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来来往往的宫人胆战心惊,不过一早上的功夫,已处死了好多宫女太监了!
“混账!”
一身龙袍,有些微胖的男子,咬牙切齿的拍着桌子
发出巨大的声响,吓得周围的太监宫女齐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此人正是大漠国的皇帝——莫天昊
“皇上,保重龙体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翘着兰花指,颤颤巍巍的开口。
伴君如伴虎,原本他平时还可以揣摩揣摩陛下的心思,现在是完全猜不透了。
太子是陛下的命根子,如今没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
他也要更加小心谨慎,不然恐怕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暗卫还没查出来是谁动的手吗”?
莫天昊眼神阴沉沉的,透露出嗜血的光芒。
敢杀吾儿,朕就算掘地三尺,定要把你给找出来,碎尸万段。
老太监吞吞吐吐的开口:“没…还…没有……”
还未等他说完。
咚!
桌子上的砚台猛然砸到了他的褪边。
“没用的东西,要你们有何用?”
“皇上息怒!”
宫女太监浑身一抖,慌忙的匍匐在地,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样,不断的磕着,额头上冒出了猩红的血色。
莫天昊面目狰狞:“去,监视百灵楼,看到百灵楼的人....”
“杀无赦!”
吾儿为百灵楼而去,这件事与他们脱不了关系,朕不管你背后有什么人撑腰,敢杀吴儿,就要承受住皇族的怒火!
“我可怜的儿啊,皇上你可以一定要为凌儿报仇雪恨啊”
肝肠寸断的声音从大殿外飘来。
不一会,一位头戴金凤,神色憔悴的女子,摇摇晃晃的跑了进来。
“娘娘,你当心凤体啊!”
身边的宫女紧张的拥簇着女子。
这便是太子的生母,婉后,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却是心狠手辣之人。
“闭嘴。”
皇上眼眸一抬,盯着婉后,冷冰冰的吐出这两个字。
婉后微微一愣,吓得止住了哭声,心里更是痛苦万分。
以前从来不会对她说一句重话的皇上,如今竟然……
凌儿,你走了母后可怎么办啊!我可怜的凌儿,你死的好惨呐!越想情绪越高涨,掩着面,痛心疾首的哭着跑出了宫殿。
“娘娘,娘娘!”
一大群宫女惶惶不安的追了出去。
只怕今日回宫,娘娘在陛下这里受了气,又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大家都要遭罪了。
“查,给我赶紧去查,都给我滚出去。”
莫天浩气急败坏的怒吼。
“嗻”
大家战战兢兢的站起来,退到大殿外,如释重负的吸了一口气。
陌国公府。
“烟儿,太子死了你怎么办?”陌霸天忧心忡忡的问。
太子现在死了,只怕是皇上喜怒无常,殃及池鱼。
“烟儿本就瞧不上太子,自当另寻出路。”
陌烟言不以为然道。
一个废物太子而已,若不是皇族背后的实力,我怎么会同意联姻。
现在他死了正好,皇上后继无人,这大漠国迟早是我陌家的天下。
“哈哈,不错,不错。”
陌霸天惊喜若狂,我烟儿天赋如此高,若是再搭上一个更强的家族,还怕吗?
“只是可惜了两位长老。”
陌烟言叹了一口气,虽说没有什么可伤心的,只是陌家如今已没有长老了,元气大伤。
唯一好的是李家也没有了长老,大家都被削弱了,就不用担心李家反水了。
“哼!”
陌霸天衣袖一挥,气的牙痒痒:“死了也就罢了,就是查不出来是何人所为。”
那天晚上参与行动的人一个都没能活着回来。
“只怕是和百灵楼有关。”
陌烟言不暇思索的开口,大家都是冲着百灵楼去的,现在百灵楼空无一人,线索就断在了这里,不知道当晚是何种情况。
“嗯,盯紧皇宫的动向,毕竟那位可是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陌霸天眼睛眯成一条缝,像个老狐狸一样笑了起来。
“那女儿就告退,去看看言儿怎么样了。”
上次小厮乔装打桩,从百灵楼买回了刀伤剂,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他使用。
没有一天,就发现烧伤在淡化,只有轻微的疤痕了。
“嗯,我也无事,就一起去吧。”
陌霸天欣慰的点点头。
自从出事到现在,言儿终于愿意出门了,虽然只是在陌国公府内,但总比窝在房里闭门不出要好。
他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家族的后继人,一定不能出事。
可惜烟儿是个女子身,要是男子,陌家何谈不能崛起,成为闻名三国的大家族。
可惜了,可惜了!
两人大张旗鼓的向东院走去,身后随行着十几个小厮丫鬟。
另一边。
陌璃睫毛微微颤动,慢慢睁开双眸。
一张妖艳且人神共愤的脸出现在眼前,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她,而她正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躺在他的怀里。
陌璃回过神,一个翻身滚落到一旁的地上,不小心碰到了石头,疼的全身火辣辣的。
糟糕,忘记自己还有伤了,想起了昨晚的大战情景。
随即忍住疼痛,慌张的看向四周,看见不远处树下躺着的一群人,心里的石头落了下去,站起身就想去察看。
“无事,晕过去了而已”
姬月寒朱唇一动,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陌璃这才回过头,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高挺的鼻子,像玫瑰花一样红嫩的嘴唇,白哲的肌肤,让人自叹不如。
这样一个男子,为什么会救自己?而且还救了两次。
姬月寒一个飞身,抱起她就朝大树树干上飞去,拥着她在怀里。
陌璃挣扎了一会,发现禁锢她的手臂没有丝毫松动,也就放弃挣扎,安安静静的躺在某人的怀里不动了。
算了,看在你三番两次的救了本姑娘的份上,就勉强让你抱一下吧,反正也不会缺胳膊少腿,坚决不承认是自己挣扎无用的陌璃,自我安慰着。
姬月寒看着安静下来的人儿,徐徐开口:“过河拆桥?”
“什么叫过河拆桥?”
陌离理直气壮的反问,完全忘了她刚刚的所作所为。
不过话说,她现在是男子打扮,昨晚他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按道理来说是认不出来,何况她还服用了变声剂,说话是清亮爽朗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