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军报送至了徐州府,诸葛瑾作为主薄呈给了诸葛玄,诸葛玄看过之后,交于诸人传阅。
“即刻请两位都督前来议事”诸葛玄吩咐道。
诸葛瑾插手应命,往军营去请荀攸、太史慈二人。
诸葛玄看了看众人,说道:“武成公方才离去,袁术便遣大将刘勋引兵犯境,此定为筹谋已久之计。诸公且议一议,该当如何”
众人各抒己见,乱糟糟的。
诸葛玄见状,不甚满意。旋即咳嗽一声,又陈登问道:“元龙,广陵城防坚固否?兵马有几何”
陈登刚擢升从事,广陵太守还未遴选,暂由其弟陈应为郡丞,理其郡务,故而也算遥控指挥。
遂言道:“请使君放心,广陵一切安好。有薛州将军在,想必抵住刘勋不在话下。”
诸葛玄点点头说道:“嗯,薛州悍勇善战,麾下俱为强徒,想必刘勋占不到甚便宜。”
说话间,荀攸、太史慈二人已到,一齐拱手施礼道:“见过使君”
诸葛玄亦拱手还礼:“二位都督请入座,诸公皆坐吧。”
待众人坐定,诸葛玄才说道:“今番袁术犯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武成公在时,袁术惧之,不敢争锋。公今方去,术便作梗,可见其祸心包藏久矣本州以为,二位都督若去,一定要胜,且要大胜,以安徐州人心。”
荀攸正色点头,说道:“刘勋,匹夫耳,不足为虑。攸知其与使君为同乡,此番定将其生擒活拿,交于使君处置,如何?”
诸葛玄听罢,笑到:“哈哈,且看都督施威都督此番要带多少兵马?”
荀攸自信一笑,说道:“攸与副都督只带五千丹阳兵前往,足矣”
诸葛玄听后,点点头,说道:“都督好气魄以五千兵马出战数万。可,胜算几何”
“完胜也不为过”荀攸很自信。
丹阳兵是陶谦的老本,他自己就是丹阳郡人,作为徐州的老军阀,陶手中虽然没有好的战将,但是握有一支精锐的“丹阳兵”,因此此次韩曹相争,他才可以对抗曹操这样的大鳄,致使彭城不曾被攻陷。
所谓:“丹阳山险,民多果劲,好武习战,高尚气力,精兵之地。”
袁术也给予丹阳兵很高的评价:“此地,精兵倍出而闻名”
三国历史上,江东孙氏也对丹阳兵极为看重。诸如程普、黄盖等东吴重臣皆出任过丹阳太守,统率丹阳锐士。
而现在丹阳兵对韩炜可谓推崇备至,皆因丹阳兵尚武。韩炜的勇武为世之瞩目,这些悍卒自然臣服。
韩炜也亲自为丹阳营提写大纛旗:丹阳骁果,悍勇精锐。有此大旗,无疑是巨大的鼓舞。
可他们对韩炜任命的新主帅太史慈却并不买账,认为年纪轻轻的太史慈能有何手段?
以丹阳主将费栈,副将祖郎、潘临三人为首,就是看不起太史慈。太史慈岂会惯着他们以一敌三,生生打服了这三个家伙。
自此,三人才惟太史慈马首是瞻,服服帖帖的。丹阳营又以山越人居多,对军规视而不见,抢掠百姓时有发生。
丹阳兵的单兵作战能力毋庸置疑,可恰恰如此各自为战,就缺乏凝聚力。若参加大规模的战役,就会形同一盘散沙。
太史慈听从荀攸的建议,以铁腕镇压。斩首近百人示众,以正军法。自此,才将丹阳兵约束起来。
议事完毕,荀攸、太史慈领丹阳兵出发至广陵以抗刘勋。
兵马出离彭城之后,诸葛玄就接到了琅琊王刘熙的拜帖,说三日之后登门拜访。诸葛玄也没在意,吃了点吃食,便睡下了。
翌日,诸葛玄一大早至州府处理公务,发现桌案上有一封信,匆忙阅览,内中只有寥寥数字:英雄楼见。
诸葛玄看着这字体,竟然是飞白书,他不禁想到了韩炜。这世间能写出飞白神韵的,也就几个人。
首先是蔡邕蔡伯喈,其次蔡琰蔡昭姬,再有便是顾雍顾元叹跟韩炜韩孟炎了。
“难道武成公未曾离去?绝无可能,亲眼所见之事,岂能有假可这字迹之运笔乃正宗飞白神韵也罢,还是去一趟吧!”诸葛玄自言自语道。
徐州的英雄楼也是史阿最先开设的分号。不光因为徐州富庶,更重要的是,彭城乃西楚霸王项羽的都城,正是英雄用武之地。
诸葛玄朴素惯了,偶然来到这富丽堂皇之所在,还真不适应。站在门前,老头儿显得浑身不自在。
赵昂就坐在门口饮酒,等诸葛玄到来。见人来,急忙迎出来,深施一礼:“诸葛先生”
“哦阁下是”诸葛玄正尴尬呢,这正好来个台阶。
“我家主人恭候大驾多时请先生随我走。”赵昂很恭敬的说到。
诸葛玄这才恢复平静,说道:“还请头前引路。”
穿宅越院,走过花苑水榭,才来至天字一号别院。
诸葛玄眼中尽收奢华,啧啧感慨之余,却又不免一丝悲凉。自己穷极一生恐怕也无法享受这样的待遇吧!
又行少时,诸葛玄远远看到正堂开着门,只见主人背对他,擦拭着一柄利剑。身旁站着一文一武,满脸肃容,还有一个貌美女子端坐着,烹茶温酒。
这正是韩凉与闇月司的几位。
诸葛玄却不认识,依旧打量观察着周遭环境。
赵昂迈步进屋,禀报道:“公子,诸葛使君到了。”
韩凉锦衣玉带,一副富家纨绔子的做派,见诸葛玄来到,将宝剑归鞘,拱手施礼:“先生,请入座吧!”
诸葛玄急忙施礼:“见过大公子。”这才入座。
韩凉笑了笑:“哈,凉如此相请,孟浪突兀,还请先生勿怪。”
诸葛玄连连摆手,讪笑道:“嘿,岂敢岂敢,是老朽未曾领悟飞白书内中真谛,让大公子旧等了。并非老朽恭维,大公子飞白神韵,犹胜乃父武成公”
确实,韩凉自幼师从荀彧,各方面的教育都是世之罕有。
韩凉谦虚道:“先生谬赞了,雕虫小技,有碍观瞻,更不能与父亲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