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平的书房,月小令来到孟广平的书房后,看到孟广平轻拢眉头,闭着眼眸,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椅子,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月小令单膝跪地道:“参见大人。”
“起来吧。”孟广平无力地挥手一下。
月小令站起身来问道:“不知大人,找草民何事?”
这时,孟广平睁开了深沉的双眼看着月小令道:“他那的毒就不要再下了,年后你跟着到义威侯府后,我会找人再联系你。你要做好的事就是要密切注意他的活动,送出消息。否则后果你知道!”
“是!”月小令合辑,面容郑重道。但立刻又出现疑问:“大人,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孟广平训斥道:“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
“是!草民告退。”
绯县除夕的夜晚,挂满灯笼的大街,灯火如昼。街道上小商贩叫卖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月小令穿着被人硬拉到成衣店换好的红衣,头戴面具茫然地走在街上。丝毫不知这样的她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月小令按照成衣店老板给的指示来到一处围满猜谜的人群中,和老伯对了一下暗号,老伯拿出了一个字谜的河灯。月小令拿着灯笼念着上面的字谜:“河灯半明灭。”
思考一会儿后,月小令露出微笑,对着老伯说道:“是汀!”
老伯摸着胡子笑道:“姑娘,回答的不错,去吧!”
听到老伯的称呼,月小令差异了一下,老伯看懂了月小令的意思,笑道:“我看了半辈子人,不会看错的。姑娘送你一句话,缘分来且珍惜。”
月小令愣了一下,笑道:“谢谢老伯,但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拿着河灯,月小令垂头看一下上面的字谜,笑一下,在老伯注视的目光中,消失在人群里。
渐渐地在众人的围观中,孩子的吵闹声中,除夕夜因为游龙舞狮,踩高跷等耍把戏的达到高潮,而这种时候,也是某种人最猖獗的时候。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小宝!”
随着一个妇人的叫声,在后面一直关注人贩子动静的月小令,在人贩子想趁着耍杂戏的队伍离开时,偷偷跟了上去。
另一边,正拿着灯笼看杂耍的孙映兰时,在杂耍队伍进行的间隙间,注意到了人群中一身红色男装的月小令,在丫鬟小软被热闹吸引时,下意识跟了上去。
在月小令和孙映兰一前一后的跟踪中,月小令跟着人贩子来到了寂静的巷子中,当月小令准备下一步动作时,一声清脆的瓦片声在巷子中响起,人贩子机警地后转道:“谁?”
吓的后面的孙映兰赶紧藏到一处草丛中,而在房顶上的月小令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孙映兰,对她的到来产生好奇。
孙映兰见人贩子走来,捂着嘴吓得更加不敢说话。越是这样,越容易出错,孙映兰不小心碰到一处瓦罐,瓦罐倒地的响声,让孙映兰彻底暴露在人贩子的视线中。
人贩子走进注意到孙映兰的面容,丑陋的脸笑得更加猖狂,搓着手道:“他奶奶的,今天的收获真大,拐了一个小的,又送来的一个大的,这面皮真嫩啊!爷还没尝过这样的美娇娘呢!”
没有见过这样场面的孙映兰本就颤抖的身躯,现在更是颤抖不停地后退。最后在人贩子扑过来时,孙映兰的嘴里大叫道:“许月令,救我!”
月小令的计划彻底告吹,飞身从房顶飞下,一脚蹬在人贩子的身上,人贩子瞬间倒在旁边的石头上磕晕。孙映兰寒怕地扑在月小令的怀中,不停地颤抖。
这样的动静当然引起房子中的人贩子的动静,人贩子已经拿着武器纷纷出来,把月小令,孙映兰堵在小巷中。月小令把孙映兰扶到昏迷的小孩身边,眼神平静地看向那群人贩子,抽出了短笛迎上去。
在一旁孙映兰,护着小女孩,注意着人贩子中战斗的月小令,眼眸中充满着担忧。不过她一直注意着月小令,丝毫不知危险逼近。人贩子见敌不过月小令,一个人把目光看向她护着的孙映兰两人,准备偷摸上去,把其中一个当人质。
但被月小令注意到,为了护住孙映兰,月小令一脚踢翻靠近的人贩子,护到孙映兰身边,用胳膊替孙映兰挡下一刀。红衣虽红,但被沾染上血更加地深红。而血脉中遮掩的海棠香味也不知不觉飘远。
孙映兰看到,眼眸中充满吃惊,月小令没空注意孙映兰的表情,拿着短笛继续迎战上去。终于在最后一个人贩子倒地后,月小令单膝跪地。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正好捕头领着一帮衙役赶到,后面跟随的就是丫鬟小软扶着的妇人。
月小令看一眼孙映兰,扶着胳膊消失在黑暗中。孙映兰看着黑暗的小巷久久不语。
按照约定,月小令拿着河灯如约向水边走去,没走多远,月小令遇到着急寻来的孟临寒。孟临寒皱着眉看着扶着胳膊的月小令道:“你知不知道,你暴露了。我是跟着冥蝶寻来的,到底发生了何事?”
说着割开自己的手心,化成一只冥蝶,向月小令的胳膊飞去。
遮掩住香味,月小令撕下来衣襟绑住伤口,拿着带血的河灯说:“我不能失约,清寒还在等着我放河灯,我要过去。”
话刚落,除夕的烟花瞬间炸满夜空,放着星星点点的河边,月小令看到眼神异常明亮的孟临寒,但因烟火的爆炸声,月小令只能看到孟临寒嘴动,根本没有听到孟临寒说什么。
在烟花落幕后,月小令和孟临寒并排走在河边,月小令问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孟临寒转过头看月小令好久后,摇头道:“没什么!我们赶紧去找清寒放河灯吧。”但其实刚刚孟临寒的话是:“是我约你放的河灯。”
两人找到正在美人中央说着甜言蜜语的许清寒,三人在这样的除夕夜,放出了写着不同字的河灯。而许清寒之前的计划也在不知不觉中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