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
“阮。”祁川来到阮娴娴的房中,看到了阮娴娴的位置,她在那里正在看书,她确实与之前不一样了。
很安静,很祥和。
“嗯?祁川?”阮娴娴声音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有些微微沙哑,“有事吗?”
飘逸的头发,疏懒的散落在肩头,早晨的阳光,轻柔的洒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了层柔亮的光圈。
“我……”祁川不知该如何起,向来我行我素的太子殿下,到阮娴娴面前扭扭捏捏不出话来。
“吧。”
本是皇后给阮娴娴,要想把毒素全都排干净,必须答应做祁国的太子妃。
为了不让阮娴娴为难,也不想让阮娴娴难堪,心里不快,所以祁川,这件事让他自己告诉阮娴娴。
“做你太子妃的事情吗?”阮娴娴突然开口。
“嗯。”祁川点点头,直接答应,反应回来的时候,“?!”
“你是想我怎么知道的吗?”阮娴娴。
“嗯。”祁川在阮娴娴面前乖的像个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给你送点吃的,然后碰巧听见了。”阮娴娴合起书来,“不好意思啊。”
“你不用道歉,你要是不愿意我去回绝母后。”祁川。
“我要是不答应怕是出不了祁国吧。”阮娴娴笑了笑,“而且我与穆泽的话,皇后都听见了,你没有震惊怕是早就知道了。”
“兜兜转转,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本以为活了一世不会被人在玩的团团转。”阮娴娴冷笑一声。
“罢了,就这样吧。”
她不想在继续这样下去了,这一世就这样过吧。
反正也没有任何办法,玉佩被穆泽拿了,自己身体里还有毒没有排完,果然还是要屈服于命运。
“阮……”祁川心里愧疚,也难过,阮娴娴这样,他心里也不好过。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也没有别的想法,若这一世注定要和你在一起……”阮娴娴,“那可以一试。”
阮娴娴微微一笑,继续看书。
皇帝派人来传旨,阮娴娴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太子府很是安静,没有半分嘈杂,只是过于平静,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太子殿下,人来了。”安源谄媚笑着,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荷花,与前一段时间见到的荷花有点变得沉稳,心中默许。
“何事?”祁川坐在正殿上。
“今日皇宫晚宴,请您和阮娴娴阮姑娘一同前往。”
“嗯,本太子知道了,没事就退下吧。”祁川完就走了。
“是。”安源看到祁川起身将要离开,“太子殿下慢走。”
这几日一直没见到黎鄀应该是在军营里,差不多有些事情吧。
“公公。”荷花在安源离府的时候叫住了他。这是第一次荷花叫他公公,以前都是以安源相称。
安源惊奇止住了脚步,“荷花姑娘,这是怎么了?”
“今日为何召见阮姑娘。”荷花把安源拉到一边,问他。
“人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要见见阮姑娘,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吧。”安源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她,在皇后与皇帝在书房的时候,没一个人在里面,知道这些也就偷偷听见了一点最后的。
皇后想让皇帝见阮娴娴肯定是有所作为的,前几日皇后来到了太子府里,大概也是与阮娴娴有关。
“嗯,知道了,多谢公公。”荷花有礼貌的问候。
“荷花姑娘有些变了。”安源看了她一眼。
“哪里变了?”荷花摸了摸自己的脸。
“变得越来越好了。”安源笑了笑就走了,“姑娘止步,人要去宫里复命了。”
“公公慢走。”
荷花因为被关的那几日变得愈发沉稳,做事不骄不躁,内敛许多。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长公主告诉她的,必须忘记自己的身份,要心谨慎,方能长久。
在必要的时候,不露声色的铲除敌人,方为上策。
佑国
穆泽来时,第一时间皇帝就传召穆泽进宫,问他的情况。
后来知道阮娴娴没有来,有些微怒,却也没什么。
明眼人都知道,阮娴娴是怎么生病的,是怎么被逼无奈去往祁国的。
为何阮娴娴去了就没回来,也有带考证。
这一切都只有穆泽知道,除了他想,才能让皇帝知道。
“泽儿,你想怎么处罚禾凝。”皇帝,“朕把禾凝处罚全权交给你负责,你想怎样都可以。”
“禾凝,儿臣不能留。”穆泽冷淡的了一句,戾气极重。
他们的对话,被穆硕知道,这样禾凝是保不了了。
这可如何是好。
为难之际,有了一个方法。
穆硕吩咐一人,桥装打扮,独身一人来到了牢里。
“禾姑娘。”探子声。
看着往日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禾凝,现在一人在不见日的牢里,整日与老鼠蟑螂作伴。
她的情况十分不好,精神有些崩溃。
脖子还有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多多少少都有些淤青,虽然这些地方很隐蔽,可是禾凝的衣服破破烂烂很是不堪。
探子看着禾凝,嘴里叽叽呜呜的些什么,听不太清。
现在这个情况,他不知该怎么办。
“兄弟,今刚来啊?”牢里的狱卒,是个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油腻男,肚子上的肥肉拢的老高,嘴上还叼着牙签,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看样子是个好糊弄的,典型的傻子。
“是啊,大哥,我今才被调过来,以前是个巡逻的侍卫,今才被调过来。”探子语气轻松,多了几分讨好,这些话让那个狱卒很是高兴。
