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开灯到家的时候,发现叛央一个人窝着,沙发里头睡着了。抱着枕头的模样活像极了一只等待主人归家的兽一般。
林默笙的心一下软了几分。他俯下身去,轻柔的吻了吻叛央的额头。
这样就够了。这一生,还要求什么呢?他这么想。这些年,每一都比一要快乐。
这样的日子,是他最满足的了。
再也,什么都不奢求。
“嗯……”叛央被林默笙吻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眼林默笙近在咫尺的面容,眼神里是刚刚醒来时的迷蒙和单纯。
感觉这个时候的他,是最单纯无辜的样子。
林默笙又想起在床上的时候,叛央往往被弄得不行了,就会迷迷糊糊半带抽泣半带哼唧的求饶,活像一只要煮聊鸭子。
那时候的他,也跟现在一样可爱。
“怎么在沙发上睡?”然而开口的林默笙,嗓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执着,他不怎么会话,哪怕是喜欢到了极致,开口的话也未必多浪漫。
“嗯,没注意。”叛央支棱着身子爬起来,往客厅的茶几上一看:“……这是什么?”
“给你的,礼物。”林默笙不知为何突然有点紧张,他把鲜花巧克力准备了个齐全,就怕叛央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有什么没得到的。
叛央凑过去看了看,仰头对他:“哦,今是我们五周年的纪念日。”
因为每年林默笙都要过,因此叛央也熟悉了。
“嗯。我们都在一起五年了。”林默笙慢慢的,顺带过去把西装外套里面的盒子和海景房照片拿出来。
“言。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也该结婚了。”他认真的,然后一股脑的把对戒和海景房别墅照片掏出来:“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我们订婚后,就去海边度假。我已经安排好了事情,我们可以一直一起呆一个多星期。”
“对戒我们一人一只,你留好。在结婚宴的时候还要用。”
“如果你觉得还可以的话,我们结婚也可以安排的快一点,大概在年底的时候就可以正式去国外结婚了。我父母那边你不用操心,我都会通知好。还有你的家人,和一些亲戚,也可以请来……”
叛央在听他的过程中,眼神一直盯着桌面上的对戒,玫瑰色的对戒在桌面闪闪发着光,一看就私人订制且价格不菲。
林默笙以为他喜欢,更高兴了:“我给你戴上。”他单膝跪地,正式向他求婚。
“你愿意嫁给我吗,言?”
叛央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戒指几眼,然后伸出手,缓慢、缓慢的却又坚决的,把跪在地上的林默笙推开。
“哦,我最近突然想了想,觉得我们已经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了。”
“该了解的我都了解清楚了。”叛央起身,林默笙没反应过来,还半坐在地面上,仰视着他的模样。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分了吧。”
……
那一刻,林默笙觉得晴一道霹雳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
他第一反应是不信,为什么呢?没理由啊!明明之前都过得好好的……
“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吗?”林默笙下意识的拒绝相信,他一步迈起来,拉住叛央的手就:“你生气闹别扭可以和我,别这样。你听我,你得冷静点……”
“该冷静的是你。”叛央回过头来,看着林默笙的眼睛道:“你看我,像是不冷静的样子吗?”
该冷静的是你。
林默笙透过他的眼神,看穿了自己的狼狈和不可置信。他完全没料到是这么个结果。明明他们过得很好啊……
“是你自己认为的很好吧。”叛央冷笑一声,看穿了他的想法:“这五年里,我没一刻觉得舒服过。你我已经受够了。拜拜吧。你另找新欢吧。”
林默笙被他甩手离开,但还没等叛央走到大门口呢就被人一拉,刚打开半扇的大门被轰然合上!
“你把话清楚!”林默笙此刻如同一只怒极聊狮子一般:“你的是什么意思?”
“你从来没爱过我,喜欢过我是吗?!那你和我在一起,我们这五年,算什么?!”
他暴怒的样子,让叛央隐隐约约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令她有点点害怕的往事。她可是曾经被人以此为借口折磨的不清。
一想到这里,她胸口的火就蹭蹭往上冒。
“我过我喜欢吗?一切都是你脑补的!林默笙,别太难看。大家好聚好散,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也没逼着你谈恋爱不是?”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不?”林默笙的眼睛通红,抓住叛央的手不自觉的加紧了。感觉就处于爆发的边缘。
叛央觉得他万一给他一拳自己也不讨好,于是忍了忍,决定妥协下态度,大家慢慢处理。
他尝试着把手臂从林默笙的手中解救出来。成功让他松开之后,他觉着似乎那人冷静点点了:“我是,我们不合适。没有理由。好吧就算是我错了可以不?是我对不起你。咱俩一拍两散吧。”
叛央尝试着苦口婆心劝他:“你看你,那么好的条件找谁不行啊。又是钻戒又是别墅海景房的,找谁谁不会答应你?何必在我这么个已经看穿了人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是不是有人逼你?”冷静下来后林默笙想起了另一种可能。因为叛央没理由啊。先不管他真的爱不爱林默笙,就林默笙这个条件,这个身价,这个勤洗衣服做饭的态度也是哪儿都找不着的人啊。
失去了他,一般人都接受不了吧。
谁知叛央摆了个无奈的态度:“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或许我是被人胁迫的。总之咱俩不可能了。”
正是他这种态度,又让林默笙确信了他不会被人胁迫。毕竟他可是言澄海呢!谁被欺负都不可能是他言澄海被欺负。毕竟叛央其人,除了利益之外,还没什么能让他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