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醒来时,外面天色渐晚,下过雨后的晚霞也格外的耀眼。
她揉了揉太阳穴,脑袋还有些沉。
又是上回的灰白色调的房间,她撑起身子,有些发懵的坐在床头。
脑子里闪过晕倒前的一幕幕
容廷飞扔掉父亲的菊花
她捡起来又被踩碾
容廷飞以母亲威胁她
她跪在常言朝面前求他
常言朝说
做他的情人。
容一吃痛的揉了揉脑袋,她捂脸,情绪有些崩溃。
成为他的情人?
常言朝嘴里的情人怕只是比**好听一点的称呼,而本质都是一样的。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见不得光。
容一太清楚这个圈子里的肮脏了,家里稍微有点钱的,大部分表面光鲜亮丽,私生活却混乱肮脏的不像样子。
而像常言朝这样呼风唤雨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女人。
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国外,国外对性的观念开放,多多少少对她产生了影响,她对性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毕竟常言朝有颜值有身材怎么说她也不亏。
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情人这个身份,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千金小姐,长大后却成了别人的情人,还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她还没有好好谈过甜甜的恋爱,还没有牵过男生的手去看电影吃饭,就一跃要成为别人的情人。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父亲半生的积蓄被别人这么轻易的夺走,不甘心父亲莫名其妙的惨死,不甘心容廷飞对父亲的侮辱还以母亲来要挟。
容一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低头撑着床打算起身,被子一掀,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愣了,紧接着一声尖叫
“啊~”
她的衣服呢,她怎么光着身子!
常言朝不会趁着她昏迷的时候,就给她解决了吧!
闻声,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姐,发生什么啦?”是孙姨的声音。
容一赶紧盖上被子将自己捂好
“阿姨,您先进来。”
孙姨开门进来,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露着和蔼的笑。
“阿姨,我身上的衣服是您脱的吗?”
容一抱着一丝希望,指了指自己。
“不是啊,我今天本来休息,白先生打电话来说您来了,我就赶紧过来了。我来的时候您已经在房间里躺着了呢,至于衣服应该是爷脱的,这屋子里除了我没有别的女人。”
孙姨笑的满面春风
容一垂头叹气,扶了扶额,果然她猜的没错。
“阿姨,我的衣服还在吗?”当务之急她还是先找件衣服穿。
“您原先的衣服应该不在了,但其他的衣服爷给您定制了好几套,怕打扰您休息,放在外面呢,我给您推进来。”
孙姨推了一架子衣服进来,清一色的黑裙子,偶尔几件有白花的式样,而内衣裤都是黑色的,还有几双黑色的高跟鞋。
容一松了口气,她怕推进来的是些五颜六色的衣服,父亲早上才下葬,晚上她要是就穿那些花里胡哨的裙子,怕是天上要来一道雷把她劈死。
这么看来常言朝也算贴心。
容一挤出一个笑容“孙姨,您先出去吧,我换身衣服,我不太习惯有人看着。”
孙姨点点头,和蔼的笑着“好嘞,小姐您先换,楼下晚饭做好了,换好了下来吃。”
容一点点头。
孙姨走后,容一下床,衣柜上有面镜子。
容一不着急穿衣服,她走到镜子前,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对着镜子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身体好像没有任何亲抚的痕迹,除了右大腿有块被容老爷子打的一块淤青外也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应该是她多想了,常言朝也不像是个喜欢跟晕的像死尸一样的她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