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夜眸光比较暗,声音更哑:“沐沐需要个父亲,而你需要个男人。”
呵!
考虑得倒是挺好。
“非你不可?”沈慕歌玩味的瞧着他,眼底的凉薄散了一分,勾起了更漂亮的弧度。
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厉司夜难得有些紧张。
他努力回想着,他昨晚熬夜学习的那些“如何追求女孩的一万个终生大计”上是怎么说来着?
唔!
对了!
声音压得更低,声线更撩:“宝宝,其实我真的很便宜的我嫁妆也很多,只要你肯娶我,名下的所有一切财产,都是你的”
这声线真的挺撩。
关键“嫁妆”也真的多啊!
福利是自己争取的。
为了最终抱得美人归,堂堂厉氏总裁,无数人心中仰望的神就这么没节操的把自己给卖的。
挺不顾一切的。
沈慕歌:
也挺意外,还想笑。
但又忍住。
她目光闪了闪,双手坐在桌上,身往后仰。
已经第三次表白了啊!
那,不如就答应?
今天为了第一次给部门那些人开会,她原本是想弄个挺肃的发型的。
结果,起得晚了,只好挑着马尾就这么来了。
可她根本不像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而像是一个青春洋溢的漂亮小姑娘。
唇色嫣红饱满,满脸的胶圆蛋白。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轻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眨了一下。
仿若蝴蝶的翅膀,瞬间在男人心中扇起了更大的风暴。
“慕歌”
他再度低低的说,向来漠寒冷戾的眼底,难得盛上一抹极浅的颓败,还可一丝可怜委屈的像是弃犬一样的萌。
她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可他倒是一眼就看上了她啊!
男人心塞,可能怎么办?
自己看上的女人,总得要心甘情愿才行。
“厉总。”
沈慕歌勾了勾唇,低低的笑。
有点心痒了。
娶了这个男人,就可以瞬间拥有那么多的资产啊确实很难不动心。
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是个铁直。
没想到,玩起这种直白来,还真是热烈的让人招架不住。
心动了,怎么办?
啧!
沈沐沐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这回事,手机微信的消息一个接一个:
妈咪!答应他!如果实在不喜欢,不如先结个婚,然后搞个意外,顺利继承遗产啊!
妈咪!好多钱钱啊!上千亿家产的男人,跪着到你面前动心动心一定动心!
妈咪呀!宝宝现在缺钱做研究呢!穷!
妈咪
不知道哪里说来的这些东西!
还弄个意外,继承遗产?
想得还挺周到!
沈慕歌面无表情把手机又塞回去。
没理。
捏了捏胸前挂着的吊坠,切断了那边的“监控。”
小团子眨了眨眼,“诶哟”一声捂脸:“妈咪呀”
心塞得不行!
狐狸见状,还以为他怎么了,连忙道:“小祖宗,不舒服吗?”突然叫妈咪几个意思?
别吓他啊!
小团子用力抹了把脸,面无表情:“几点了?”
狐狸:
小祖宗你怕是真的变傻了?
“上午十点十分。”
“嗯!”
小团子短腿一蹬,跳下桌子:“记住这个时间!”
这时候有什么好记的?
狐狸果断把这个时间记下,白家那边来了电话,他没敢私自接这个电话,扬声问一句:“宝贝儿,白家的电话接不接?”
小团子目光里阴骛闪动:“拒了吧!”
云城,厉氏集团。
厉司夜余光瞥见女生的手机,见她是在跟小团子通微信,心就稍稍放松了些。
很正人君子的侧眸没看。
沈慕歌收起手机,目光转向了他:“还有呢?”
厉司夜:???
马上又道:“还有,娶了我,你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公主。”
有他在,不许她伤一丝一毫。
有他在,她就永远是他手心里的宝!
连命都给的那种。
“厉总构画的蓝图真的不错。”沈慕歌抬手推开了他。
从桌上跳下。
如果狐狸在现场,指定会捂脸哀嚎:果然是亲生的母子啊,这跳桌的姿态都一模一样。
“那,你答应吗?”厉司夜问,目光一瞬锐利,势在必得。
双手插在兜里,身体斜靠在办公桌。
幸福总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他既然看上了,就不会放手的。
沈慕歌打量着这间办公室,看一眼撒在地上的各种资料,目光眯了眯:“谁的?”
话题转得挺快。
厉司夜按了按眉心,挺无语的:“沈助理的。”
“唔。”
沈慕歌点了点头,没说话。
半会儿,偏着小脑袋看了回去,眼底勾着清亮的狡黠,“我的呢?”
厉司夜一顿。
猛的站直身体:“慕歌,你答应留下了?”
“不然呢?”
沈慕歌笑,又轻又慢的表情,真的挺不在乎的,“闲着也是闲着啊”
话没说完。
厉司夜大步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坚毅的下巴搁在她软软的发丝上,轻轻揉了揉:“那,我呢?”
小姑娘很任性。
心思又多变。
一个不高兴就要摞挑子那种厉司夜对她,可真是上了心。
集团股份都能拿来说送她就送她,更何况是其它?
感受到身边男人如个大狗似的,委委屈屈的抱着她,沈慕歌无奈的叹了口气。
伸手拍拍他的背,像哄儿子一样的说:“厉总,乖啊!我不走。”
听着小姑娘这软绵绵的哄。
厉司夜刚刚才关进心门里那头冲动的野兽“吼”的一声又扑了出来。
他目光微凝。
抱着她的动作略松。
小姑娘眨眨眼,刚刚笑开想说:“走啊”
男人已经按着她的肩膀压了下去。
话全被他的唇堵回去。
气息强势,又格外的粗野。
沈慕歌:
啧!
这条,他倒是无师自通啊!
房间里很乱。
乱得满地的都是资料,电话响个不停。
沈一渡在门外挠秃了脑袋也不敢进来!
嘤嘤嘤!
他是不是要换个办公室了?
沈慕歌全身都没了力气。
勾着他脖颈的手都微微发抖,指尖几乎是掐进他的肩膀。
男人食髓知味,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厮磨。
低哑得过分:“宝宝”
沈慕歌:
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脖上被他啃了几口,还挺疼的,又有点痒。
她拍开他,起身。
面无表情指着干干净净的办公桌:“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