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经理一只手扶着林清清的腰,另外一只手却不安分的想去摸她的小脸。但是还没走几步,他就一个不稳险些摔了出去。
本来搂在怀里的林清清也因为这个冲击力而飞了出去,但是地方什么响动都没有,她被人稳稳的接住了。那个人有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让她原本皱起来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那个兔崽子这么不长眼?敢给老子使绊子?!”朱经理怒火中烧,抬起头就破口大骂。
阴影处似乎站了一个身材挺拔的人,但是现在姓朱的刚喝了几口酒,又加上看见自己到手的美人躺在别人的怀里,自然就更加不顾一切了。
欧远澜目光里的阴冷更深了几分,眼前这个人可真不让人喜欢。“敢称我是兔崽子的人还没出生呢。”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能让人毛骨悚然倒是真的。
仔细看了一眼阴影里的人,朱经理不淡定了。“快给老子滚出来,装神弄鬼也不看看爷爷我是谁!”一看那个人似乎并不认识,他便更加明目张胆了起来。
欧远澜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每次只要他露出这个表情,就意味着有人要遭殃了。这次他本来不想亲自动手的,但是怪只怪今天这个人不长眼。
二十分钟后,欧远澜带着林清清回到了他在市区的小公寓里。而朱经理终于被正吃饱喝足了从酒店里走出来的其他人看见了。
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嘴角和脸上的淤青和血渍似乎在告诉别人,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再招惹刚刚那个男人了。拳脚相加之间,他就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欧远澜尽管是一个总裁,但是他的业余爱好却是各种格斗术。在进身肉搏里,总能让他找到久违的心动感和刺激,同时,也能让他一直紧绷的大脑得到暂时的休息。
把林清清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欧远澜站在原地足足盯了她一分钟。这个女人喝醉酒的样子比她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他抱着手想道。
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酡红的脸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醉人。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面更是耀眼的不像话,皱着的眉头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抚平。
就在欧远澜还没来得及伸手的时候,林清清突然蜷缩了起来。她抱紧自己的身体,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怎么了?”欧远澜蹲下来,一脸担忧的问道。
这女人还真不让自己省心,明明是个有夫之妇,却要么就挂念着别的男人,要么就和别人搂搂抱抱。但是就算是如此,眼前的她却依然牵动着自己的心。
喝醉酒的人是不会认认真真回答问题的,所以林清清也不例外。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牙关紧闭,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杀上滚下来,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这个样子看的欧远澜越来越不放心,他还真是怕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了。他从口袋里摸出电话,然后直接联系了附近的中心医院。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十分钟后,最好的外科医生内科医生全部到我公寓门口。”他交代道。
睡梦中的林清清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她这是什么情况,是被欧远澜那个讨厌鬼臭流氓荼毒了吗?怎么连睡梦里都会传来他的声音。
她努力抬了一下自己眼皮,但是无奈眼皮实在是太重了,任凭她费了半天力气,却始终没能睁开。最终,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医生们终于来了,在经历了一番会诊以后,才终于得出了结论。“欧总,林小姐并无大碍,只是消化性溃疡加上酒精的刺激而已。”
“消化性溃疡?”欧远澜重复了这个病的名称。
医生赶紧解释。“消化性溃疡是一种常见的消化系统疾病,他主要是”
被欧远澜的冰冷的目光扫过,医生瞬间住了嘴。他能感觉的到,来自眼前这个男人的浓烈的不悦感。
果然,几个冷冰冰的字从欧远澜的嘴巴里吐了出来。“说重点。”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其实对于他来说,一分一秒都很珍贵。甚至不夸张的说,什么一分钟几百万上下也是存在的。但是在林清清这个女人的身上,他似乎总是在浪费时间。
“重点就是林小姐今后需要规律的饮食和按时注意,且在短时间内不能再喝酒了。”医生给出了中肯的医疗建议。“我们会给林小姐开些止疼药,能让她现在感觉好一些。”
欧远澜挥挥手。“赶紧去。”他安排道。
医生离开以后,整个房子瞬间又安静了下来。欧远澜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弯腰抱起了林清清,直接走向了主卧。
本来也没想把主卧让给她,但是看在今天她是个病人的份上,他就不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计较了。
很多时候欧远澜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让人讨厌,但是他只是口是心非。他所有的好柔软都被自己藏进了一个带满刺的盔甲里,一般不会轻易展示给别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清清竟然觉得特别舒服,舒服到她恨不得打几个滚。不过这种感觉是正常的,毕竟欧远澜公寓里的这张床是专门请欧洲的设计师定做的,舒适性和按摩度都是一个科学的范围。
但是当睁开眼看见一个陌生的环境,而且伴随着头像被炸开一样的疼痛,她终于开始警觉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掀开被子确认了一下自己全身的衣服都是完好的,她才放心下来。
床边没有拖鞋,林清清直接赤脚踩在了地板上。她揉着自己睡了一晚上已经乱糟糟的头发,按摩着自己的额头,然后一脸疲倦的往外走着。
但是卧室的刚打开,她就被惊在了原地。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的背影可真熟悉,但是一瞬间,她又觉得不那么熟悉。
这难道是能力?她掐了自己一下,顿时便吃痛的叫了起来。等她再回头的时候,就已经和沙发上坐着的那人四目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