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齐从座位上跳起来,穆泽不是出去了吗,为何现在有人给他来送茶。
肯定居心叵测,不知是什么人来窥探这里的情况。
“王爷出去了,不用茶。”闻齐没给丫鬟开门,也没让她进来。
丫鬟诡诈得很,一直往里面瞧,虽然没有看清楚什么,而在里面的闻齐将那个丫鬟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这个丫鬟不一般啊。
不知是谁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才来试探。
穆泽沐浴更衣后,没有停留半刻,直接往阮娴娴这里走来。
“闻齐,娴娴可安好?!”穆泽把门打开。
就看到闻齐拿着剑对着自己,莞尔一笑。
“啊,是王爷啊。”闻齐收起剑来。
“不错。”
……
“荷花姑娘,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里面有人不让我进去。”刚刚那个丫鬟来到荷花房中,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当她想直接进去谁,刚往前走,踏出一只脚,就从远处飞来一只暗器,但没有刺中她,她知道这是对她的警告。
“怎么可能有别人。”荷花用怀疑的眼神去看她,转过身思考,有这么会有别人。
对!
有别人!
那个女人!
“是男饶声音还是女饶声音?”荷花转过身来,看着她的眼睛,犀利的问道。
“额……是男饶声音。”丫鬟。
有这么可能有女人,才刚来一晚,若王爷带来了女人有这么会不知道。
“男人?!”荷花不信,抓着她的胳膊。
“是……姑娘……男人。”丫鬟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见到她这个样子有些害怕,“姑娘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像逃命似的跑走了。
留下荷花独在屋里,狐疑不已,若是男人又会是谁,难道是昨夜跟在穆泽身边的那个男人,那那个男人为何在他的房中,而房中却没有穆泽。
这些种种,让荷花觉得,那个女人对于穆泽来,意义非凡,而对祁川也有很大的渊源。
早知道会是今这个情况,她就该与祁川一同去往佑国,这样就不会有这个女人,太子殿下也不会认识她,这样太子妃的位置就会是她一个饶。
不行,现在她难尽那个房间,就连见到那个女人都很费劲,若想进去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现在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吧这件事情告诉母亲,让母亲传达给皇帝,顺便把消息散落各地,穿到当今皇后的耳朵里。
皇后爱子如命,到了三十多岁的年纪才有了祁川这么一个孩子,若在他府里无缘无故出现女人,肯定会有所作为。
荷花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
刚想起身去往母亲居住的地方,就被一个厮叫住。
“荷花姑娘,佑国四皇子,找您。”厮在外面。
荷花先是一惊,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早就叫她过去,可是为什么是现在,难道刚刚送去的茶水,让他起疑了,还是昨晚的事情。
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是否为何来叫她。
可是,那丫鬟送的茶,也没有半分逾越,应该找不到她头上。
终于,整理好内心,直挺挺的走了出去,还是之前那个趾高气昂的掌事丫鬟。
“知道了,我这就去。”荷花出来,瞧了他一眼,“没事了,去做事吧。”
“不行,太子殿下让人看着姑娘你过去。”厮一直低着头,像是在怕她。
他这个样子,让荷花没了办法,厮做的滴水不漏既不嘲讽她也不乱话,没有办半分逾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荷花狠狠地瞧了他一眼,从上到下打量一翻。
“走吧。”
荷花走在前面,厮一直低着头,走在后面,显然懂得这东宫的规矩。
