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议继续,又有奏表言道:“徐州牧陶谦与青州牧曹操交恶,曹操统领马步军十万之众攻占徐州,诸郡县望风而降,唯有徐州州治彭城不增陷落,陶谦苦苦支撑,望天子垂怜,早发援兵。”
天子刘协听闻,问韩炜道:“爱卿以为如何?”
韩炜站在原处,也不言语。
吕布出班奏道:“陛下,曹操假借报父仇之名兵进徐州,实则却要吞并徐州,其心可诛呐!臣意,还需尽快伐之,徐州绝不能落入曹贼之手。”
这一次文武官员并无异议,尽数附议吕布之奏。
韩炜拱手道:“臣愿亲往讨贼,以解徐州之危。”
天子刘协即刻下诏:“朕赐凉武成公假皇钺,持节统领三军,即日启程,发兵徐州,征讨叛贼,以兴大汉之威”
韩炜躬身施礼:“臣,定不负陛下之命。”
散朝之后,韩炜回府与诸妻告别。
任昂夫妇早已在花苑备好了家宴恭候多时,只等韩炜入席了。
韩炜换了朝服,喜气洋洋的前来赴宴,刚进屋就觉得气氛不对。
赵雨及一众夫人面带忧虑,闷闷不乐。
韩炜见状,遂问道:“诸位夫人,如何郁郁寡欢”
赵雨叹息一声:“唉,凉公军国大事繁重,不必管吾等妇人之见。今番出征徐州,何时能归?”
韩炜就知道会是如此,可他也无法给出一个答案,只好说道:“这这行军打仗,时不我待,自然无法度量。”
赵雨笑了笑,接着说道:“既然无法给妾一个满意的答复,那妾斗胆请武成公答应妾一件事。”
韩炜一听赵雨说话这么正式,旋即点了点头说道:“夫人尽管道来,只要不再埋怨于孤。”
“好,武成公金口玉言,方知一言九鼎。那妾就说了。”
“夫人何故如此尽管说来。”
赵雨起身正色说道:“此番出征,妾意欲让云妹妹、雯妹妹随你左右,以护周全。还能随时书信来往,以知公之动向。”
韩炜一听,惊道:“不可,营中皆为男子,二位夫人岂可”
不等韩炜说完,吕雯却说道:“谁说要与你同营,想的倒美”
韩炜一头雾水,看着诸妻。
赵雨对云贵霜点了点头,云贵霜一拍手,从花苑门外进来两员女将,披盔戴甲,各持兵刃,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韩炜打眼观瞧,二位女将不是别人,正是张燕、菲舍琳。
韩炜接着问道:“此乃何意”
赵雨接着说道:“妾听闻曹操拥兵十万,声势浩大。故而于十日前着两位将军收拾旧部,操练兵马,以助凉公军威。”
云贵霜补充道:“妾等虽为女流之辈,但也绝非等闲。妾与雯妹妹日日演武,只为今日。凯茂骑士今也具可马战,张燕将军所部更是女中豪杰,故而可自成一营。妾为主将,难道夫君还不放心”
黄月英一向腼腆,如今也是说道:“夫君且放心,落英连弩也都配备给了众位姐姐了,危机时刻可保万全。”
吕雯又笑道:“哈,夫君,事已至此,万难更改。你还是从了吧!”
韩炜看了看诸妻,无奈的笑了笑,一拍额头,说道:“既然如此,孤答应了。能与佳人一同驰骋疆场,何其美哉尔等营中粮饷皆由孤承担,有任何事宜,随时报之于孤,孤定当鼎力相助。”
众女欢呼雀跃之后,赵雨又说道:“夫君,带上那些小子们吧!”
韩炜一听,也说道:“嗯,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孤还有阻拦的余地吗?只是自古以来从军者,有谁像孤一般扶老携幼,妻儿尽数征战的此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一切安排妥当,自然是皆大欢喜。
过了晌午,天子刘协带着百官出城相送。
韩炜携北军三校及虎翼营五千精骑、千余府兵,浩浩荡荡出离长安。
其中,北军三校共计三万七千五百人,每营一万两千五百人,附带越骑营战马一万两千五匹。
最后,又东拼西凑总算集结了五万兵马。好在豫州兵马足备,可随时抽调,倒也不惧曹操十万大军。
一路无书,行军五日,韩炜军抵达颍川,本阵大营驻扎于阳翟,意欲跟陈留的庞德、荀攸会师。
军中大帐之内,韩炜看着沙盘,指着济阴郡说道:“欲败曹操,务必先取济阴。”
董昭看了看之后,言道:“公言之有理。自春秋至今,济阴定陶扼菏、济之要,据淮、徐、燕、赵之脊,乃为中原大地之水陆枢纽要地,兵家必争也”
李典分析曹军布局,补充道:“今曹操主力大军分别屯于鲁、小沛、下邳,夏侯惇守鲁,夏侯渊守小沛,曹仁守下邳,三方拱卫彭城,破之实属不易。”
韩炜用手指弹着沙盘,思索片刻,俯视徐州全境。遂问道:“今徐州各郡还有何处未降”
董昭指着广陵说道:“唯有广陵太守陈登,扼守城池。曹操惜其才,未曾下令强攻,尚有招抚之意。”
“陈登陈元龙”韩炜觉得机会来了。
董昭接着说道:“不错,这陈登乃名士陈珪陈汉瑜长子,少时便举为孝廉,为人爽朗,性格沈静,智谋过人,故有扶世济民之志,并且博览群书,学识渊博。后任东阳县长,虽然年轻,但他能够体察民情,抚弱育孤,深得百姓敬重。此次曹操攻广陵,不想全民皆兵,全郡百姓尽数为陈登所用。也因此,曹操久攻广陵不下。”
韩炜说道:“这陈登可否为孤所用”
董昭抚须而笑:“嘿,明公执天下之牛耳,王公之贵,有何不可那陈元龙曾言:闺门雍穆,有德有行,吾敬陈元方兄弟陈群之父、叔清脩疾恶,有识有义,吾敬赵元达赵昱博闻强记,奇逸卓荦,吾敬孔文举雄姿杰出,有王霸之略,吾敬韩孟炎。明公,陈登既出此言,何愁不能为明公所用呢?”
韩炜听后大喜,说道:“哦看来孤在陈登心中尚有一席之地呀!孤当亲自下书示好,且看陈元龙如何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