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孤傲的屹立于枝头,任谁看都别有一番滋味在其中。或许那自以为是的孤傲却只是孤独,那这繁华世间的你我是否也是孤独的呢?一时间竟无言对自己。人生一世,花期一时,来如风雨,去似微尘。纵过程万般非无属,且各有姿色现万千。起身离去,刚开始的敬意也淡了,到底是孤傲一时,还是本就孤独,何须纠结这个,不过念想中浮烟一瞬罢了……
……
不是所有的花在春天都能争一席之地,我们都是最不起眼的那一朵,可是每次的绽放总会有人为你驻足,或许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雨后的天空格外的清晰,明了。
初北知从卧室出来,在客厅没有看到南宫,但是听见厨房里有声音,就慢慢走过去看。
南宫穿的是一件家居服,灰色的开衫毛衫,普通的黑裤子,背对着北知,正在煮东西。
就看他的背影,初北知就已经看呆了、这个背影好熟悉!
南宫在初北知过来的时候,凭借自己超级好的听力,就已经知道了某人在后面,而且站了好半天了,特不过来,这丫头干什么呢?
突然转过身去,就看见某人目光涣散,盯着他,但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宫无声的笑了笑,“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慢慢的朝着初北知走过去。
听见南宫的声音,初北知猛地一下反应过来,用手拨了拨还在是不是滴水的头发:“额,没啊,你在做饭吗?什么啊,好香啊。”
南宫看见她的头发还在滴水,直接过去,没有说话,走到客厅,让她坐下:“怎么不吹头发,坐着,等着。”
初北知愣愣的,自己平时没有吹头发的习惯,没有什么急事都是让它自己干的,“啊,没事,一会儿自己就干了。”
“坐着,别动。”就看见南宫从柜子了拿出了出风机,走过来手拿起她的一股头发,慢慢的吹了起来。
动作很温柔,他的手时不时会碰到初北知的脸,北知不敢动,僵硬的坐在那里,可是她的眼睛有点发酸……
隐约记得小时候,在家的时候,初母林月如经常给初晓雯洗头发,吹头发,还会给她扎好看的辫子,那个小姑娘小时候不爱美,初北知也特别羡慕初晓雯以及周围小朋友的发饰,可是初母从来没有给她买过,她用的永远都是初晓雯用剩下的。
妈妈忙,经常不在家,林氏集团还需要妈妈!所以,她都是初家跟初晓雯在一起长大的!
渐渐地她长大了一些,她好像也知道了,初家人不喜欢她,她没有那些东西。
之后初北知就不用那些花花碌碌的小姑娘的东西,后来,慢慢的什么东西都就成了暗色系的……
记得有一次,初北知洗完澡,因为马上要上学了,家里的佣人跟初老太太去老宅收拾屋子了,没有人给初北知弄头发,所以她就去找初母林月如给她吹头发,可是依稀记得林月如说了句:“小孩子的头发,一会儿就干了,吹什么吹,没看我刚换好衣服吗,弄湿了怎么办。”
当时的初北知特别不能理解,她不是刚刚才给初晓雯吹完头发吗?
那天,初北知湿着头发去上学,深秋季节,那天,因为感冒发高烧,初北知差点没有缓过来……
……
南宫吹完头发,发现初北知在发呆,神色很落寞。轻轻地用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想什么呢,过去吃饭。”
初北知反应过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抬起头,看着南宫:“技术真好,说,是不是经常给人吹头发?”
南宫可不会相信她刚才在想这些:“经常给自己吹,给别人……”好像想起了什么,“嗯,给小天吹过一次。”
听见这话,初北知不淡定了:“啊,你给小天吹头发!”声调高了不止一个。
远在医务室配药的小天,猛地浑身一哆嗦,有种不好的预感。
南宫看着初北知,眉毛一挑:“特殊情况,走快去吃饭。”
拉着初北知朝着餐桌走去。
什么吗,这边不能吃吗?干什么去那边,坐在沙发上吃多好,还能看电视,这谁发明的餐厅,真怪!
南宫做的是饺子,期间初北知一直在纳闷,这人厨艺真好,饺子都会做,想问,有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南宫告诉她,这是超市买的速冻饺子。
初北知就渐渐地松了口气,就说嘛,人怎么能什么都会呢,她连面条都不会弄……
吃完饭,本想着要去收拾餐桌,体现一下贤妻良母的初北知,直接被南宫拽到了书房,说有事告诉她,所以呢?某人的贤妻良母就没有机会展示了。
……
书房里,南宫让初北知坐在沙发上,自己从桌子上拿了份报告,走过来,坐在初北知的旁边。
“有件事,你应该知道,这是你的权利。”南宫很严肃的将一个袋子递给初北知。
初北知没有接,她抬头看着南宫:“这是什么?你想让我知道吗?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宁愿一辈子不知道。”
下意识,初北知想去相信面前这个小时候的玩伴,也许就是因为他一直在帮助自己把!
心猛地加速,像是被什么给填满溢出来,南宫捏紧双手很是用力,丫头,你是有多相信我。
这一刻,南宫真的想撕了手里的文件袋,真的想让这个秘密一直保留下去,可是,他知道不能,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这么自私,只是初北知应该知道的,只是应该的,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松开她。
“还是看看吧,不看,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不想你那样。”一份文件,揭开了尘封多年的秘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牵连到了后辈。
南宫站在卧室门口,双拳紧握,满脸的严肃,无奈,担心,他很想进去,但是害怕充斥着他的全部心理,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让他也有了种无可奈何地时候。
终少家的小戏精又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