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香味(一)(1 / 1)水却要煮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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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准备真的去找她那个不知去向的包袱,只是打算去叫德顺拿套宫女的衣服来。

拉开大殿的门才发现门口站了八个他不认识的宫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领头的手里还托着一套宫女的衣服。

那宫女低着头说:“静柔贵妃让奴婢们候在这里,说七爷您会需要的。”

夏麟觉的嘴角抽了抽,心想他的母妃想得倒是周道。

随手胡乱得扯过衣服,转身就回去,还把大殿的门“嘭”的一声关上。

那宫女又垂头站回原位。

过了一会儿,就听里面传来云汐的一声惨叫,不肖片刻又安静了下去。

待到宫门再打开时,夏麟觉已经衣冠整齐得走了出来,还牵着云汐。

那领头的宫女飞快地瞧了云汐一眼,就见她眼睛底下有些乌青,看起来没睡好的样子。

再看七皇子,虽然冷着张脸,但却牢牢得牵着云汐,倒是不怎么避讳。

“进去收拾吧。”

夏麟觉吩咐完了也不管那些宫女,径自拉着云汐就走了。

那些宫女鱼贯而入,领头的宫女第一个走到床边,看到床的正中央一抹红色,当下微微一笑,然后吩咐了其他的宫女们几句,抱起那床单就急匆匆得赶回景仁宫报喜。

等德顺赶到书房的时候,夏麟觉已经在书房练起了字,而云汐就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磨墨。

这场景,诡异里透着和谐,和谐里又带着诡异。

可德顺还没想明白云汐为何在这里的时候,已经听到夏麟觉那惊天得一声低吼:“跪下!”

德顺“啪”得一声跪倒在地,伏在地上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更不敢随意开口领罪。

跟在夏麟觉身边三年,德顺知道自己的主子从来不轻易动怒或者打罚宫人,他甚至都不记得夏麟觉上一次发怒是什么时候了。

可如今这雷霆之怒来得突然,德顺跪在下头,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

夏麟觉扔掉手头的笔,几步走到德顺面前,冷着一张俊脸问:“德顺,本宫问你,昨晚贵妃将云汐送到本宫寝殿一事,你可有参与?”

德顺闻言大惊,忙磕了好几个响头,“奴才不知道啊,爷,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如果他和静柔贵妃串通,那就是背主的大事啊,他深知自己的主子最忌讳的就是这点了。

夏麟觉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瑟瑟发抖的脑袋看了一会儿,就感到衣袖被人拉了拉。

云汐拉着夏麟觉的衣袖,见他回头看自己,斟酌了一会儿,小声的说:“娘娘说过,要在没人的时候才将奴婢送进去。”

她也是不小心听到的,已经说得很委婉了。

其实不止德顺,当时静柔贵妃的安排是,把景粹宫所有的伺候、值夜的宫人都支走,还派了宫女守在宫门口,就为了确保没有任何人能打扰。

夏麟觉甩开云汐的手,忍不住又抬手揉额头。

他从来就不是迁怒的人,也深知德顺没有这个胆子跟他的母妃串通一气,何况静柔贵妃办这事的本意并不坏,他也没法去和他的母妃对质。

静默了一会儿,夏麟觉的怒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德顺,以后云汐便是本宫的侍女,贴身伺候,在本宫身边什么规矩,你教,教得不好本宫就罚你去浣衣局。”

德顺忙磕头谢恩。

夏麟觉转而看着云汐,“跟他下去,记住,这几日如果母妃找你,你就称病不要回话。”

云汐也跟着跪下磕头。

“德顺,安顿好她你再过来,本宫要去景仁宫。”

德顺再应了一声是,便带着云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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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夏麟觉就带着一身清冷之气去了景仁宫。

在景仁宫里屏退了所有宫人,母子两个整整说了一个时辰,夏麟觉才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又离开。

无论如何,静柔贵妃看着是心情大好,给整个景仁宫的宫人们都下了赏赐。

那天之后的第二日,静柔贵妃果然让张嬷嬷过来找云汐,云汐也按照夏麟觉嘱咐的,装病。

张嬷嬷连着来了三天,三天都见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以为是七皇子刚开荤不知节制才把原来生气勃勃的小丫头折磨成这样,一面开心云汐得了七皇子的宠爱,一面又心疼得紧,倒是放弃了让云汐去景仁宫回话的念头。

静柔贵妃那头听了张嬷嬷的回话又开心了几分,让张嬷嬷特意叮嘱了景粹宫的宫人们云汐以后就是半个主子了,这脏活累活的都不让干,只负责伺候夏麟觉,还让送了补品过去赏给云汐。

因着云汐目前顶了七皇子侍寝宫女的身份,所有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还真的把当她半个主子对待,还会塞她一些碎银子求她在七皇子面前美言几句。

通常这种情况她都会把碎银如数呈交给夏麟觉,再把大家希望自己美言的话告诉给夏麟觉听。

然后夏麟觉就会斜眼瞧着她,夸一句:“倒是挺乖。”

这是德顺吩咐过七皇子的忌讳事项里的一条,不可以私相授受。

云汐坐在大殿的台阶上,看着天上高悬的明月,打了个哈欠。

今儿个本该是玉蝶姐姐值夜的,但是她突然来了月信,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最后就求了整个宫里唯一无所事事的云汐来替她。

云汐是个仗义的个性,打她来了景粹宫后玉蝶姐姐一直很照顾她,她便答应了。

何况值夜其实也不需要做什么,就是伺候了主子睡觉,然后在门口守着,等早上主子醒了再伺候洗漱。

只除了偶尔主子在半夜醒来会要进去伺候,遇上像静柔贵妃那样一夜好眠的,值夜的几乎都在打瞌睡。

景粹宫的九座大殿都是分散错落开的,虽然在一个宫里,但到底互相之间隔得远。

这晚上的夜风有些大,阴森森的,吹得云汐有些冷。

夏麟觉今晚回寝殿回得早,看是云汐过来伺候倒也没说什么,只坐在一边看着她整理了床铺,又替他整理了第二日要穿的衣物才退到门外。

静柔贵妃通常睡前还要点安眠香,但是德顺说过夏麟觉不喜欢,正好,云汐也讨厌点香时那股冲鼻的味道。

云汐觉得周身发冷,曲起双腿,用手用力的抱紧自己,以期望让自己暖和点。

以前在景仁宫值夜,冷静柔贵妃是许她进屋的,可德顺说夏麟觉不喜欢宫人围着他伺候,所以不可以进他的寝殿。

云汐在心里腹诽她的新主子,怎么那么难伺候!

又坐了会儿发现自己手脚越来越冷,云汐无奈,想着都到子时了,夏麟觉肯定睡着了,索性起身开始练功。

她一会儿扎马步,一会儿练长拳,一会儿又以手为刀得砍着假想敌,果然暖和了许多。

就在云汐准备要开始翻跟斗的时候,寝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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