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你要怎样,才肯生下这个孩子?”凌祁寒问。
“为什么?”苏安然望着他问,“为什么你一定要我生下这个孩子?”
以凌祁寒的身份地位,身边根本不缺抢着要为他生孩子的女人。
“这个问题,你不需要知道。”凌祁寒淡淡地回答。
看着那女人脸上的倔强,凌祁寒信誓旦旦:“只要你肯签字,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
苏安然苦笑,“我想要的,你永远满足不了我。”
凌祁寒皱眉,“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回到一个月前,我想要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能替我实现吗?”
凌祁寒一怔。
他静静地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仿佛透过她柔弱无助的外表,看到了她那颗倔强不屈的灵魂。
他从来没有如此认真打量过一个女人,也从未如此认真欣赏过一个女人。除了……
半晌,凌祁寒优雅地站起身,双手插袋垂眸向苏安然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生下这个孩子!”
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有种不容人拒绝的强硬。
他的身形修长,简单的纯黑色衬衣将他身材的线条完美呈现。没有丝毫赘肉的劲瘦腰间,缠着一条名牌的黑色皮带,有着品牌logo的银色皮带头,简约而不简单。
黑色的西裤裹着两条笔直的大长腿,自下而上望去,三七分的身材更显挺拔!
苏安然愤然望着他,小脸涨得通红,泪水倔强得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却就是强忍着不肯流下来。
凌祁寒看着她的眼睛,竟有些莫名的不忍。但这一抹不忍,也只是如流星般在心里短暂划过。
此时,善彧不急不缓地走进酒窖。
似乎察觉到了此刻的气氛不对,善彧垂眸小心翼翼地禀报:“少爷,乔秘书来电话了……”
“知道了!”凌祁寒眸光微闪,心底划过一丝不安。
乔秘书是爷爷的贴身秘书,现在给他打来电话,难道爷爷的病情有变?
想到这里,凌祁寒已转身迈步往外走,“吩咐覃管家看着这个女人,直到孩子平安出世为止。”
“是。”善彧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苏安然一个激灵。
这是要把她软禁在这个岛上吗?
她连忙起身,把心一横,追着凌祁寒出了酒窖。大不了把命拼了,她也要反抗到底!
“凌祁寒,你给我站住!”
此时苏安然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哪里还顾得上害怕?
然而凌祁寒就好像没听到似的,只是迈着两条大长腿,继续往城堡外走。
“你凭什么把我软禁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犯法的,我可以报警抓你!”
苏安然追在他后面,控诉的声音惹得城堡外干活的仆人们偷偷将目光注视过来。
见凌祁寒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苏安然只得掏出手机来报警。
只是才刚刚拨了一个数字,手机突然被人夺去,嗖地一声,飞进了不远处的荷花池里,惊得池里的锦鲤到处乱窜了一阵。
“这次就算了……女人,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如果你真的报警,你认为警察是信你,还是信我?”凌祁寒眼底寒光闪闪,“别再给我惹麻烦!”
苏安然身子一僵,愕然望着他。
是啊,以凌祁寒的身份和地位,身边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警察又怎么会相信,她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老百姓所说的话呢?
说不定还会被人误会,说她攀龙附凤不成,所以倒打一耙。
可是……
可是叫她怎么甘心被人软禁在这里,沦为代孕妈妈?
她的青春、她的幸福、她的一生,就这么断送在这个恶魔的手里?
苏安然苦闷难当,有冤又无处诉,气急败坏之外,抬手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凌祁寒的脸上。
“啪”的一声,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善彧和城堡外的仆人们看到这一幕,无不惊恐万分,就好像见了鬼一样!
这个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