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头,看来的确是雷晶动手了,她逃不出去,只是真能引出她背后逇那人吗?”
身材火爆的女捕快脸孔柔而不媚,带着英气,一双柳叶眉搭配水灵灵的大眼睛,端的是个大美人,声音竟也是出奇的好听。
“不知,只是赌一把,哪怕引不出也没什么,这个案子拖了太久,上面已经很不满意了,这次借着这个机会完结也好。”
鲁达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满怀期待,罗七则是略带爱慕的看了眼女捕快,转而疑惑道,
“鲁头,你说刚刚那个小子说是失手,是真还是假?若是没有那个蒙面人出手相救,雷杰只怕必死无疑。”
罗七当然认识项央,只是现在场上还有外人,鲁达的意思又莫测,还不便透露项央的身份,只能用那个小子来称呼。
“这位捕快,小项武功在这个年纪算是不错了,精通腿刀,但人不是神,不会全知全能。
他不会任何暗器手法这大家都看得出,并不是存心杀雷杰,想来只是情急阻止,差点好心办了坏事。
更何况要是没有小项那一手,只怕你们想找的蒙面人只怕还不会露面。”
吴大烟袋和项央关系不错,又一直以为他是某个隐世道家高人的弟子,所以加以维护,生怕项央恶了神捕门的人。
房潞则走到雷虎面前,看着雷虎的模样,本来满腔的恨意,喷薄欲发的责骂之言,都烟消云散。
“罢了,雷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房潞当然看得出,今日雷虎明知道雷杰要杀自己,还特意多加帮助,比如以比武的名义调走三个青光剑派的弟子,又亲自下场,将云初也挪开。
只是他房潞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掌管这么大的家业,又岂是易与之辈?沈醉不是神捕门请来的,而是他依靠自己的关系人脉请来的高手,没这两下子,房家轮得到他来做主?
“沈大侠,这次劳烦你了,还请跟随房某到内堂一叙。”
至于神捕门和雷虎,则被心怀怒气的房潞搁置到一旁,鲁达等人也不以为意,老人家,骤然听到女儿多年前早已受到折磨惨死的消息,能有现在这个表现,已经是房潞老当益壮,心志坚定了。
另一边,项央踏着神行百变,死死咬住前方身法飘忽,迅捷如电的蒙面人与雷杰。
“你自己走吧,我已经不行了,再这么下去,我们两个都都不掉,而且你的身份只怕也瞒不住了。
听大哥的话,离开房家集,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什么时候风声过去,什么时候再回来照顾爹和阿杰。
还有,如果可以,替我杀了房潞,老贼不死,我九泉之下难以心安,算是大哥求你了。”
前方,雷杰倚靠在蒙面人娇小的身体上,造成很滑稽的一面,不过说出的话却很是伤感。
蒙面人,不闻不问,继续扛着雷杰飞纵,等到了房家集的大街,便造成极大的动乱,不少普通行人百姓看到这一幕,都知道出大事了,该走走,该隐蔽的隐蔽,本来喧闹的街上竟然出奇的安静。
项央正追赶间,前方带着雷杰的蒙面人似乎体力内力都有所不支,速度减慢,不过手中不时向后方追赶的项央弹射出枚枚银针,拖延项央前进的步伐,洞穿风声,眨眼即至。
项央脚踏神行百变,身影不定,同时双耳颤动,听声辨位,眼力更是极佳,次次极为惊险的躲闪过去。
“好精巧的手法,而且蕴含的内力极为凝练,硬要格挡,只怕也不容易,难怪刚刚我以全力激射的匕首能被她打到,还改变了轨迹。”
雷杰嘴角血丝一直不停的往外渗,沈醉一掌,极为厉害,纵然留了力,也只是没当场把雷杰打死,重伤却是跑不了。
再被现在这么一折腾,雷杰几乎去了半条命,雄壮的身躯此时只怕连缚鸡之力都没有。
而就在项央将要追赶上两人时,在蒙面人与雷杰之前飞纵插入一个手持长剑的身影,嘴角冷笑,双眸如利剑,不是云初又是何人?
“闪开,我们的事情和你无关,不要多管闲事。”
清脆的女声,项央一听就知道是雷晶,当日她还和段晨谈笑嫣然,一往而情深,此时却仿若变了个人,声音清冷似冰,不夹杂着任何感情。
不,准确的说,她还有着亲情,至少宁愿被雷杰拖累,也不愿意抛弃他,就是明证,当一个人面临生死,仍牵挂亲人,就证明还有着人性。
“你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管你的闲事,只要你把你手里的那个男人交给我,我可以放你离开。”
云初和沈醉一样,是房潞的关系网,现在房潞和雷杰发生这种事,他必须要带这个人回去,给房潞一个交代。
“你走,我叫你走,放心,有爹在,我死不了的。”
雷杰挣扎着从雷晶的背后翻下,看了眼前面的云初,又望了望身后的项央,苦笑道,
“我束手待毙,你们放她走,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要救我。”
话是怎么说,兄妹之间的感情也很感人,不过项央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开玩笑,此时雷晶就是一部活着的紫霞神功,本人又是房家集一系列杀人案的幕后黑手,他脑子坏掉了才会放掉她。
甚至再进一步,比起雷杰代表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还是紫霞神功对他的吸引力更大一些,这可是一门不错的上乘内功。
“云大侠,雷杰是你的,这个蒙面人是我的,咱们各取所需,互不相扰。”
项央朗声道,话还没说完,雷杰已经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狠狠盯着他,恨不得将他把皮拆骨。
雷晶也用一双不含任何感情的目光扫向项央,就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云初也诧异的看了眼项央,随即猜到了什么笑了笑,点点头,
“好主意,只是此人武功诡异,你未必是她的对手。”
项央摇摇头,是不是,要打过才知道,来了这个世界也有一段时间,深知什么境界都是虚妄,战力才是实打实的,他的一身武功,又何止刀法腿功?
而且云初说的也很实在,此人武功诡异,而不是高强,硬实力未必是项央的对手,这么一来,他还怕个卵子?
无字天书没有逼他必须要完成某个任务,而是他不甘寂寞,变强是他的乐趣,兴趣,爱好。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他在逼自己,现在的他就和做生意一样,要得到利润,自然要冒风险。
而高风险换来的,自然是高回报,项央自己都未曾发现,在自己骨子里,竟然还有赌徒的性子。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