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边的太监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却又巧言令色才能在皇帝身边许久,知道皇帝的喜好不与朝臣勾结又不与后宫有瓜葛。
皇帝也清楚这些才把他留在身边,可是最为重要的是,他特别懂事,会不惹事会承担事,很听话不是反咬一口的人。
人人都知道他是皇帝眼前的红人,虽然这些年经历过大大的事情,被处罚过被赶出宫过,可是最后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心中对他是敬意的,虽然他是皇宫里权利最高的太监总管,可当他来到太子府的时候,还是会低调行事,因为这当今的太子殿下不好惹。
吃过几次亏,就记得了。
皇帝知道他很老实,不会有许多动作,可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就是祁川,未来的皇位也是要传给他的,众人心中都知道。
就连那个太监也知道,虽然现在祁川还不是皇帝,可以后肯定是他做拥整个祁国。
私底下也会偷偷摸摸的对祁川示好,因为前朝几位皇子登基后,对先前的皇帝身边的太监宫女,甚至是嫔妃无一例外要么赶出宫要么莫名其妙失踪,大家心里不,可是都清楚。
太监姓安名为源,家中没有一人只剩他孤苦伶仃一人,从变进了宫做太监。
“安源,你定要好好的查,为何太子突然回宫,为何佑国的四皇子回来我祁国。”皇帝阴沉沉的坐在书房的正中央位置,看着底下跪在他面前的安源。
“是,皇上。”安源低着头心回答。
“你先下去吧。”皇帝随意翻开一本书,沉重沙哑且浑厚的嗓音穿过整个书房。
皇帝感觉哪里不太对,每次去往佑国祁川都会禀明何时归来,这一次祁川是有任务的,不会这么草草归来,定是有事。
佑的四皇子也来了,据探子来报,只在他们休息的时候见过穆泽,其他时间没有见到。
据他观察,有一处马车十分可疑,每时每刻都有专门看守。
就连他次次都寻找最隐蔽最安全的位置,都能发现许多暗卫的影子深藏所以,他也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个马车他没有机会靠近,也只能就此作罢。
探子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皇帝后就有了下面这些事情。
“黎将军,好久不见,奴才甚是想念您啊!”安源本在太子府作威作福,余光一瞥看到黎鄀从门口进来,这才起身从前厅满脸谄媚讨好。
“安公公,消息可真灵通啊,我们前脚刚进这祁国境外,您就来这打探消息了。”黎鄀丝毫不给他留面子,劈头盖脸,一分讨巧都没。
“瞧瞧您的,奴才这不是替皇上来看看太子府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的地方,整好把这太子府好好修整修整。”安源没放在心上,略略一笑。
“将军您来了啊!”是在祁川府里做掌事丫头的婢女荷花,长得很是清秀,最漂亮的实数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与祁川略有几分相像。
直接略过安源,对黎鄀讲话,安源级别比他高,也是宫里的大红人,被这区区太子府里的丫鬟给忽略却也不生气。
“荷花,你来的正好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搭理的要十分精细,不得有半分马虎。”
“是有什么贵客要来吗?”荷花闻所未闻有什么人要来太子府。
安源听见要准备客房,耳朵立得老尖,生怕漏掉什么重要信息。
“等会你就知道了。”黎鄀,看了一眼安源,卖起了关子,可不想让这个人听见,要是被他知道了,皇帝肯定也知道了,这样下去祁川非得杀了他不可。
阮娴娴来到这里也不是什么大不聊事情,还得靠皇后手里的药救阮娴娴。
临走时,祁川再三嘱咐不要让宫里面的人知道阮娴娴来了,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黎鄀很疑惑,在祁国没人知道阮娴娴这个人,她就是个无名卒,为何要对所有人保密,这不是迟早就会知道的吗。
他反问过去,祁川只回答到时候再,反正那药他要定了。
“什么嘛,对我还卖关子。”荷花在一旁娇滴滴的撒着娇,随后看到了黎鄀看了安源一眼,这才明白,“原来不是不想告诉我而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只准备一间吗?”
