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章：牛人吹牛1宫女VS太监

皇伯夫妇刚走，著名的卡尔大公也过来一趟。

卡尔大公是称得上军事家的军人，是拿破仑崛起后第一个打败他的人，据说拿破仑自己也承认，他的对手中，也就卡尔大公还行。

卡尔大公也是光脸，鬓角留了细细长长的两撮毛，并不如成年后的弗兰茨·约瑟夫一世那样，留着又密又长又多的胡子。

“小卡尔，怎么样啊？我看你还跟个牛犊似的，看来是没问题啦。”

卡尔大公已经70岁了，不过看起来身体很好，这个老家伙是哈布斯堡家族的顶梁柱，奥地利帝国的镇海神针。

据说他死都死的很突然，平时壮如牛，有一次喝酒喝高了，摔断了脊椎骨，很快就挂掉了。

“谢谢卡尔叔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去大主教那的话，我又可以给你倒酒了。”

小卡尔看到这个大人物，又打算借力。

以卡尔大公的年纪和固执劲，想叫他不喝酒，怕是不行。既然喝酒是没法管住了，想想怎么让定海神针多定两年也不错。

“弗兰茨是没法给我倒酒了，马克斯又太野，倒的没有撒的多。好吧，就你了，小东西，带着小玛利亚，到我们那玩。”

卡尔大公是正经人，脸皮不算厚，只能接招了。

“哦，可以去卡尔叔祖那玩了，开心。”

玛利亚·安娜一听到这消息就开心的要跳起来。卡尔却知道，早着呢，还得等家里的暴君，索菲夫人的审批呢。

又一会，弗兰茨·卡尔和索菲夫人过来了，和卡尔大公打个招呼后，就安抚一下卡尔。

“刚刚小卡尔说要从教堂回来，经常给我倒酒。你们是准备让卡尔当修士了吗？我们家族缺少的是勇士啊。”

卡尔大公地位比较超拔，又是长辈，所以这么问道。

“卡尔叔叔，不是准备把小卡尔送去当修士，你知道的，那些送去当修士的都是给家庭造成极大负面影响或伤害的人，卡尔还小，他能给家庭做出什么大伤害？”

没等形式上的一家之主弗兰茨·卡尔说话，索菲女大公就直接回答了。

“主要是我们比较信任大主教约瑟夫·奥斯马·劳舍尔，也想让卡尔去做个基本的宗教开蒙教育。

“这不，我们本来也打算把他叫回来的，毕竟，马上是小卡尔的6周岁生日了。不知不觉间，小卡尔都六岁了。”

索菲先给卡尔大公解释了一下，又对着弗兰茨·卡尔嘟囔一句。

“小卡尔，别做坏事，别做错事，你爸妈就不会把你送去做修士了。”

卡尔大公调侃一句。

“是啊，时间真快，我记得和拿破仑干架的时候好像还是昨天，怎么突然就物是人非了。”

卡尔大公开始了个人秀。

“来了，来了，又来了。”

索菲和弗兰茨·卡尔相视一笑，静等牛逼的卡尔叔叔吹牛逼。

“这次可以问的详细点，叫卡尔叔祖出丑。”

马克西米连悄声的大哥说道。

“这不好吧，毕竟卡尔叔祖是长辈，听说是我们奥地利帝国的定海神针呢。”

弗兰茨毕竟大一点，加上可能知道自己要做皇储，虽然少年心性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但还是想的比较多，不敢肆无忌惮的跟着老二来捉弄老卡尔。

“大哥，你整的跟个老头似的，我觉得大伯和爸爸都不如你沉稳，卡尔叔祖更不用说了。也就首相梅特涅在端架子上和你有的一拼。”

马克西米连调侃大哥一句。

“马克斯，别嘀嘀咕咕的，好好和弗兰茨一起，跟卡尔叔祖学习一下。”

索菲非常聪明，知道自己当皇后还是当皇太后，都离不开卡尔大公的支持。故而对卡尔大公相当尊敬，尽管心里多少有点不以为然。

“好啦，索菲，不要骂他们啦，就当听老头子吹牛了。”

老卡尔其实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自家小子都不爱听自己唠叨了，何况其他人呢。

不过他也知道未来的奥地利的军事权会被在场的几个小家伙主导，给他们打点军事基础也是应该的。

趁着这个机会，他也想把自己的人设改一下。

从军事统帅给军事蠢萌的新人讲课的正式模式，转到有故事的老爷爷和子孙们吹吹牛的闲聊模式。

“坊间传说，拿破仑，威灵顿和我，是最牛的那一拨军事将领，是上帝给了我们舞台，叫我们尽情挥洒自己的军事才情。”

老卡尔起了个头，可惜太高端，都没法回应。

“其实不是，拿破仑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人，他就是主角，很多人太菜，用失败衬托拿破仑的牛逼。”

