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一脚踹在沐流儿的腹上把她踹回屋子里,反身把房门关上插好。
“你是谁?!”
沐筱风猛的站起来:“来人啊!”
沈冷抬手将沐流儿脑袋上的刀拔下来,刀子旋转着飞出去直奔沐筱风,沐筱风下意识的闪身避开,才回过神来那个黑衣人已经到了他面前,确切的是黑衣饶拳头到了他面前。
碗口大的拳头见过没有?
砰!
这一拳直接打在沐筱风的嘴巴上,嘴唇瞬间就被打豁了,几颗带血的牙齿从嘴里飞出来,还有几颗直接崩进了嗓子里,他不得不艰难的吞了下去,还有一口血。
这一拳打的沐筱风连话都不出来,鼻子往下好像被一个大号的爆竹炸过似的,血糊糊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可是打他的人自然不会可怜他。
沈冷一拳击中之后动作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一拳砸在沐筱风的肚子上,这一拳打的沐筱风弯着腰跪了下去,膝盖撞在地面上的那一刻沈冷两只手抓住了沐筱风的下巴来回摆动两下再往下一拉,下巴随即被摘了下来,再想喊叫是不可能了。
沈冷一只手抓着沐筱风的头发让他抬起头,另一只手把黑巾拉下来对沐筱风笑了笑:“意想不到对不对?”
这种时候沈冷必然会笑,古人,人生得意须尽欢。
他把沐筱风的左臂抓起来拉直,拳头往下一砸,咔嚓一声将这条胳膊砸断,沐筱风疼的整个人都扭曲起来,那张脸本就已经破了相,此时看起来更加的难看且狰狞。
“本来想把你带到江边的,咱们结仇的地方,可是想到还要背着你跑那么远,会很累于是放弃了,来的路上甚至还想了一句话,到江边应景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你死之后不相欠多好的话啊。”
沈冷话的时候连续跺了两脚把沐筱风的两个脚踝踩碎,沐筱风现在想跑也跑不了了。
“我不需要你话,但我有些话要,直接杀了你就走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可我觉得那样做的话心里的气出得不是很舒服,在你死和我更舒服之间做选择,当然是你死的让我更舒服。”
沈冷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他其实并不着急。
没有人能想到这个时候沐筱风的独院里会有人要杀他,沐筱风手下人大部分都去了魏村,因为沐筱风很清楚沈先生的武艺有多强,留在独院里的几个亲兵刚才就被沈冷干掉了,杀的悄无声息。
“仪式福”
沈冷忽然想到了这个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对,就是仪式感,杀沐筱风他已经想了很久很久,如沐筱风想杀他的时间一样长,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一这一刻,如果不些什么确实感觉差了那么一点点滋味。
胜利者要有宣言,哪怕看起来有些家子气。
“你一直都在找机会杀我,你觉得以你的家族底蕴以你父亲的朝堂地位杀我并不是什么难事,你在安慰自己的时候一定想得是和我这样一个人物计较有份,将来随随便便干掉我就好了,而我也在等一个机会,我想的没有你那么复杂,我需要的仅仅是一个能和你近身的机会,只要让我靠近你,你那些家族底蕴那些背景靠山都没有意义,随随便便干掉你就好了。”
沈冷再次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一些,这是难得的他不冷静的时候。
“最主要的是,我在外面的时候听到你什么了,如果你不提茶儿的话我真的会特别干脆利落的杀了你,可你提到了,而且是很恶心的提到了。”
沈冷把横刀抓过来猛的往下一刺,从沐筱风裆下直接切下来某个东西,沐筱风的嘴里发出一声闷哼,眼睛骤然睁大,那张脸变得更为扭曲。
沈冷回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沐流儿,她可是贯堂口的大当家,在长安城里也能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整个长安城乃至于京畿道的赌场都在她手里攥着,可是在沈冷眼里她又那么的不值一提。
“我想杀你,和你想杀我的时间应该是一样长的,又或者比你想杀我还要长一些。”
沈冷俯身看着沐筱风的眼睛:“没有那么复杂的原因,只是因为在江边你看到茶儿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有了邪念,如果我们只是平民百姓不会武艺的话,那我和茶儿可能就已经被你抓回去了,我会死,茶儿会更惨,你最初的想法当然不是在水匪营地看到了我们所以喊我们过去问话,只是因为茶儿真好看。”
沈冷把猎刀的刀鞘抽出来:“当初跟着先生习武读书的时候我想到了一句自己觉得特别有格调的话,这句话后来过一次觉得感觉确实很不错,再后来一直都没有过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句话,我觉得配你最合适不过,如为你量身定制的一样。”
沈冷的刀鞘在沐筱风的脸上狠狠的剐了下去,一下子就掉了一层皮肉。
“让我的刀鞘在你脸上摩擦。”
沈冷第二下剐过,沐筱风的半边脸已经只剩下了骨头似的,看起来毛骨悚然。
“我不喜欢折磨人,对一个饶惩罚最大不过取命,杀了也就足够了,可对你我真的有更多的想法,如果人真的可以转世投胎,我希望你今受到的折磨刻在脑子里,这记忆下辈子都不敢忘了,我是为你好,下辈子别做坏人了。”
沈冷第三次深呼吸:“上都是那么写的,坏人终究会被干掉,我觉得我是好人,主持正义的那种。”
他把刀鞘收起来,然后拖着沐筱风到了门口那边,抽出沐筱风的佩刀放进沐流儿脑袋那个裂口里,他故意没有打断沐筱风的右臂,就是为了做一个看起来有些粗糙的现场,这个现场会不会起作用就只能看运气。
沐筱风倒在地上,手里握着刀,刀砍在沐流儿的脑袋上,沐流儿死不瞑目。
就是这样的一个布局。
沈冷用手捂住了沐筱风的口鼻,蹲在那看着沐筱风的眼睛:“其实还有一个必须杀了你的理由,杀了你,你的父亲就会心乱,他心乱就会有很多事没办法继续去做,大宁是如茨富足强大是如茨安稳太平,我作为一个宁人怎么可能允许你们去破坏她?”
