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月小令向外一看道:“你们去吧。我该走了。”
落霞染天,孟府的众人穿着素朴的衣服,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孟广平是一脸的肃静。孟家大小姐孟常雪牵着孟夫人孙氏的手是好奇地不停叽叽喳喳地说着,孙映兰就站在孙氏的另外一旁安静的站着。
披着狐皮衾衣孟临寒被人搀扶着,眼神冰冷地看向远处行驶过来的华丽马车。与孟广平一家形成一种距离。
在马车行驶到孟府的门口时,孟广陵先一步从马车上下来。后面的马车上,敏琉县主被人扶着走下,站在孟广陵的身后,一脸的木然。
孟广平见到孟广陵连忙激动地走上去道:“大哥,一别数年,好久不见,请节哀!”
孟广陵扶住孟广平的身躯感慨道:“二弟!我们回家寒暄。”
说着,在经过孟临寒身边时,孟广陵把目光注意向孟临寒。孟临寒也不说话,只是低头颔首地等着孟广陵从身边走过。
而敏琉县主在孙氏陪着跟着孟广陵从孟临寒身边走过时,眼神不出所料地露出厌恶。孟临寒更是连反应都没有。
至于孟江澜的棺材早已被下人拉到祖院停灵,等待不日埋葬,而在孟家的一众人在走向孟府后,易容成中年男人的月小令从旁边的一道街口出来,后面跟着的是脸上带有刀疤的月煊。
两人在等着孟府的人彻底走向孟府后,向绯县的城外走去。
孟府大厅,孟广陵和敏琉县主坐在主位上,孟广平夫妇跟着坐在一边,其次就是孟临寒和孟常雪分居对面,孙映兰坐在孟常雪的一边。
孟广陵看向孟常雪先赞叹道:“常雪这丫头转眼出落的如此婷婷玉立了!还记得伯父吗?小时见你时,你还只有一点。”
孟常雪眉眼灵动地拉着孙映兰出来,站在大厅中央喜笑道:“当然记得,那时伯父拿着一个冰糖葫芦还一直逗我。最后还是伯母替常雪要到手的。”说着看向无表情的敏琉县主。
敏琉县主只能跟着表面笑一笑。
听着孟常雪俏皮的语气,孟广陵和孟广平都忍不住跟笑到,孟广陵更是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丫头啊!到现在还记得仇!到京城伯父带你常常京城的美食!让我家常雪开开眼界,忘掉小时候的仇!”
孟常雪眼神一亮,娇憨道:“谢谢!伯父!”又在想到旁边的孙映兰时,介绍道:“伯父伯母这是我外租家的表姐,名叫孙映兰。”
孙映兰上前行礼道:“参见侯爷,敏琉县主。”
孟广陵简单地赞叹两句过去,敏琉县主早在孙氏给她寄过一封信时,就知道孙氏的目的和孙映兰这个人,现在在见到孙映兰,又想到自己的计划后,木然的脸上生出熟络:“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蕙质兰心。映兰回京后,有什么事就尽管跟我说就好。也没好送你的,就把这个御赐的手镯送你吧。”
说完,敏琉县主把手镯摘下来带到孙映兰的手上。
在孟常雪和孙映兰回位置上后,孟广陵看向孟临寒。
孟临寒注意到孟广陵的目光,眼神一动。被人扶着从位置上站起来,眼神疏离地行礼道:“见过父亲,敏琉县主。”说完坐回位置。
孟广陵看着孟临寒叹一口气,眼神中却带有试探:“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孟临寒站起来恭敬道:“好多了!”
孟广陵借机道。“替你治病的许神医呢?为父要好好谢谢人家。”
孟临寒平静道:“许神医说,这是孟家的聚会,他不好打扰,所以没来拜见。”
孟广陵摆手道:“无事,找人去请许神医!”说着注意向孟临寒的表情。孟临寒却一脸的平静。这样的状况反而使多疑的孟广陵更加疑窦横生。
没过多久,孟府大厅的人就看到穿着灰扑扑衣服却仙风道骨的许清寒随着下人走来,身后还跟了素衣长衫的少年。
许清寒携着假扮月小令的临潼走到大厅,在孟广陵打量的眼神中拜见道:“老朽许渊见过侯爷,敏琉县主。这位是老朽的徒弟许月令。”
临潼跟着上前道:“草民许月令见过侯爷,敏琉县主。”
孟广陵笑着请:“许老不用多礼,快请坐。”暗中却把目光注意向临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