众人点头，老卡尔没停，继续谦虚，谦虚的很装逼。

“我和威灵顿稍微强那么一点，有些许的成功，不过，也只是用来衬托拿破仑，使拿破仑显得更牛罢了······”

这叫人怎么捧哏啊，小卡尔三兄弟和弗兰茨夫妇有点不适应这个节奏，蠢萌的玛利亚·安娜压根就不懂，不提她的反应了。

“····如果这是一个关于拿破仑的故事，而我和威灵顿，也和其他失败者一样持续的失败，就会显得故事干瘪，拿破仑的形象也不够饱满。”

老卡尔看着众人神情凝重，心里也比较满足，声情并茂起来。

“所以讲故事的上帝派了我和威灵顿，用另一种形式来给拿破仑上装涂彩。”

玛利亚·安娜，完全不懂，睁大眼睛瞪着老卡尔，估计想看看是不是有糖。

“在上帝的眼中，我俩就像中国故事中给皇帝撑伞的宫女，让皇家议事大厅看起来不是干瘪形象：一个皇帝殿上独坐，一片臣子殿下匍匐。而是上面有主有层次，这样和下面的群臣匍匐就形成了正常的阶梯，而不是悬崖陡峭的突兀感。”

军神娓娓道来，甚是从容。

老卡尔的故事能力变强了好多，大家互相看了眼，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卡尔叔祖，你怎么不说自己和威灵顿公爵是太监，你看你没胡子，威灵顿也没胡子，不就像中国故事里的太监吗？”

马克西米连化身泰日天，把家族的老神仙都怼的一愣一愣的，老卡尔平时展示淡定的眯缝眼都快要睁成圆的了。

“放肆，马克斯，你怎么和叔祖说话呢？”

弗兰茨卡尔到底是迟钝的，还跟着笑呢。索菲女大公就呵斥小马克斯了。

“索菲夫人，叔祖讲故事，我和叔祖互动呢，你看是不是，叔祖和威灵顿更像中国故事中的太监，宫女是站着的，皇帝是坐着的，宫女举着遮扇，其实看起来比皇帝高，而且宫女铁定比皇帝好看，大臣俯身说不定是不想看皇帝那张丑脸呢。

“而太监是弯腰躬身的，一般会比皇帝矮一点。拿破仑最牛逼，卡尔叔祖和威灵顿公爵次一点牛逼，不就是皇帝和太监的既视感吗？”

马克西米连还不服气的争辩，还说的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

二哥看的书都是漫画版的吧，其实中国皇帝大部分都是帅气的，除了初代可能丑了点，后代经过选美女优化，都是漂亮的了。

甚至初代皇帝丑，也仅仅是可能，好像除了朱元璋，还没那个初代皇帝很丑呢。”

小卡尔听到二哥的话，就怀疑他看的不是正经史书，自己看的史书上中国皇帝可都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副大富大贵的样子。

呸呸呸，怎么还想着这个呢，得让卡尔叔祖故事讲下去啊，二哥，你这个棒槌，影响我的基础军事教育了，而且是场景版的，当事人说出来的案例啊，万古难寻的机会。

小卡尔不得不把思路转回来。

“马克斯，你给我出去。”

索菲女大公发飙了，早知道这个次子不好管，没想到到这个地步啊。

“算了，索菲，小孩子知道和大人争执，其实是很好的现象，至少不会脑袋僵化。你俩回去吧，我和小家伙们吹一会牛。”

老卡尔不愧是牛人，很快就适应了新节奏，先把弗兰茨卡尔两口子打发走，他们也不可能在自己的“讲课中”受益，毕竟脑袋该僵化，也早就僵化过了。

还是给小东西们洗脑吧。

“卡尔叔叔，你太惯着他们了。要不，你把马克斯带到军队里去吧，我听说普鲁士王的的儿子，那个叫腓特烈·卡尔的，也是不省心的货，10岁就进入禁卫军操练去了，好像现在省心多了。”

索菲和卡尔轻松了一句，又郑重了好几句。

大反派不愧是大反派，实在是太聪明，否则当不了大boss啊，这不，既卖了好，又把烫手山芋送出去，过几年还能收到训练好的成品马克西米连，一箭三雕，比郭大侠还略胜三五筹。

小卡尔越来越佩服自己便宜老娘了。

“我不捣乱了，我在这和哥哥弟弟在一起，听卡尔叔祖讲故事，爸爸妈妈，你们有事先忙去吧。”

马克西米连只是莽，又不是傻。他知道再聊一会就把他聊军队里去了。赶紧装个孙子，表个态，哦，不用装，这本来就是孙子啊。

“索菲，你们回去吧，关于马克斯进军队的事情稍晚再说，他的性子是需要磨磨，可是我也怕把他的创造力给打断了。

“其实我很喜欢马克斯，在军事素养及格的情况下，这样的人有可能打出100分的成绩；当然要是缺乏基本的军事知识和历练，他带兵打仗，也可能是全军覆没，也就是0分。”