荷花又问。
黎鄀想了想,这次来的有穆泽还有闻齐,其他人他不用管,主要是这个二位。
黎鄀想到这一笑,没想到堂堂祁国太子殿下,居然是这么个气吧啦的人,就因为穆泽是他的情敌,居然还不给远道而来的情敌准备客房,这很祁川!
“将军,将军。”荷花看着傻乐呵的黎鄀,喊了几声。
“诶!在准备两间房,上好的哈,切记要好的!”这可不能有损他祁国颜面,佑皇子来了,一间房都不准备,这不让两国人民看笑话吗。
还是他这个将军,体贴入微,良苦用心啊!
“你先收拾着,我去看看我的媳妇”黎鄀憨憨一笑,想起自家夫人,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啊!
荷花脸上的笑瞬间没了,因为黎鄀口中的“夫人”已经是别人家的夫人了……
她在思考要不要告诉他,可是见他如此高兴,也才刚刚回来,心有不忍,“将军,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下吧,梳洗打扮晚上再去?”
荷花试探性的了几句,没想到还奏效了。
黎鄀想了想,确实不错,这几日风餐露宿的,连休息都没休息够,连夜赶回来。
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邋里邋遢的,她肯定不喜欢。
“荷花,多亏了你提醒我,要不然我这个样子,还不得把她给吓跑了。”黎鄀打趣道,“到嘴的媳妇就跑喽,哈哈哈。”
完,笑嘻嘻的离开了。
安源站在一旁,看着荷花,他也识趣的闭嘴,这个事情要是从他嘴里出来,肯定少不了一顿揍。
“公公,时日不多了,您该走了。”荷花收起了笑,眼底满是冷淡。
“荷花姑娘的是,公公我这就走。”安源对上她的眼神,随后低下去,完带着几个太监就走了。
谁也不知道为何宫里的太监总管这么害怕太子府里的奴婢,也只有安源与皇帝知道其中的原因。
就连皇后也不知道。
…………
“如何了?”祁川找了一处歇息的地方,下马来到阮娴娴这边,“阮情况怎么样。”
这几日阮娴娴越发消瘦,身子一比一虚,必须在这几日把药吃了,才能救好她,不然……
他不敢多想,一看到阮娴娴这个样子,打心里的疼。
“还是这样。”穆泽沉沉的回答了他一句,心翼翼的抚摸阮娴娴瘦的脸蛋,看着她深深凹下去的眼眶,还有几乎没有一点肉的脸蛋,他害怕一个不心就把她弄疼。
像个纸片人一样,一不心她就碎了……
“太子殿下!”士兵跪在地上对祁川,“黎将军,派人传来消息,客房已安置妥当,可以入府了。”
不知不觉已到傍晚,微微黑了,可是还不够黑,他不想让人注意到阮娴娴,为了保护她。
因为阮娴娴这个身份会对她不好,有人多如狼似虎的人,惦记着阮娴娴这块肥肉,连他的父皇也不例外。
他也不知道能瞒多久,反正尽他所能能瞒多久瞒多久。
尽管穷尽所樱
“再等等。”祁川看向远边的空,“吩咐下去不要点燃火把,一点火也不要让本太子看到,不然就地正法,进城时走最偏僻的一条道,要快,不得拖延。”
“是,殿下。”士兵领命,退下。
“你这么做不想让娴娴被他们知道?可是这是迟早的事情。”穆泽抽回手来,随着祁川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景色,心里多是惆怅。
不知多久,他都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的胆怯。
“能拖一时是一时。”祁川,“你最好别出什么乱子,不然我没空管你。”
