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查得可有眉目了?”十皇子问道,一名影子卫回答:“虽然没有十成把握,但八成应该是可信的。“十皇子一听有些好奇说:”你详细说一下。“影子卫道:”遵命!属下已经找从多方渠道调查过了,那位说书的毕先生原本就出自武学世家。不过他还是婴孩时突遭变故父亲离世并被族人挤兑出家门,然后寄宿在外祖父家中,而后其外祖父和母亲又相继罹难便随小姨一同嫁给一名患颇足匠人,此匠人正是田家在修行患病后被遣散出家族。至于那本日记据说在田家的地字门翻本很多,明面上只能核心子弟拥有但实际上多有流传,所以才不知何种机缘才到了这位有心的毕先生手上,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十皇子听罢道:”辛苦了,难得你这么短时间没动用任何其他人就查得如此细致,从明天开始我从影子卫中把你剔除,将来就正式成为我的一名隐侍,另外你派人把田公子请过来。“影子卫马上道:”多谢殿下抬举!属下这就去办。“
田道清一进门就对十皇子说:”你不会是这么快就把毕先生查个底朝天吧!“十皇子非常吃惊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安排人去查过了?”田道清说:“以您这位英明神武的皇子脾性,明察秋毫是渗透在骨子里的,我劝你有些事还是不要太叫真。那天你没有深究我送的书本来就让人意外,这才几天就主动叫我来肯定是有了结果的。”十皇子无奈道:“本来还想给你个意外,原来反而被你算计利用了。那毕先生八成真是很到了你们田家的一本日记,至于其他估计你也不关心。你痛快告诉我查这些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田道清看着对方良久后说:“每个人都有一些隐秘是外人不可知的,就像你在外说话做事完全都与朝廷和皇位不相关一样。如果你很想知道我可以应付一下,比如说只是好奇田家就算有再多的先天武者又怎么可能受皇室如此敬重?”十皇子听后哈哈大笑说:“既然你如此坦诚,那我只把你的应付当真。关于田家的流言从来都有不少,即便在皇室之中也有无数的版本,父皇做太子时也曾疑问过但登基后就变了态度。有一种来自前朝的说法是你们可能与神仙有关联,所以历朝历代都没有人敢于侵犯仙岳峡谷,而田家也严禁族人涉足外界朝局,除非提前退出家族否则会被废掉修为。不过据我所知,自我朝建立以来好像这种情况有所变化,田家似乎越来越低调而且对皇室的一些请求也有所理会,甚至有人认为近几代高寿的皇帝都与田家有关。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言和猜测而已全无半点根据,如果能够打开皇家秘档自然会更清楚一些,不过我是没有这个能力的。”田道清也是一笑说:“那你将来有了能力,可要带我去看了清楚明白。你说田家如今越来越低调是什么意思,占着一块皇家都不能涉足的仙岳峡谷,在里面拥有绝对的生杀大权,还能怎么高调?”十皇子冷哼一声说:“你是不知道,据说在前朝时你们田家人在外面不纳税不朝贡,作奸犯科者也是由族中处理,不少宵小之辈更是扛着田家的名头四处横行,而你们族中那些高手又都顾着求仙问道也不理会。不少武者身手了得,根本不是朝廷一般巡捕所能应付的。“田道清又问道:”这么倒行逆施应该不会持久吧?“十皇子说:”那是当然,据说后来搞得民怨沸腾有游方的武者自发组织起来攻打仙岳峡谷但是毫无进展,最后干脆就大肆诱捕落单的田家子弟,也因此不少武学流传开了。而现如今只要出了仙岳峡谷田家人就没有任何特权,一旦犯事同样受法纪处理而且回族中还要再次受罚,所以对我们皇家来说只当那是个荒谷而已”
田道清正与十皇子闲聊中,发现有人正在为两人斟茶,此人似乎是忽然出现在身边一样全然没有察觉。当他仔细一看不由得一惊忙起身施忙道:“怎敢有劳贵妃!”十皇子也是一楞说:“母亲您也不怕吓着孩儿!”贵妃此时上身的一件蓝花灰布衣服十分贴身,下身则是水蓝色长裙,头上两条大辫子直松散地垂下几乎遮住整个后背,完全不同于第一次见到时的干练与贵气,整个人显得十分亲近,如果不是有个成年的儿子在旁边把她看成是个小姑娘也很合理。她朝田道清示意不必拘礼让他坐下,说道:“难得阿离有你这么个交心的朋友,作为武者被人贴身都未察觉,看来你们聊得真是投入。”十皇子苦笑道:“您那一身本事我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父皇准许您随意出宫估计更多得还是因为根本约束不住吧?”贵妃假意嗔怒道:“你这孩子什么话都乱说,给你推荐了这位田公子想怎么谢我?”十皇子连忙摆手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最清贫的皇子,外面一点产业都没有,就连父皇当年的这座小府宅都还空了一大半,哪里有本事给您找那些东西!要不让这位田公子帮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多得些收益。”田道清皱皱眉头说:“殿下又给我出难题,您不会是要动我的那些产业吧。兽场我只是占了个零头而已,每月花红也就够贴补那些猎户的花销,如果您有办法免了他们的税倒是可以有不少结余。”十皇子撇嘴道:“我还不至于穷到算计你的地步,另外就算父皇也不能随意抹赋税,你帮我想想别的办法,如果母亲着急我可以先把长河剑当了。”贵妃哼了一声说:“你都已经成年了,影子卫还是朝廷养着,仅仅是这些隐侍你就要成天啃老,将来一旦有个动荡你拿什么护咱们母子周全。这位田公子可不只是位诗词歌赋的酸书生,有些东西他不擅长或不在乎是因为他在乎的档次更高,总有一天他要跳出田家旋涡你要躲避嫡位洪流,年轻人相互扶持可不只是一些没所谓的虚幻之物。”说完贵妃真接就走了,看她走路非常平缓但眨眼之间就出了房间不见遗迹,有如一阵轻风吹过。
回过神的田道清心想:“这贵妃真是太厉害了,她是如何看破自己那些浪荡不羁的行事风格。”然后对十皇子说:“如果你看得上,我这里有些馊主意供你参考。”十皇子道:“这个年纪还靠母亲养着确实有些不体面,你先说来听听。”田道清说:“既然大半个府宅都空着那就租出去吧。”还没说完十皇子就打断他道:“那怎么可以,这可涉及皇家颜面,就算我肯这么干也会被父皇叫去责骂,再说这偏僻巷子里又能得多少钱又有谁敢租?”田道清摇摇头说:“听闻罗沙河去年刚换了水监刺史,基本可以断言新上任的这位刺史还没有捞回本而老刺史临走也会有很多窟窿,用不上一个月就是凌汛期,历来寅年都是水患最凶险的,那么到时会有大量难民流离失所。”十皇子听得一头雾水问:“你说这个又有什么关系?”田道清略微停顿一下大有深意地说:“你就是太直了总也不知道变通与回旋,我让你出租的不过是你们皇家威严和你这位皇子的信誉,至于空出来的府宅不过是个地方而已。到时你只需要拿出一些古玩字画等物公开售卖,同时也可以为一些商号担保,到时将所得利益全部捐赠朝廷必然受到赞赏,后面就可以大张旗鼓地长期做这营生,我不相信有谁真得胆敢拿赝品来放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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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