卡尔大公和索菲小声说两句。

“这样，那叔祖你先带着小家伙们玩，我晚点来接你吃饭。”

索菲倒没料到卡尔大公对马克西米连有这样的评价。

“好了，孩子们，你们先听卡尔叔祖讲故事。不要作妖知道吗，马克斯。”

索菲和小家伙们说了一句，又单独嘱咐一下惹祸精马克西米连。

“好的，妈妈”大家都及时回应。

“好的妈妈，我不会乱插话啦，索菲夫人。”

马克西米连夹起尾巴，但是本性难移，还是调侃了一下母亲大人，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对大boss的威力了解还不足。

“好，你们爸妈都走了，我们可以放松点聊了。马克斯，不要那么紧张，看你压抑还压不住的样子。”

卡尔大公对孩子们说，他看到马克西米连想讲话又不能讲，眼睛张得大大的，还不时吞咽唾沫，喉咙一动一动的很频繁。

“谢谢叔祖。索菲夫人简直就是一头恶魔，我很怕她。”

马克西米连直起了腰身说道，那正义感，简直是一副岳不群附身的样子。

“我也怕索菲夫人。”

呆萌的玛利亚·安娜说道，还残留点奶声奶气。

“平时是没看出来你怕她，你只是挨揍的时候才怕吧，今天要不是叔祖说情，你又得掉一层皮。”

大哥弗兰茨不理会蠢萌的玛利亚找存在感，对着马克西米连说道。

“哈，虽然叔祖救了小的一命，可是我并不感谢，为啥呢，因为我差点被揍就是因为叔祖啊。是不是，卡尔叔祖？”

马克西米连转向卡尔大公，一副挨揍没成的嘚瑟模样。

“你们两个，有到军队历练一下的想法吗？有的话，我可以安排，不过不能怕吃苦受累，平时训练流汗不流泪，才能战时少流血不丢命。抱着到军队混一混的想法就别找我了。我丢不起那人。”

卡尔大公对两个大的小家伙问道，既转了话题，又掌握了节奏。

这个大家是了解的，奥地利几乎所有的贵族都去军队混几年，但是真正能打仗的，不过凤毛麟角。

大公是作为军神存在的，推人进军队，如果是混日子的，的确影响大公的名誉，大公推荐你入军队，就好像借债的担保方一样。

“卡尔叔祖，我的情况你知道，虽没正式说，但是到底能不能长时间离开维也纳不是我说了算。尽管我是想到军队历练一下。

我平时都是按照军人要求来的，可是一个人太辛苦，感觉绷的太紧，随时都能绷断的样子。”

弗兰茨约瑟夫回答道。

听到大哥这么一说，小卡尔知道目前没有正式发诏叫弗兰茨约·瑟夫做皇储，但是老爹弗兰茨卡尔的情况大家都清楚，比大伯费迪南一世强那么一点。

但是对于皇帝，尤其是这么个家大业大的奥地利帝国的皇帝，这个重要的职位来说，他其实也是不太行的。

所以大家基本上有了共识，就是费迪南一世挂掉就让弗朗茨·约瑟夫继位。至少这个虚岁11岁的小东西，智力已经比他39岁的父亲和48岁的伯父都要强的多了。

之所以弗朗茨·卡尔还挂着皇储的名头，是因为一开始，谁也不知道费迪南一世什么时候挂掉。

弗兰茨·卡尔家里的几个娃都还小，要是费迪南一世挂掉的早，只能有弗兰茨·卡尔先继位先顶一阵子。

现在看来几个孩子都长大了。甚至连1832年出生，也就是才9岁的马克西米连都不比他老爹智力表现的差。

帝国当前的话事人们哪里知道，不管是费迪南一世，还是弗兰茨·卡尔，都活了80来岁呢。

“卡尔叔祖，我不太想去军队呢。在这，除了恶魔索菲夫人在的地方，我都过得蛮爽的，真的。

“虽然我被索菲夫人镇压的时候也多，但是毕竟索菲夫人很忙，也没时间整天盯着我镇压啊。再说，过几年我到城防队混混就可以了。”

马克西米连对自己的现状很清楚，他也知道卡尔大公的权威和权限。别看老头可以笑呵呵的和你讲故事，但是真到军队，那就进了他的笼子了，还能有啥指望。

“卡尔叔祖，我也想去军队呢。”小卡尔对军神卖个萌。

“小卡尔你稍等，再过两年吧。”军神对卖萌无视，他注意力都是在弗兰茨和马克西米连这里。

弗兰茨和马克西米连被军神盯的浑身发冷，却又不敢造次。

“卡尔叔祖，我要听故事。”

玛利亚打断了老卡尔的沉思。弗兰茨和马克西米连也是身上一轻，好像镇海神针眼光的射来的压力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