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子,若不是那黑山校尉孙轻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某险些未能尽到地主之谊”第二天,黄昏之时,在元氏的官邸内,望着被赵云亲自押回来的高干,摇头笑道。
此时的高干,看上去十分的狼狈,落魄,穿着一件普通兵士装。
当日韩成带着大军杀入之时,高干便知道坏事了,黑山军根本没有多少时间管他,眼见四门封闭,无法逃出后,带来的亲兵立刻让他换上了一套贼寇的衣服,后面被俘虏,分入了永成二军当中。
好在赵云心细,治军严明,否则这高干估计早就跑了。
高干面色一沉,“你想怎么样?韩成”
韩成笑了笑,起身道:“某早就听说,袁绍有个很出色的侄儿,但没想到其竟然会安排你联络黑山军,看来袁绍对我冀州正是虎视眈眈。”
“韩成,这冀州本来就是袁家为我叔父准备的,否则你以为凭你父亲有资格成为冀州之主吗?”高干冷声道。
“放肆!!”旁边,周仓冷喝后,右手已然握在了剑柄上。
韩成一压手,望着高干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若不是袁太傅帮忙,父亲的确不可能有如今的地位,可惜在这个世界上,讲旧情是没有用的,更关键在于谁的手中握着权利。”
“你以为战胜了一群贼寇,就可以击败叔父?你们韩家纵然手握十几万大军,但敢攻击渤海吗?”高干不屑道。
韩成嘴角一扬,道:“能不能击败袁绍,目前还不考虑之中,不过。。”
说到这里时候,韩成走到了周仓的旁边,目光一冷。
铿!!!
旦见韩成已然拔出了周仓的配剑,面无表情的一挥后,高干浑身一颤,喉咙上多了一道血痕。。
“你是看不到了”韩成望着捂着喉咙,缓缓倒下,目光当中透着不敢置信的高干,淡淡的说道。
望着突然动手的韩成,周仓也是一惊,接回长剑后,有些不解道:“公子,此人乃袁绍侄儿,或许还有用处!!”
“不必了,要战胜袁绍,只有靠兵锋战马,其他都是虚的,高干是个人才,他若回去了,定是个不小的麻烦,对于某来说,肯定不会归顺的人,那就是死人,某之所以让子龙把他带回来,就是要亲自结果他”韩成轻声说后,道:“拖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另外这件事情除了你,我之外,不要跟任何人谈起!!”
周仓一听,立刻道:“诺!!”
不久,周仓带着两名士兵将高干的尸体拖了出去,前世曾经执掌并州,颇有作为的高干,还来及辉煌,便已经不存了。
“公子!!”就在周仓走后不久,满宠突然拿着一份信简,严肃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伯宁?”韩成好奇道。
“邺城羽报”满宠立刻将信简递上,上面插着一根红色羽毛,这代表着最为紧急的事情
韩成目光一凝,一把接过,仔细看完后,顿时冷笑,“好一个张杨,竟然敢这般欺辱我韩家!!”
“公子,除了这个之外,更加让人惊讶的是,大公子竟然建议出兵教训”满宠严肃道。
韩成眉头一皱,道:“立刻让军师,奉孝,伯然他们过来。”
“诺!!!”
。。。。
另外一边,在州府大衙内,韩馥面沉似水的坐在主位上。
昨天韩宁带着孩子来到了邺城,委屈不已,原因是随着冀州的威名越大,其终于说服夫君贺昌放弃洛阳官职,来冀州谋发展,贺家虽不说何等豪门,但确家资富裕,因此随行带了不少财物,这就被自领上党太守的张扬给看重了,其直接出兵抢夺,贺昌当时就被打伤了。
这实实在在的是在打韩馥的脸,虽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理由,但区区一个张扬,手中不过数千兵马,领几县而已,竟然敢如此狂妄,若不教训,冀州颜面无存。
“州牧,不可轻动啊!那张扬乃是反董义士,若冒然动了,估计会让很多人不满”只见一位儒雅,沉稳,大概四十多岁的官员,立刻抱拳严肃道。
正是冀州治中之一,忠于汉室的刘子惠。
“刘治中所言甚是”听到这话,有几名官员立刻站出附和道。
韩馥冷冷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这时耿武站出,目光锋利道:“刘治中,若是如你所言,只要打着反董的旗帜,那纵然犯下再大的错,也可以原谅。”
“不,不,此事张扬的确过分了,州牧可派专人,前去责问,追回钱财”刘子惠立刻道。
听到这话,只见站在主座旁边的韩浩突然站出,满脸认真的抱拳道:“父亲,我冀州百万子民,拥兵十数万,文武分政,上下一体,纵然黑山贼寇四万大军,亦被斩尽杀绝,而区区张扬,不过数千兵马,就无视父亲的威严和功绩,他的太守之位,乃是自领,朝廷根本没有正式下发,在儿看来,他就是山贼一流,上党如今乃是无主之地。”
“父亲德高望重,决不能允许如此奸诈狠辣之人,祸害上党百姓。”
“另外上党毗邻河内,俯视洛阳,那兵家必争之地,儿恳请父亲潜精兵数万,以大势之力,灭张扬,定上党,安百姓!!”
望着语气之间,豪气冲天的韩浩,在场的官员微微一愣,面前这位是二公子,还是大公子。
曾几何时,那位留恋风月,闹出不少麻烦的大公子,如今也这般的英武霸气了吗?
看到这一幕,站在文武官员最后的田豫嘴角轻轻一扬。
而他这一神情,恰恰被立刻扭头看来的田丰给发现了,田丰的脸色立刻凝重了许多。
韩馥望着目光坚定,言谈锐利的韩浩,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欣慰,看来正是上天庇佑他韩家,不但成儿如此优秀,就连浩儿也今非昔比了。
“大公子所言甚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冒然出战自然不太好,但只要把前期工作做好了,那定可一击而成,如今天下纷乱,唯有兵戈才是保证,唯有铁血才是威慑”这时,一位略显消瘦,语气平缓,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话语之中似乎透着鲜血之气的官员,站出呼应道。
看到他的说话,所有人一惊,就是一直没说话的荀堪,也意外的望了过去。
“则注,你仔细说说”望着支持韩浩的官员,韩馥立刻重视道。
正是河北大才,少有大志,多权略,冀州骑都尉,别驾丛事沮授,韩成最重视的河北四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