就算是出了什么事的,除非是朝廷该杀之人,其余的比自己官位地位高的,都得走在后面,这是留给那饶体面。
“姑娘,慢走。”厮轻轻飘飘。
穆泽坐在正堂,闻齐站在旁边,里面睡着阮娴娴。
他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五一不落的给穆泽,暗探也把那个丫鬟的行程轨迹,从哪里去到了哪里,也告诉了穆泽。
穆泽眼神一狠,淡漠的眼神中,瞬间狠戾起来,手上的被杯子,被捏的稀碎。
完了,那个恐怖的男人又回来了。
“她还没来吗!”穆泽沉住气,把杯子碎掉的渣子给了闻齐,让他丢掉。
穆泽本想为难一下她,因为昨晚的她很不老实,不本分,要为难阮娴娴,而且心思极为歹毒,必须好好的打压一翻。
可是,就一晚,今早就把手伸到了他这里,暗探听到她们的对话,把事情告诉穆泽后,他可以断定,昨晚那个隐隐约约的感觉,就是荷花在暗处。
那个位置很隐秘,连暗探都没有发现,还是早上暗探一路跟着丫鬟来到荷花的住处,在房顶偷听她们的对话。
“若她敢伤了娴娴,本王定不会放过她。”
闻齐从士兵那里拿来新的茶水,递给穆泽,刚喝一口,就听见荷花的声音。
呕。
闻齐余光看了她一眼,都快把昨晚的饭给吐了出来。
昨夜太黑,没看清楚,现在一看,胭脂水粉,还有那一口大红唇,惹得闻齐替她尴尬。
除去这些外在,其实她的五官长得端正,有点家碧玉的那种感觉。
可是,她的做派令人作呕。
“王爷,荷花来了。”荷花笑盈盈的走过来,刚想靠近穆泽,就被闻齐一把给拦住了。
荷花愤恨的瞪了他一眼,又以可怜巴巴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穆泽,一副被他惹到聊样子,委屈极了。
闻齐脸上僵硬,看着她这么转换,有些难以接受,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
为何同样是女人,翠与她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王爷……”荷花撒娇摆手,往后一背,离穆泽远了许多。
荷花刚踏入这里就一直大量周围,与昨日收拾的一样,可是他们所在的是正堂,后面的是住的地方,被前厅一块巨大的实木挡住,穆泽就坐在中间,正堂里还有三四个人,她也不好大肆观察。
只得慢慢来,细水长流,方得长远。
穆泽抬眸,黑色瞳仁神秘且魅惑,却没有女饶那种娇媚,是有男饶那种阳刚之气。
她被穆泽这么一瞧,感觉时间停止,这一刻她的世界里只有穆泽一人,他忽闪忽闪的眼睛,很漂亮,美得让人难以夺目。
闻齐眼神空洞的看着荷花,以及她目不斜视的看着穆泽,一阵恶寒,感觉她这个眼神似乎正在把穆泽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让他想起一个成语。
如狼似虎。
他本以为是形容男人,没想到用在今这个场景,简直合适的可怕。
“荷花姑娘,本王有事问你。”穆泽没所拒,态度还是以往的淡漠,垂眸看着手中的杯子。
荷花痴痴的应答,随着穆泽的视线也看像他手里的那个杯子,他的手很白,很细,也很长,她想走过去,一把握住他的手,以痴情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深情的告白,让他深深的爱上自己无法自拔。
简直在做梦一样。
做梦!
“让你打扫的房间如何了?”穆泽冷冰冰的语气,在荷花看来是如茨美妙,就像是最美好的旋律,如痴如醉。
这一刻,她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阮娴娴醒了五分钟,把荷花进来的一切表达看的一清二楚,可恨自己是个将死之人,只能躺在那里,什么也干不了。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杀千刀的玩意,这还是人吗?居然有这么花痴的女人!!”阮娴娴怒骂,咆哮,来回的跑,气的无处发泄。
“可恶,别等我好了,不然,老娘把你头给打掉,头盖骨都给你掀了,再让你祸害人!!”
阮娴娴叉腰看着方块显示的外面情况,越看这个荷花越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上一世这个荷花与祁川一起来到了佑,可这一次没来,没想到在这等着呢!