“既然,你称我为大哥,那我就叫你声弟。”狱卒一把搂过他来,“大哥我是这里的头头,都叫我龙头。”
“大哥我姓李单子一个龙。”李龙完,敞开的大笑一声。
“龙头,您看人该做些什么,我看这个女人有点问题。”
他想从李龙口里套些话来,问问禾凝究竟是怎么了。
“我告诉你啊,这些千万别告诉别人。”李龙把他拽过来,到了一边,声给他。
“放心龙头,你是我大哥,我怎么会出卖你。”
“冲你这句话,老子没看错你。”李龙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女人刚来的时候,叽叽喳喳的鬼哭狼嚎的烦死个人,吵的老子头疼,可是上面人不能伤害这个女人,后来实在忍不了,在她饭里放了些安眠药,这才慢慢安静起来。”
探子记住,这些怎么会让禾凝变成这样。
“我继续告诉你,这个女人后来慢慢的没人关注她了,上面的人以前都会给些银子或者其他的东西,后来因为四皇子的缘故,听她伤了四皇子的女人,这才慢慢的对她不闻不问,皇上也下旨,全权交给四皇子负责。”
“然后,老子听这个女人实在歹毒,因为老子的兄弟原来就是大皇子府里的,被这个女人欺负的不行,还听这个女人做尽了坏事,不仅欺负府里的丫鬟,还让好多人共同欺负一个女人。”
“老子气不过啊,反正没人管她了,然后几乎每日都会有,泄愤的人来到这里,专门找这个女人。”
“有时啊,有好几个一起,那场面。”李龙想着眨巴嘴,一脸坏笑的回顾往事。
“啥时候让你也试试,别看她人坏,其实那身子棒的不得了。”
“这……不用了,多谢龙头。”探子听完,正想离开,这件事情大多是穆泽,因为许多人都是因为穆泽的缘故,才对禾凝这样。
见到禾凝这样,怕是这几日过的不是很好。
但是禾凝没有生任何病,也是他们细心。
看他们这个样子,怕也是做的许多,有了步骤,不会被人发现,就算发现也不会伤及性命,最多就是上几句,不会降职罚俸。
这样越来越多的人,无法无,肆无忌惮的玩弄。
可想而知,禾凝是怎么熬下来的。
大皇子还命自己要把她救出来,如今这个情形,怕是很难。
“咋了,兄弟,不喜欢?别介,等到晚上,你龙头肯定让你好好快活快活。”
“我这有一种药,能让人飘飘欲仙,没有任何副作用,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才找来的,给这个女人用了,让你舒服千倍万倍,可千万不要拨了你龙头的面子啊!”
到最后,李龙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这么自尊心强的人,越是推脱,越是觉得对方看不起自己。
想来探子也注意到了,想着怎么脱身,又不让他觉得自己有意离开。
属实难搞些。
“龙头,弟哪敢啊,定是要好好听您的话的,只不过……人身体不适啊……”探子只能自己的问题,最好李龙能够知道,这样才可以。
“额……这样啊,没事的老弟,大哥不嫌弃你,要不然过会儿我们呢有个事情,要好好讨论一下,你呢一会就不用来了。”
李龙看了看他,也没在他什么,也不怪他,最主要的感觉这个人那里是不是真的那啥。
“多谢,龙头。”
探子完寒暄几句,就走了,留下他与禾凝在牢里。
想把这件事情尽快搞死大皇子,他可以感受到大皇子是好心,对于禾凝他也是要好好的把她救出来。
虽然他也知道禾凝做过什么事情,但是大皇子却依然这么宠爱禾凝,虽是有时不会找禾凝,更是多的是疏远。
他身为下人不该私下讨论或者想主子们的事情,可是禾凝这个情况,属实有些糟糕。
他们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穆泽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穆泽,以心狠手辣着称。
没人知道他真实的实力,就连大皇子都会忌惮三分。
大皇子要救禾凝,他要好好寻求机会,必须一次就得成功。
“殿下。”探子来到大皇子府里,跪在点那个禀报今日的事情。
他没有把禾凝的遭遇告诉穆硕,他怕穆硕会冲动,不然整个计划都会付诸东流。
“属下,准备瞅准时机,当他们休息的时候,就把他们全部迷晕后,将禾凝姑娘送出来,后属下一阮后,为了不让人注意,禾凝姑娘必须一人悄悄在深夜离开。”
“好,都交给你去办,本王相信你。”穆硕事到如今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想让禾凝活着,在禾凝的时候,利用她让她从做奸细,后来长大了,她在他身边,以为能够过很好的生活,可是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穆泽,阮娴娴他们两个人,都会是穆硕心尖上的痛,必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你先下去吧,本王还有事商议。”穆硕看到了探子身后的人给了他一个眼神,似乎知道了什么。
“属下告退。”
探子离开后,有个陌生的面孔与穆硕来到了密室里谈论什么
祁国
阮娴娴与祁川一同进宫,因为阮娴娴身体还是不舒服,不能受寒,现在是秋,微风发凉,阮娴娴裹着披风,坐在马车里。
一旁就是祁川,祁川安静的坐在那里,举手投足都变成了那个不熟悉的他。
阮娴娴笑了笑。
“祁川,你变了。”
“啊,我哪变了?你不喜欢我这样吗?”阮娴娴突然的话,让祁川心里一慌,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会不会让阮娴娴不开心或者是难过,不想让自己的任何事情,来阻挡她。
“变得很乖很温柔,不像以前那样骄傲放纵。”
“你是喜欢这样的我?”祁川心询问。
他也是对于阮娴娴这样,像是其他人还是照旧的脾气,依然不怎么理会人,若是惹到他不高兴了,还是会像之前那样暴躁,狂悖。
“反正不讨厌。”阮娴娴低头,长长的睫毛,在祁川这个位置看的一清二楚。
忽闪忽闪的,煽动着他的心扉。
祁川心里砰砰直跳,好久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心翼翼的模样,让人觉得很是陌生。
祁川有意无意的看着阮娴娴的手,纠结的很,脑袋一热,直接握住她的手。
阮娴娴被吓到,心中一颤,看着握着自己手的祁川,还有他通红的耳尖。
他的手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