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来望着李昀恒和白羡启,皱了皱眉:“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的事吗?”
沈恩来问完,李昀恒和白羡启对视一眼,终究还是李昀恒率先走上前去。
“所讨求公道可是为顾楚升?”
果然,顾楚生一事已经传出。可是,昨晚路上并无他人,除了六班众人,就只有顾楚升知道此事。沈恩来下意识回望,六班众人信得过,那么将此事流传出去的就只有顾楚升这一个源头。
“你们是如何得知此事?”沈恩来并没有将“此事“说明白,她并不知道外界传言究竟是何,她必须得为南怀云留有退路。
“咳—”李昀恒轻咳一声,面色带了些不好意思的红晕。
“李少爷,你但说无妨。”南怀瑾的声音响起。而这就像是一枚定心针,李昀恒皱了皱眉终究还是开口。
“顾楚升说,昨日南姑娘设计引诱他—”
“他放屁!”陈振民没有忍住怒骂出声。而南怀云此刻脸色也倏忽变得惨白,沈恩来站在她身边,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沈恩来:“李少爷,你继续说。那畜牲还说了些什么?”
李昀恒:“他说,南姑娘背上后腹处,有一蝴蝶形胎记。”李昀恒此话一出,南怀瑾的脸色瞬间铁青,沈恩来感受到握住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是了,只怕顾楚升的话并无错,昨日他虽没能对南怀云真正施暴,但是在争斗过程中只怕的确看见了那块胎记。
“所以,学院里都在传是南姑娘想要嫁进顾家,不要廉耻做出此等恶行。”白羡启将李昀恒没说完的话直白接了下去,没有委婉。
“我没有!”南怀云吼了出来,这声还带着哽咽。然而在场众人却一言不发。
“所以,所以什么?”沈恩来往前一跨,目光扫过面前众人。
“所以,就因为他看见了胎记,就是暖暖不知廉耻了?明明是他作恶未遂,这畜牲还有脸说!”沈恩来只觉得自己的肺腑有一股火,随着她开口噌噌往外冒。
沈恩来一直知道,这世道对女子总是充满了恶意,可是凭什么她就要让这恶意随意践踏?
“沈姑娘,昀恒并无此意。只是此事难免涉及南姑娘的名声,若是闹大,只怕不好收场。”
沈恩来:“没想闹大,只是犯恶的人应该受到惩罚。我们并没有打算报官,但是太学也决不能容忍这样的败类继续与我为僚。”
南怀云的话没错,无论是谁,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如若不然,对于律法,世间便再无惧意,更无人遵守。律法守的是兽性,而不是本心。
白羡启抱拳作揖:“既然如此,那便祝你们达成所愿。”
沈恩来总觉得白羡启此话有异,但是真要细想,却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劲。她摇摇头,也不再此事上过多纠结。
沈恩来牵住南怀云的手便不再放开,直走到张之洞的屋前。
“太学一级六班学子前来拜见。”沈恩来站在最前方,她放开了嗓子,冲着屋内开口。
“叮铃铃—”伴随着传来的风铃声,大门随之打开。张之洞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中。没有惊异的神色,就像是一早知晓,就一直等待。
“院长,学生是太学一级六班班主,沈恩来,今日携六班众人前来,只为讨求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