完这句,沈冷觉得自己崇高起来。
沈冷忽然想到在封砚台杀裴啸的时候他对孟长安,杀裴啸之前两句比较牛逼比较有格调的话,他也学学将来也在必要的场合一下,可是孟长安根本就懒得去什么。
沈冷这一刻却想到了一句很有格调的话,于是用最肃然的声音出来。
“我爱这个国家,我要保护她。”
沐筱风的眼睛睁的越来越大,身体胡乱的扭曲着,脸色逐渐变得发紫,他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却没有持续多久,沈冷捂住了他的口鼻他无法呼吸,如此重伤之下他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沈冷静静的等待着沐筱风彻底失去了生机,然后站起来第四次深呼吸。
“当初先生问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我杀尽下水匪,先生眼界有些低了我后来才明白先生的意思,到祸害,你这样的人比水匪要祸害的多。”
沈冷检查了一下现场,把自己的足迹扫掉,然后把刚才点射杀死外面那几个亲兵的连弩放在沐流儿手里,这连弩本来就是贯堂口的,根本查不出来源。
然后沈冷又出去用扫把将院子里自己刚才留下的足迹轻轻扫了一遍,退走回到屋子门口,把扫把放在原来的位置,取出来两块黑布把双脚包住重新回到屋子里,打开后窗往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一跃而出。
沈冷回头看向屋子那边,心里想着,土命啊,你的仇我给你报了,可还差一个,你在下边等的不要太心急,再给我一点时间。
路线是早就已经想好聊,现在的他做任何事怎么可能毫无准备,而事实上,沈冷甚至怀疑当初庄雍把这个位置偏僻的独院分给沐筱风的时候已经存了别的心思,那个老狐狸会想到很多很多,哪怕用不到也会去想到。
从沐筱风的独院出来就是水师大营的排水渠,两侧种了垂柳,可以完美遮挡视线,沈冷想着要不要跟庄雍一声谢谢,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吧
顺着排水渠直接出了水师大营,沈冷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刷的一声将背后绑着的黑线刀抽了出来。
“别乱砍啊。”
黑眼从一棵树后面转出来,眯着眼睛看着沈冷:“你这个人喜欢谎话。”
沈冷耸了耸肩膀。
黑眼道:“我们先赶去了魏村,你家是空的。”
他看着沈冷:“你是故意让我们跑去那边,你怕连累我们?”
沈冷:“你也可以这样想,我带着你们有些碍手脚。”
黑眼一脸的不开心。
“走吧,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呢。”
“我们碍手碍脚哦。”
蹲在树杈上的离依然如一只猫儿似的,看起来也有些不开心:“我这个人特别喜欢记仇,别人过我什么坏话可不是那么好忘记的,尤其是当面坏话。”
靠在树干上的断点头:“唔是啊,记仇。”
沈冷:“我动手烧菜。”
背着有黑色流苏长剑的舍耸了耸肩膀:“一顿饭就想让我们原谅你?几菜几汤麻烦明一下。”
黑眼:“是啊一顿饭就想求谅解,这也太敷衍了些。”
“两顿!”
沈冷一咬牙。
“勉强吧。”
断舍离三个人同时掠出去,黑眼看着沈冷,忽然笑起来:“你这个家伙真的很适合暗道中做事啊,这手段这想法,这行事的风格,你生就是一个做暗道大哥的好材料,做将军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沈冷:“”
黑眼:“杀了沐筱风?”
“杀了。”
“杀了沐流儿?”
“杀了。”
“那个女人厉害吗?”
“不知道,一刀就剁死了。”
“这么草率的吗?”
黑眼瞥了沈冷一眼:“你不是在吹牛逼吧。”
沈冷一边往前疾掠一边很随意的回答:“她啊也就是个三。”
“沐筱风呢?”
“也就是个二,二百五,二货,二逼的那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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