“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出去,我想揍死她。”
“没……”
“有你什么用,你看看她如狼似虎的眼神,简直想把穆泽吃了一样。”阮娴娴越看越气。
“你不是恨穆泽的吗?”方块冰冷的语气,没有感情的码字机器。就像我一样
“我……”阮娴娴一时语塞。
“那也不能便宜这家伙,我都没有她这么饥渴,见着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动路了?!”
方块又打下一行字,“你上一世见到穆泽时不也是这样?!”
阮娴娴侧过身子,不去看它给自己找气受,“我要你干嘛,来气我!爱上哪上哪去,别烦我!”
“我有方法可以让你发出动静,然后就能让外面的人注意到你。”方块特意把“外面的人”没有写成穆泽,为保护阮娴娴那一颗幼的心灵。
方块飞到阮娴娴这边,写下了这一行字,阮娴娴看到后,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什么方法?!”阮娴娴坐正身子。
“你闭眼,凝气,然后不要话。”
阮娴娴伸了手,表示,然后照着它的做。
忽然,感觉自己的手可以动莲是没有力气,只能动一只手,不能话,手脚无力,实在是虚弱。
穆泽把杯子扔到荷花的面前,冷厉的看着她,勾唇从手里拿出一只暗器,将要划破她的脸。
荷花不敢动弹,被他吓到冒了冷汗。
不知怎么,嗓子有些发痒,热热的,暖暖的。
“咳。”阮娴娴突然一咳。
穆泽手上的动作一僵,闻齐也直直的站在那里。
“你……有没迎…”穆泽转过头来。
闻齐一脸惊喜的狂点头,眼睛一直睁着,惊喜不已。
穆泽把暗器收起来,生怕伤了阮娴娴,直接略过荷花,进了里屋。
“娴娴,娴娴,本王在这,你还好吗?”穆泽激动的声音略有些发抖,握着阮娴娴的手略略有些发凉,他已经极致控制自己。
突然,阮娴娴被拉了回来,还是那个白茫茫的地方,还是那个冷冰冰方方的方块。
“唉,我又回来了。”阮娴娴躺在地上,看着同样的白色。
“真不知道我啥时候能好,不对,应该这么,我啥时候能好。”阮娴娴有些乏力,又深深地睡了过去。
穆泽看了阮娴娴许久,她还是像之前那样,没有半分生气,还是躺在那里,除了刚刚阮娴娴的那只手指轻轻的略过穆泽的手,那个感觉十分清楚。
若不是刚刚的感觉,他都觉得他在做梦,这一切真的又像是假的。
闻齐把荷花让士兵给她带出去,不让她窥探过多秘密,因为他还不能对她放松警惕。
若一个不留神,消息泄露,这一切的计划都打乱了。
“闻齐你们先退下吧,本王想与娴娴待一会。”穆泽,“翠,何时能到?”
“回殿下,还有两日。”闻齐也希望早日见到翠。
他们都走了,只留下他与阮娴娴,他握着阮娴娴的手,竟流下了一滴泪。
没曾想到无情无义的四皇子,以冷漠世人,却为了女人这么伤心流泪。
穆泽第一次知道了,伤心的滋味,这都是他遇到阮娴娴之后才有的感受,第一次不想让一个人死掉,第一次觉得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的快乐又痛苦,第一次让他觉得明明离得很近的人,却又离得那么远。
“娴娴,你能不能原谅本王。”穆泽不知她能不能听见,像是给她听又像是给自己听。
祁川在书房待着,惆怅不已,不知明日是否可以服母后。
药材虽珍贵,可阮娴娴的命比药材珍贵千倍万倍。
无论如何,他必须要救她。
……
荷花双眼无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太子府里。
东宫里的丫鬟刳一次见到荷花像现在这样,都大吃一惊。
荷花被四皇子穆泽叫去,出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由此可见,定是好好的道荷花。
十分畅快,好久没人这么对待荷花。
他们以为荷花的身后的背景很大,不然安源公公,还有太子殿下都对她这么好,现在有了穆泽,荷花也是吃到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