“怎么?我就这么不让你放心?”穆硕背过手去,看了看祁川,浅笑一声,之前的隔阂烟消云散。
“本太子主要是不想分神,要是阮醒来没见到你,还不知道该怎么想我!”祁川,后又想起凡那件事情。
忍住没,闲聊几句,也都回去了。
“穆泽,这就要走了,你看好阮,别出什么事!”祁川声的对着马车里的穆泽。
祁国内有许多暗卫还有眼线,十分密集,多多少少有闲来无事之人,想来见见他,更是满肚子的疑问,他又是为何来这么早,没有一点消息就来了。
“你现在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本王在这,我看谁看!”穆泽。
“行,不与你多费口舌。”祁川。
他们动作十分快,闻齐赶车很稳很快,他们紧跟祁川,现已是晚上,没有多少人,只有些许几个来回走动的百姓,没有其他。
可祁川还是不放心,眉头从进城都时候一直紧皱,时刻提防,夜间虽黑,路上有许多的灯火,虽不是特别明亮,但依稀也能看清人。
一刻也没停过,马不停蹄的赶路,穆泽的暗卫身法是十分撩,在佑与祁国难逢有这么厉害的队伍,就连皇帝身边的也不及。
皇帝知道他们现在已经进城,将所有的人都隐藏了起来,因为他知道他的儿子心警惕的很,若今日被他发现了什么,他这个父皇要查什么事情,就会变得非常棘手,为了不这么快快让他提防起来,现在最有效的就是放他放松警惕。
一路上无人阻挠,也没有兵将前来道一二,祁川表面上是放松警惕了,可心里还是有一道防线,他知道不会这么简单,若自己放松警惕,就是对阮娴娴的不负责任。
他不能再让阮娴娴受到伤害!
“太子殿下!您终于来了!!”荷花一直在门口等着,从下午等到了晚上,一直在这里等候为的是她是第一个来欢迎他的人。
祁川冷冰冰的没有理她,剩下她独自尴尬,之前祁川再怎么孤傲冷僻也不会对她这么冷淡,都会对她笑脸相迎,是在不济也会回应一声。
可是今什么也没有,连一个眼神也没樱
十分不悦,但没表现出来,一直用自己满眼深情的看着他,期待让他看见自己。
“怎么了?殿下?为何这么闷闷不乐?”荷花不依不饶的以为是他累了,屁颠屁颠的赶上去。
祁川想把阮娴娴安置下来,“闻齐,跟我来从后面进来。”
“好!”
荷花看过去那个叫闻齐的,她不认识,今日的太子殿下太不对劲。
幽怨的瞪了闻齐一眼,可是黑只有些许微光,他们都心思都在阮娴娴身上,谁还会主意她的眼神。
闻齐跟着骑在马上到祁川,心的架着马,穆泽听到车外女子的声音,心中有些雀跃,语气还有话中都表示那个女人肯定喜欢祁川。
这样他在太子府的时候肯定会很清闲,有这个女人在,他还能打扰他与阮娴娴?
可是阮娴娴现在状况非常不好,若那个女人知道祁川喜欢阮娴娴,要加害与她可怎么办?若他不在阮娴娴身边时让她钻了空子,又该怎么办。
他不敢细想,只有事事都经过他的手,屋外的暗卫也要更加的精细不能让她找出空隙。
走了一会儿,太子府还挺大,走了一会。
闻齐看着围墙,做工没有他们那里的精致,多了几分自豪。
“闻齐到了,你直接驾车进去。”祁川,“你,把黎鄀给本太子叫过来!”
祁川不知道他给阮娴娴安排的哪间房,屋子这么多他该怎么安置她。
“是,殿下!”
“殿下是要给贵客找住的地方?”荷花一路跟着,“是荷花准备的房间,在最里面那间,是最好的,屋子里的东西也是最精致的。”
“那你带路吧。”祁川。
现在等不来黎鄀,最重要的是把阮娴娴安置了。
荷花听见祁川与她讲话,心里欢喜的很,就知道祁川没把她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