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静,说过多少次,不得无礼。”
班海大师看了班静大师一眼,对何仙姑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其实都是帮凌小友做事。盟友,我们欢迎,但话语权,我们是不会交出去的。”
“那个什么凌昊,真有这么厉害?”
这时,何仙姑身后那美貌少女终于沉不住气,有些不服输的道:“我看也就是扯着古族名头的二世祖,老爸还怕他怕成那个样子。哼,等他回来,叫他先跟我打一架好了!”
这少女面对班海大师也如此骄横,但何仙姑眼皮都不抬一下,显然并不在意。
“小妞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班静没安分多久,看到这姑娘,又道:“你这样的小三脚猫,我看等凌小友回来,打它五六个是绰绰有余啊!”
“你!”
少女顿时有些恼怒的道:“你个老匹夫,敢这么跟我说话?等本小姐到了你这年纪,早就是真神境了,更不会被小自己那么多的后辈随意差遣,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班静成名这么多年,何曾被人这么侮辱过?他顿时瞪着眼就要站起来,给这小丫头点教训。
“班静,不可与后辈计较。”
班海大师依旧是淡淡的,只微微皱了皱眉,道。
“老夫今天还真就要教教这蛮横的小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班静这次却不听从了,显然恼怒得很,站起身来就要动手。
“谁怕谁呀!”
少女手上马上也是法力缭绕,道:“老废物就是老废物,一把年纪了,呆在这么一个狗都不看一眼的宗门里,也只能来欺负欺负渡劫境的后辈罢!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好你个小兔崽子!”
班静大师闻言,气的差点没把胡子给吹飞。
“小友,莫要口出狂言啊。”
班海大师这时终于看向少女,淡淡的神情中,一股无形的气势已经飘散而出。此刻这个看起来身形佝偻的老人,却乍然间犹如山岳般高大。整个议事堂的氛围都为之一凝,少女刚刚凝聚出来的法力顿时逸散一空。
这气势有如实质,一瞬间便镇压的少女额角见汗,有些站立不稳,怎么也提不起体内的法力来了。
“放肆!”
突然,“笃”的一声闷响,何仙姑站起身来,长杖猛然点地,一阵更加强大的气势在整个议事堂内蔓延开来,不但帮少女驱散了那阵压迫感,更是犹如针尖一样,直指班海大师!
虚神巅峰与真神境,看起来只有半步之遥,但真实差距却犹如天堑。神境强者的气势非同小可,班海大师闷哼一声,竟猛然咳出一口血来!
“靠你这婆娘!”
班静见状,顿时怒极,手一张,一柄跟他打扮极为不符的大长刀出现在了手上,破口大骂道:“我道这小泼妇怎的如此不懂礼数,原来小泼妇上面,还有一个老泼妇。今天老夫拼着重伤,也要把你们这一老一小两个泼妇赶出我昆仑!”
“小辈猖狂!”
何仙姑听着,更是登时大怒,伸出手猛然挥下,对准班静大师直接扇出了一个耳光。
“何仙姑!”
班海大师此时终于也动了怒,眼见耳光就要打到班静大师脸上,他不顾受伤,调动起全身内力,出手阻拦。
两边能量冲撞到一起,何仙姑到底是神境强者,班海大师不敌,力道被生生震散,又再度吐出口血来。
“老泼妇,竟敢伤我师兄!”
眼见耳光要打到自己脸上,班静大师不躲不避,两手掐诀,竟然是一副鱼死网破的疯狂架势。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声。
笑声震耳,声波阵阵,取代了班海大师的内力,径直对上何仙姑的法力。而这一幕就好似镜头回放,其中一股法力一触即溃,烟消云散,何仙姑也猛然倒退了几步,被生生震出一口血来!
“这位大师说得好,一个老泼妇,一个小泼妇。”
一个少年走进来,冷冷的看着萎靡倒在椅子上的何仙姑:“该滚回哪里,就带着这个小泼妇滚回哪里,昆仑门不欢迎你们。”
“师父!”
少女有些焦急的扶住了何仙姑,闻言抬起头来怒视着凌昊:“你是谁,竟然敢伤我师父!”
凌昊道:“你又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口出狂语。”
少女闻言,便要发作,但何仙姑却摆了摆手,望着凌昊道:“你就是凌昊?”
“正是凌某。”
凌昊正眼都没瞧她,冷冷的道:“你是人老耳聋,没听懂凌某说的话?该滚回哪里,带着这个小泼妇滚回哪里。”
“好!小小年纪,果然是年轻气盛,锋芒毕露啊!”
何仙姑咬牙怒道:“倒是名不虚传,比我家这没用的小丫头强多了。但太过锋芒毕露,可要小心过刚则折。”
凌昊有些鄙夷的看着,道:“不劳你这老废物操心。”
“混蛋,我要杀了你!”
少女手一翻,法力运转,两柄飞刀眨眼间爆射出去,直指凌昊的两目!
“芊芊,不可!”
何仙姑大惊失色。
“口舌之争,出手便是两眼要害处,如此恶毒。”
凌昊却不躲不避,只冷笑站在那里,等飞刀临近眼前,才袖子一挥,震碎了那力量不说,竟然还使那两柄飞刀直接转了个弯,径自刺向那名还咬着牙怒视凌昊的少女!
飞刀去的快,来的更快,以近乎三倍的速度爆射回来。少女脸上怒容还未散去,就见那两柄熟悉的飞刀以不可阻挡之势向自己两目刺来,这场景是陌生的可怖,她神色一乱,躲避不及,也反抗不了凌昊雄浑的法力,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但飞刀最终没有刺入她双眼,少女等了片刻没等到,战战兢兢的睁开眼,只见一只枯朽的手挡在自己面前,被两柄飞刀刺入,蜿蜒留下了鲜血。
“师父”
少女颤抖着看向挡在她面前的何仙姑,眼泪簌簌的掉下来。
“哭什么,你个小兔崽子。”
何仙姑神色有些疲惫,将两柄飞刀拔出,道:“这小子最后关头收了力,老婆子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