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默默看着托尔,雷神的脸上从愤怒到忧伤到愤恨闪烁不定。
奥丁看了看:“我睡一会,你们继续。”挥挥手,卫队推了下去,诗寇蒂做到了奥丁身旁,而奥丁闭上了眼。
连接。
好巧不巧,沃登也正在参加宴会,这些精灵并不像后世游戏设定那么热爱森林,建筑是石质的巨大宫殿,有很多奇特的材料,看上去并不金碧辉煌但是胜在精致细腻。
而且非常大,高度有近七十米,高处开着很大的窗子。
桌子是用银做的,表面非常光滑,看上去像是镜子一样,而桌子上的金杯金盘中间,还有一盏魔法灯。
高度发达(相当于这个时代)的魔法技术,因为没去民间看过还不能确定生产规模,不过这一手北欧的神想要还是你做到的,不过他们的想象力太少了。
“梅尔丽,我自己可以的。”又被倒满了酒,沃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们想要灌自己,但是她感觉很羞愧,因为她可以喝半个湖的酒不醉,真的喝那么多太对不起人家了。
旁边的侍女已经服侍了沃登两天了,当然也知道这家伙有多难灌。
但是古谚:坚持是成功的第一步。
但是真就千杯不倒,沃登看着她,厕所都去了十几次了:“王,该说正事了吧。”
精灵王穿着重甲,看上去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也许这一身主要的用处就是维护他看不清脸的尊严吧?
“咳咳。”差点把喝到一半的果汁吐出来,那是一种本地水果榨出来的。
“唔,什么事来着……”他歪过头,旁边的王后捂着脸:“关于出兵和这位小姐的军队并肩作战以换取稳定居住地的同盟文件商谈。”
“等等,你慢点,我没听清。”精灵王还没说什么,王后一巴掌糊他脸上:“行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好啊!”看来他一直在期待这句话。
看着精灵王抱着自己的弓箭快快乐乐跑出宫殿,然后门口早就准备好的狩猎队和他一起离开了。
“……”接管了沃登的奥丁现在感觉胃疼。
王后整理了一下仪容,碧绿色的眼睛移向奥丁,很强大的气势,但是嘴角还有一点干果残渣。
“那个……”奥丁还没指出来,梅尔丽率先向前两步,擦掉了。
“咳咳,您作为使者应该知道,我们虽然面临不稳定局面,但是我们自己也是有法师的。”
奥丁看着她说:“你以为那是什么情况,能强行停止驱逐效果的除了主神级别靠着权限,否则就是法神了。”把整个岛的空间一寸一寸稳定,做得到空间稳定的法师有那么多吗?
“更何况,你们原来的世界现在的处境好像不太好吧。”
“何以见得?”王后皱了皱眉。
“我诈你呢,如果原本的世界回去对你们很好,那么你们怎么会考虑留下来呢?所以我问了一句,你的反应证明了我的推测。”
沉默片刻:“我们被不死者追杀,所以抛弃了常见的国土来到这座岛上,虽然不是无法对抗那些骨头架子,但是我不希望再带着他们回去了。”
“为什么?”奥丁问。
王后纤细的手指轻敲椅子:“过去一百年,我们的世界充满了混乱和灾厄,巨龙,恶灵,古神,亡灵,兽人,魔王,外来生物,各种各样,一次一次又一次,我都快疯了,你知道吗,我身为王后,一次一次又一次看着那些年轻人走上战场,去为那些愚蠢的神和命运战斗,他们付出那么多苦难后,被赞颂的不是我们精灵,是那些神的使者,那些孩子本来可以不死的……”她的眼泪一点一点落了下来。
那一定是一个为了捞钱不停出新资料片的网游吧。
简单来说,玩家到来的几十年内发生的各种灾难比之前正常情况下几千年都多。
“节哀。”
“……抱歉,一想到那些孩子,我就太痛苦了,那样的日子仿佛无尽的循环,谁又知道终点在哪,与其回去面临这样的世界,我更愿意留下来,保存剩下的那最后一点力量。”
“……”总不能说虽然你们逃过了原本世界的战争,但是我这边也要把你们卷进另一场。
王后可能是看出了奥丁的窘迫:“不用担心,我们的古代贤者说过,【渴望的东西不去争取,渴求别人赐予是愚蠢的】,顺便一提,他是我爷爷。”
“所以说,你们会参战,对吧。”
“但是我们有条件。”王后笑了笑,光滑的脖颈让她仿佛一只高傲的天鹅,奥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联想。
她接着说:“在这次战争之后,我们需要至少四百年的休息时间,可以吗?”
“没问题。”以奥丁的神力水平,三年就能召唤一次,只要眼前的问题解决了,什么都好说。
“……”王后慢慢站起来:“三个月后,我们的军队会出现在您的战场上。”
奥丁点点头,告诉沃登:“剩下的交给你了。”
“知道啦,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他们带到你面前的。”沃登在脑子里面回答。
“嗯,谢谢。”奥丁回。
“咱俩谁跟谁啊,我是你的凡间体,你加油放心交给我。”
再次睁开眼,奥丁看见一把锤子停在了自己眼睛面前。
诗寇蒂和洛基正在不远处打作一团,而托尔背后藏着自己的锤子吹口哨。
“你们多大的神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看着他们,奥丁怒视一圈,然后朝诗寇蒂一招手,正好名正言顺离开,等大殿门合上,奥丁抹了一把冷汗,拍拍已经有点站不住的脚。
刚才他真的感觉快死了,如果托尔没有被他最后睁开眼都动作吓到,没有因为过去的余威停手的话,奥丁可能就只能去死了。
他回头看向汉娜,小姑娘一直在观察:“你觉得诸神如何?”
“……”她缩了缩脖子。
奥丁笑了笑:“无妨,直言。”
“我觉得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不是可不可以,是已经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