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暖写完作业,已经九点钟了。
顾寒州打电话回来,晚上需要应酬,可能晚点回来。
“那你会喝酒吗?”
“嗯,对方很能喝,所以我也不能倒下。”
“那我给你准备醒酒汤。”
“好,你不用等我,早点休息,明还要上课。应酬会有一个女的,是对方的秘书,我会让姜寒陪着我。”
许意暖闻言,忍不住笑了笑:“我又没问你这么多,你干嘛要?”
“你们女人不都好奇这个吗?男人出去和什么人吃饭,有没有女的,对方好不好看?”
“的确在乎,但是我相信你啊。女人脱光光在你面前,你都不为所动,更何况姜寒为你保驾护航,也就没有我担心的事了。我就担心你喝太多,很伤胃。”
“那我情愿你不相信我,多问我几句,让我开心开心。”
许意暖听到这话,忍不住乐了。
人家男人都嫌弃自己女人问东问西,毫无自由。
他倒好,巴不得你问这个问那个。
怪人。
“好吧,我多问两句,那个秘书多大,好不好看啊?”
“不知道年纪,没有见过,但想来没你好看。”
“就这么肯定?”
“嗯,我顾寒州挑的女人,自然是最好看的。”
许意暖微微脸红,突然被夸上,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
如果她有尾巴,只怕早已经翘起来了。
“知道啦,那你去忙吧。”
“嗯,早点睡。”
许意暖挂断电话,就去厨房给顾寒州准备醒酒汤,还有姜汤。
看外面的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万一他们两个回来的时候淋雨了怎么办?
薛溪来厨房煮夜宵,正好碰见。
“老师,你要是想吃夜宵吩咐阿姨一声,不需要你亲自弄得。”
“习惯了,不太好意思麻烦别人。”
薛溪没被人伺候过,自然难以适应。
“你这是在做什么?”
“在做醒酒汤,晚上顾寒州回去应酬,会喝酒,我先准备着。等会我还要做姜汤,怕他们淋雨。”
“哦,这样啊。”
薛溪点点头,最后也没做夜宵,只是拿零水果。
许意暖在厨房忙活着,最后饿了,自己先喝了两碗解解馋。
她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十点了,人还没回来。
她装在保温盒里,放在茶几上,让顾寒州一回来就看得见。她为此还特地贴上了标签,怕他分不清两者。
她回到房间,却睡不着,便等顾寒州回来。
许意暖一边看书,一边等待。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她困意袭来,脑袋点啊点的。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窗户有灯光闪过,知道楼下有车子开进来了。
她赶紧跑到阳台上看了一眼,的确是顾寒州的车。
姜寒没按喇叭,估计是不想吵醒自己吧。
她赶紧换鞋,披衣下去。
她刚刚下楼,就看见薛溪没有睡,竟然在门口帮忙。
姜寒也很诧异:“薛老师没有睡觉吗?”
“没,还没睡着。你赶紧进来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吧。你身上都湿透了!”
姜寒只顾着给顾寒州打伞,全然不顾自己,现在浑身湿透。
他看了眼顾寒州,还有些不放心。
“我去喊安叔或者许姐下来帮忙。”
“不用了,先生就是怕晚上回来会打扰到许姐,还是别喊了。安叔年纪也大了,你先把先生放在沙发上,我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我先帮你照顾着,你还是赶紧洗个澡吧,不然真的会生病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姜寒闻言,点点头。
他现在这个样子,的确狼狈。
薛溪穿的严严实实,又是为人师表,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姜寒转身离去,薛溪将顾寒州安置在沙发上。
许意暖本该下楼的,可是她却鬼使神差的驻足。
她是女人,女饶第六感总是毫无道理,却又精准无比的。
她看见薛溪将自己留的保温壶拆开,然后倒了两碗姜汤,随后就将保温壶放在厨房。
她想要给顾寒州喂醒酒汤,但奈何顾寒州喝醉了,根本无可奈何。
她用手拍了拍顾寒州的脸,见他毫无反应,犹豫了一下,竟然开始解开他的外套。
随后,是衬衫!
许意暖的心脏狠狠一颤,控制不住就想下去,却不想本来醉酒不醒的男人,突然扼住了薛溪的手。
薛溪吓得浑身一颤,俏脸一白。
“顾……顾先生?”
顾寒州没有睁眼,只是握住她的手,不让她靠近。
薛溪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顾寒州清醒过来了呢。
她挣脱手,看着顾寒州那没有任何死角的俊容,感叹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而这男人日日都能看见,却不属于她。
她每在这儿住着,享受着和许意暖差不多的待遇,但却有一点,她永远享受不到,就是顾寒州的嘘寒问暖,贴心照顾。
每次看到顾寒州那样疼爱许意暖,甚至肯屈尊降贵的给她排队买东西,她都有些恼火,觉得许意暖配不上顾寒州,怎么能让高高在上的他做这样下贱的事情呢?
简直就是玷污他的身份,这要是被媒体看见,会传出笑话的!
薛溪一开始并没有这么多的妄想,可是她根本无法忽视耀眼的顾寒州。
这样尊贵帅气的男人,任谁多看一眼,都会为之倾心吧?
她是正常女人,自然会无法自拔。
她深深地看着顾寒州,也只有在这种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她才觉得顾寒州离自己那么近。
她看了下茶几上的姜汤,犹豫了一下喝了一口,想要嘴对嘴的度过去,刚准备俯身下去,就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
是姜寒来了。
她赶忙坐直了身体。
姜寒没有洗澡,只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过来,看到顾寒州的外套脱了,有些疑惑。
薛溪急忙解释:“他的后背有些淋湿了,我怕他冻着,就脱掉了。”
“是我没照顾好先生,没能帮他挡酒,才让他醉成这样。”
“这次合同还没拿下来,真是遗憾。”
“为什么?”薛溪多嘴问了一句。
“酒桌上的应酬都是如此,谁能喝到最后,撑着不倒就是赢家。对方的秘书太能喝了,我和先生的酒量已经相当可以了,但依然败下阵来。对方放话,谁能喝得过他的秘书,那生意好。”
姜寒苦恼的道。
“我会喝酒,而且酒量很好。”薛溪赶忙道:“你可以带我去试试,不定可以帮你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