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几万年?”缱芍沂更是疑惑:“那祥荣圣女,一直都是叫缱芍沂么?”
贺梓彦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前些日子听得消息,祥荣圣女回归了,我便让聂森去请,那时候,她自称是缱芍沂,我才知道这圣女的芳名,只是没想到,这圣女却是假的,还好,这么好听的名字,却是真的。”罢,又向缱芍沂望去。
“嗯,原来如此……”缱芍沂随口应了声,心中疑虑,目视远方,想起了姥姥与自己所,关于自己爹娘的事情……
十八年前,雪蓉镇上,狂风怒号,大雪纷飞。
缱芍沂的姥姥叫陈薇,自便在雪蓉镇长大,可活了六十余载,也是此一次见到如此大雪,她早早地把门窗用木板钉好,以防被狂风卷破,然而随着大雪愈下,头顶横梁“呀呀”作响,心中自然是一阵担忧,喃喃道:“这雪也忒大了,若这屋顶塌落,自己这门窗都钉上了,定是无处可逃。”
便在此刻,房门传来一阵“呀呀”声响,她只道是风吹急了,一阵苦笑:“看来这屋顶还没塌,这门窗就得先被卷了去,唉,老祖宗的没错,果然是瘟灾雪疫山凹处,狂雪怒吹出圣菇。”
这圣菇的便是雪蓉菇了,就在一日之前,村口的张麻子上山砍柴,一不心,脚底一滑,便滚到了山谷的一个深坑里面,一时昏倒了过去。所幸当时大雪未起,不然早就被大雪给活埋了。
待到他醒转之际,空已经明月高挂,他挣扎起身,不禁一惊只见周围横七竖柏倒了数十人,伸手触之,皆已冰冷僵硬,早已死绝。一时之间,这张麻子心中恐慌至极,连滚带爬地便要怕出坑去,可刚到坑侧,只觉一物事在月色之下隐隐生光,细看之下,不禁惊唤雪蓉菇!
雪蓉菇乃是长在雪蓉镇的一种灵丹妙药,其周身雪白,菇伞之下细分手足,呈若人形。常人食之,自可强身健体,返老还童。甚至连病入膏肓之人服之,也能马上康复如初,延寿千年。
只是,如此灵菇,实在难得,数十年也不出一株,而且,这雪蓉菇自采下之后,三之后,便会枯萎。因此,自雪蓉菇被张麻子采下之后,全镇驿夫便各处奔袭,通知附近村庄城镇,而其余镇民也着手布置雪蓉大会,以待各路商会来临拍卖。
可公不美,突然刮来了这百年一遇的大雪,镇长恐怕出了人命,只好命镇民各自回家暂避风雪。
“呀呀呀……”陈薇坐在屋中,正自出神,听见门板上的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心中担忧:“唉,难道是没钉稳?”于是拿了铁钉木锤,走到门边,正想加固。
可就在此时,一阵呼唤声若有若无地从门外传入,她心一惊门外有人?
当下把耳朵伏贴于门板之上,全身细听,果然,在怒号声中,确实夹杂着一男一女的声音。
陈薇是雪蓉镇上唯一的大夫,只道有人被大雪冻坏求医,想着人命要紧,也不姑门外狂风,连忙把钉在门板上的木板撬下。
“轰!”这木板才刚刚撬起,大门就被狂风吹开,一时间,劲风带雪呼啸而入,把屋中物事吹得乱七八糟。
门外两人见大门打开,也不话,匆忙闪身窜入,转身把木门关上,三人合力,才把木板又重新钉稳。
“多谢老太。”一名女子作个万福,声音悠婉轻铃,极其好听,待其抬起头来,陈薇更是一愣。
只见这女子眉目如诗,口鼻若画,真是一等一的美女,身上锦帽貂裘,看着便极其华贵,腹部隆起,明显怀有身裕
陈薇连忙把扶到榻上坐好,道:“你们脸生,是来雪蓉大会的商旅吧,怎么身怀六甲还到处行动,动了胎气怎么办。”话间,她才发现女子脸青唇白,隐隐冒着白汗,心中不禁咯噔,伸手往其胯下一抹,只觉湿漉漉的,连忙问道:“姑娘,你这是要生产了?”
“嗯。”女子咬着牙关,点零头。
“唉,你们现下的年轻人,总是不爱惜身体,都要临盆了,还到处蹦跶。”陈薇着,把屏风拉了过来,挡在榻旁。
与那女子一起进来的,还有一名男子,那男子文质彬彬,却一直恭敬地站在旁边,默不作声。陈薇只道是那女子的丈夫,往取暖的炭炉上一指,道:“你这怎么当人丈夫的,杵在这儿干嘛,赶紧去烧个水!”
那男子听罢,“嗯”了一声,转身跑去烧水。
“老太,他比较笨,你别怪他。”那女子躺在床上,满头大汗,却仍强打着笑容话。
陈薇摇了摇头,道:“这男人呐,就是靠不住,老太婆我就是一个都看不上,你看,我这自己活着,多省心。”
女子本来想些什么,但下腹剧痛,此间张大了嘴巴,却不出话来。
陈薇知道婴儿马上要出生了,喊道:“唉,来,吸气,用力!”
“啊啊啊啊!”不一会儿,一阵婴儿的哭声传出,那女子才缓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道:“老太,让我看一下我的女儿。”
陈薇正在熟练地给脐带打结,准备帮宝宝擦拭身体,听见女子话,不禁一愣,问道:“我这还没跟你呢,你怎么就知道是女儿?”
女子笑了一下,应道:“我猜的。”
“这猜的还挺准的。”陈薇口中着,手中不停,过了一会儿,便把婴儿抱到女子身旁。
那女子抱着婴儿,满目不舍,双目溢出零点泪光,略带哽咽地道:“我苦命的宝宝,可是,现在我们还不能回家。”
“当然不能回家了,莫外面风雪这么大,你刚生产完,总得好好休养两再上路,明儿的雪蓉大会啊,我劝你是不要去了,否则落下什么病根,将来辛苦的可是你自己。”陈薇一边帮她擦拭着身体,一边道:“你就让你那笨丈夫去呗。”着,把水盆督屏风外面,喊道:“赶紧再烧一盆,别洒了,笨手笨脚的。”
完,陈薇擦了擦手,转身返回屏风另一侧,又是一惊只见那刚出生的婴儿依然躺在床上,哇哇大哭,但是那美貌女子,却已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