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归学校的张晓东安静了不少。
他不能不安静,他现在心中装着很多事情,首先就是等待孙宇航那边的进展,只有孙宇航那边把一切事情都慎重的落实好了,他这边才能名正言顺的展开一切,同时也能够得到大把的银行资金注入。
要想迅速做大,张晓东根本不打算避开政府和银行,他也没有办法避开,银行的钱不用白不用,况且他现在一旦孙宇航那边运作完成,就算是外商,外商进入内地投资,是有优惠政策的。
虽说现在还没有专门的招商引资局,但总体思路上面早已经理出来了,以后环境只会越来越好。
在这种时候,说不着急那是骗人的,谁遇到这种时候都会不安的,等待这个过程是最煎熬人的。
张晓东也没有办法避开这种等待,万事开头难,一个国家做这么大的转变,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次,总是有很多事情要慢慢摸索,慢慢适应,谁来到这片土地也不能违规。
张晓东一边投入到学习中耐心等待孙宇航的消息,一边指挥着手底下所有人高速运转着,丝毫不显紊乱,这才是一个大局掌控者应该有的气度和风貌。
再次回到学校,回到教室里面的张晓东不可避免的要和顾婧玲碰面,毕竟他们是一个班级的同学。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沉淀和时间的消磨,张晓东已经心如止水。
不说其他,张晓东最是清楚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为的事什么。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孩儿不管不顾的,他也早已经过了那个初爱情坠入爱河不能自拔的年纪。
心的悸动难眠,可他能够控制自己不去过多的奢求什么,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是必须的,他一直以来都想遵循本心来畅快的过日子。
换言之,不管怎么想,他不能控制顾婧玲的想法,顾婧玲事一个独立的人。她有选择爱情的权力,若是自己去强迫他或者死缠烂打,那岂不是变得和蒲城一般无二了吗。
或者自己和顾婧玲就只有一段相识的缘分,没必要强求天长地久,有时候放开,或许才是最大的爱。
张晓东自然知道爱恨本没有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也不是单纯的拥有和失去。
可有些人总是喜欢把爱恨情仇看得比命还重,比如蒲城同学。
在医院里面躺足了一个月才出院的蒲城精神头明显大不如从前,脸色苍白,老是咳嗽,明显没有好妥当,也怪当初这边下手太重,这也算是留下后遗症了。
再次回到学校的蒲城本来在医院里面痛定思痛,决定痛改前非,低调做人,不为别的,这次差点送命,还差点连累整个家族倒闭,他心再大,也不至于什么都不去想,人只有或者才有其他,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而对于蒲城来说,他或者的全部快乐和幸福都依靠着家族,若是没有了家族,他的一切也就完了。
可事与愿违,人很多时候,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往往很理智,可一旦融入到一个环境中,就不可避免的遭受到一些人和物的影响。
没错,蒲城受到了影响。
他明显感受到有些人看他的眼神变了,有人在疏远他,有人对他不再唯唯诺诺了。
对于蒲城这种从小生长在哪样家庭中,从小被人敬着,捧着的人来说,这是致命的,不能够容忍的,所以在一段时间之后,他的心理再次失去了平衡,他要想重拾往日光辉。
怎么办?
他这种人身边从来不缺少有智慧的坏人。
要想出人头地,你就得强。
江山是打下来的。
事实证明,大学也并不是完全的净土,好的大学也并不都是安分守己的三好学生。
打江山好啊!蒲城他们这样的人更加知道什么是打江山。
不说他的父辈们就是打江山的,就他们那些年,那也是戴着袖标冲锋陷阵走出来的,好日子就是这样来的。
蒲城豁然开朗。
从哪里开始呢?蒲城为此颇是费神,首先得避开那些有大能量的,不好惹的。
其次,被打的人还得有一定的能量和地位,不然,遇到骨头软的,欺负了也没有什么实际效果,没意义。
第三,还得师出有名。曾经得有点儿过节的,蒲城再强也不至于莫名其妙的找出一个对手就弄吧?
综合思考下来,蒲城有了思路,和手底下的人细商量,慢慢梳理符合这些条件的对象。
这种人太好找了,蒲城很快锁定了五个对象,其中就有张晓东。
他身边的人问了,这人没有什么背景啊,就一个外地来的农民。
“你们懂什么,上次打架你们忘记了,这人战斗力多强啊?你别看他平时蔫儿吧唧的,其实这种人最带种,收拾了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的让人信服和惧怕!”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接下来就该是带人一个一个收拾,重树威风的时候了,这一点,蒲城他们没得说,也不懒惰,他们迅速展开了行动。
当然,这时候,全国人民都不是懒惰的,大家都积极的投入到改革开放经济建设大潮中去。
老教授收到张晓东的文章很快就读完了,想想再回头看一遍,仔细分析推敲,他被惊到了,这小子不愧是中文专业的人,再一想,这小子对政治经济文化颇有些研究,最主要胆子大,敢想敢干还敢说。
老教授匆匆把文章送上去,这是他的任务,自然不能藏私。
前面说了,所有人都很勤奋,上面的几个人看了张晓东的文章,一合计,让人再接触接触,这人不错,但还不至于登上这么大的台面。大领导们忙得要命,没时间在这些小事上磨磨唧唧。
还是老教授接触着张晓东吧,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意见再递上去。
要受到上面关注,那是有条件和机遇的。
张晓东这也算是一个机遇吧。
可机遇也不是说你随时都能把握的,这次的事情是张晓东的机遇不假,但他别说把握,就连知道都没有权力。
就在老教授走出门的时候,被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叫住了,“褚教授,沈老有请!”
老教授叫储明生,他自然知道沈老是谁,当即无暇多想,跟着中年人往沈老工作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