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挤眉弄眼的说:“对,是你,是个大帅哥哦。”
听完她的话我更加疑惑了,因为这灾星的由头,我在这里也是,两年了,和谁都淡淡的,没有深交的朋友。我不想把厄运带给其他人。
吸了一口气,我向外面走去。
在这个国家两年了,我没有再和原来那些人有过任何交集,我知道我的那位别人的妈妈给我卡里打过钱,那位缉毒警察叔叔也是打了不少钱,但是我一份钱都没有碰过,我没有理由去打扰别人家的生活,何况是我这样一个不祥之人。
我站在宿舍楼外面,什么人都没有,真是的,我也就当是舍友的恶作剧了。
这里的空气很好,校园的风景也不错,秋天,还不是很冷,我顺着一条小路慢慢的走着。
河畔上的人,都是三三两两的坐着,有说有笑的。我何尝不想这样,可是命运一遍一遍告诉我,用最最最残酷的现实告诉我,灾星不能拥有,只能是孤单一人。
坐在一棵橡树下面的椅子上,慢慢闭上眼,就想这样清净一会儿,想过一走了之,可是父亲当年撒手离去时的话还在耳边:“兰兰,不要怪任何人,这是爸爸应得的,你不是什么灾星,好好活下去,未来一定是好的。”
我凭着这句话,坚持了下来,内心深处,我也想看看最美的未来到底是怎么样的,到底这个未来还有多远。
……
“石兰,好久不见。”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这两年这声音不止一次出现在梦里,可是,莫不是我又幻听了。没有睁开眼睛,无奈的勾了勾嘴角,自嘲自己的无知。
“怎么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我愣住了,紧紧的握着手掌,微微长出来的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里面,可是我没有感受到疼痛。
感觉到旁边有人坐下,我睁开眼睛,转过头去,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颜,印入脑海里面。
我看着他,他也就、看着我,久久的我们都没有说话。
橡树叶子落下来,扫过我的脸颊,落在了胸前的衣服上,我没有动,他伸手,将叶子取了下来。
“杜衡。”很轻很弱的声音从我的口中传出来。
他笑了笑:“我就说,你还不知道的。”
“知道什么?”我盯着他,他的眼神那么清澈,好像不是原来那看我的眼睛。
“我是遗思,不是杜衡,我是杜衡的双胞胎哥哥。”他的声音如雷般灌进我的耳中。
我很久很久之后才问:“怎么,怎么会,为什么,我会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
遗思看向缓缓流淌的河流,他给我说了一个故事:
遗思和杜衡在五岁的时候,双双被查出了白血病,一次杜衡的父亲带着他们去医院的途中,出了车祸,父亲的骨髓能与他们配对,可是只能救一个。他们的母亲选择救弟弟。
由于没有合适的骨髓,病毒感染,后来遗思的眼睛受到伤害,有视力严重下降,脑袋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不对,你们怎么知道我和你的骨髓能配对?”我知道,他没有说完。
他笑了笑:“有些事情,不明白也挺好,我这次来找你,就是希望你不要在怪杜衡,他都是为了我。他长大后知道了,就一直很愧疚,对我的亏欠。”
事情一团糟,没有人给我解释清楚吗?当我还想再问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并没有着急去接,只是看着我:“好好生活下去。我要回国了,家里还有些事情。”
在我还没有反映的时候,他就走了。
一团疑惑,我想弄清楚,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向导师请了假,第二天一早就踏上了回国的路程。
这些年,我偶尔会回来,但是没有人知道,我回来只是来看看父亲,其他也没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当天就走。
想想自己距离上次回来,也已经好几个月了。
虽然我很想知道答案,可是我还是向往常一样,先来了墓地。
光阴泗水,这里有开心闭眼的,有留恋人间不舍离开的,还有带着怨恨离开的……可是,我知道,他走的那天很安静,很平静,他原谅了所有人和事。
傍晚的天空被夕阳映照的如同画板一样绚烂缤纷,置身在这样的天空下,就算在墓园也一样有温暖的感觉。
就当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了什么。在下面一排的墓碑前站着她,那个有两年没见的人。她瘦了很多。
是谁,她祭拜的人是谁?
显然她也看见我了,她的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很伤心,很伤心的样子。
我快步走下去,近了近了,更近了,我看见了,不那是一个,而是两个。
我慢慢走进,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复杂,惊讶,不解,这短短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旁边的人还在哭,我看着墓碑上熟悉的脸庞,芳馨的笑脸好像还在眼前,动人的微笑,那个牵动许多人心肠的校花,那个我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的芳馨,现在躺在我脚这块冰冷的土地里面。
而她同葬的人,脸是那么熟悉,少年的笑容,眉眼,过去的一切都好像还在眼前,墓碑上遗思两个字那么清晰。可我却渐渐清楚了,昨天去异国他乡找我的遗思,和躺在这里的遗思,谁是谁,我好像逐渐拨开了那层迷雾。
很久很久我问旁边的人:“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她还在哭,断断续续的说:“当年那伙人,并没有抓完,他们知道当时杀错了人,内心不平,一直在等机会,三个月前,芳馨他们回家来,我们约好在家吃饭,当时我们没有在家,出去买东西,家里只有他们三个,这伙人冒充修理工进家里,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他们两已经死了。而遗思也受了重伤。”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最后,我也只能说:“请节哀。”
“兰兰,芳馨是我亲生女儿,她算得上是你妹妹,我和杜妈妈曾经约定了一桩娃娃亲,所以你不要怪杜衡,他和芳馨在一起是我们允许的。希望你能谅解他们。”她站在那里说着这段往事。
终少家的小戏精又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