不停的说着,忍不住上前就请了一口。女子愣住,她拿着葡萄的手顿了顿。接着放下了葡萄,双手将南允扔出了房间。然后大声说道:“我虽然同意和你谈恋爱,但是没说同意让你动手动脚的!那件事我还没完呢。还有盗窃之人给我抓回来,不然你今天就睡偏殿去吧。”
门外的南允直呼求饶喊冤:“芮儿,那次事情怪我,任你打你罚,不过你不要生气好不?生气对自己的身体不好。而且半夜拿菜的人是你心心念念的姐姐,骆倾欣拿的。真的不怪我啊!”
这时听到屋内有脚步声,然后房门打开,雾馥芮看着可怜兮兮跪在门外的南允,好奇又激动的问道:“你知道欣姐姐在哪里?不过她偷菜做什么啊?”南允一把抱住雾馥芮的腿说道:“我真不知道你姐在哪,不过偷菜肯定是为了吃啊。”
雾馥芮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欣姐姐偷”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雾馥芮突然反应过来,然后转口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欣姐姐拿的菜?”南允心中无数个疑问,只要听到骆倾欣拿的,就不是偷,是拿
南允暗自叹了口气说道:“你想想,宫中生变,杨闻岳还没有开始行动,但是你姐姐暗中发来消息,前东黎国的一名王子魏染,现如今是肃清殿的典主,并且与杨闻岳狼狈为奸,想要致我们于死地。都想要得到土地面积以及百姓居多的南洛国。你姐和你姐夫那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啊,俩人一定是去剿匪去了。”
雾馥芮还是没明白:“那跟拿菜有什么关系?”南允抱着雾馥芮的大腿说道:“要不然你先让我进去喝口茶?”雾馥芮为了了解现如今欣姐姐的情况,她大开房门,然后对着抱大腿的南允说道:“进去吧!”
南允喝了口水说道:“那剿匪总不能去店里住吧,那肯定在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住啊,她半夜让别人拿菜,那肯定是住在有厨房的地方,但是不好去采买,不然身份不久暴露了!所以啊,我猜肯定是你欣姐姐拿的。”雾馥芮恍然大悟。
南允看准时机拉着雾馥芮的手摸了摸,雾馥芮皱着眉头,踢上一脚就将南允扔出了大门:“去给我看一下欣姐姐住哪儿呢,要是条件不好,必须给他们弄好点,不能受伤着凉了。这事儿要是办不好,你就别回来!”
南允只得溜去骆府的后竹院找来探子查探一下他们目前的情况。待交代好以后,他望着天上的朵朵白云,仰天长叹,为了祈求他家芮儿的原谅,只能顺着毛摸了,可不能炸了。不然连手手都没得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