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气就像灵气一样,没有人知道到底从何而来。
据说,天地初开之时,世界的本源,是一缕鸿蒙之气。而这鸿蒙之气,渐渐稀薄了,就成为构筑仙境的仙气。等到仙气也稀薄之后,则成为了天地之间所蕴含的灵气。
而灵气,浓郁的时候,在修者体内被转化为法力稀薄的时候,在修者体内就只能被成为内力。
也就是说,从本源来看,灵气、仙气,乃至鸿蒙之气,从根本上应该都是一样的。但也有人说,量变产生质变,当灵气化成仙气、仙气化成鸿蒙之气的那一刹那,会出现本质性的变化,因此不该算成是同一种东西。
凌昊倒是不知道仙气和鸿蒙之气之间有什么区别。但是他知道,仙气跟灵气,的确有很大的不同。
在天龙大陆,只有在灵气极端浓郁的宝地,在会有仙气的诞生。而且仙气极其稀少,哪怕是天龙大陆顶尖的宗门势力,也很少有资本,能用这珍贵的仙气修炼。而只要一缕仙气入体,哪怕成千上万年过去,它也不会被体内的灵气同化。
因此,凌昊也更倾向于后者,仙气跟灵气、鸿蒙之气这三者之间,可以互相转化,但已经出现了本质的区别。
还有传说,天龙大陆的前身,曾经是仙界的一部分。而仙界,顾名思义,那里的本应该存在的天地灵气,已经被仙气替代了。也就是说,仙界这一整个世界,都是由仙气构成的。
只是这传说更加的虚无缥缈,没有人知道仙界在哪里,也没人敢相信,这样珍贵的仙气,数量能够构成一个世界。
只是仙界不可寻,但仙气,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天龙大陆,仙气虽然珍贵,但除了修炼之外,却也有许多用途。比如,以仙气炼制的法器,自然就叫做仙器。这等宝物,连上神境的强者都无法驾驭。
因此,在面前这小塔上感受到熟悉的仙气波动,让凌昊也很是震惊。
天蝉仙人闻言,看了眼凌昊,道:“你应该并非出身此界吧?实际上,在老夫的那个时代,仙气就已经相当稀薄了。除了那个地方之外,所有的仙器也都难逃法则的摧毁,当世,应该已经没有仙气可寻了才对。”
面对着天蝉仙人的神魂,凌昊倒是毫无隐瞒的意思,简单交代了自己的出身。天蝉仙人听罢,神情惆怅,道:“唉,真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啊。”
凌昊道:“不过现在,外面的灵气开始慢慢复苏了,天地法则也渐渐放开了桎梏。在这之前,地球只有虚神境强者可以存在,如今神境也可以降临。相信再过万年之后,地球武道繁荣,也指日可待。”
天蝉仙人点头道:“这天道法则的变化,老夫也有所感。只是老夫隐隐还记得,当年的那场浩劫,和如今的灵气复苏一样,内幕都不简单啊,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听天蝉仙人这么说,凌昊不由心神一动。
他本以为,地球的法则变动,是周期性的正常规律。但是听天蝉仙人的意思,这件事却似乎另有内幕。只可惜天蝉仙人到底只留下了一缕神魂,只有部分的记忆,却也说不清到底不对劲在哪里。
天蝉仙人也不纠结此事,又道:“至于这七陨塔,说它是仙器,倒也不算是。此塔乃是上古传下来的,的确是由仙气所炼,藏在了那个地方,才得以避免天道的摧毁。那个地方最后一次开启,老夫便自其中得到这塔,平时也不敢多用。”
凌昊看到,那塔门上有个牌匾,上书“七陨”,不知道是何意。也许因此,天蝉仙人才叫它七陨塔。
不过现在,跟这塔本身相比,凌昊对天蝉仙人的话,却更感兴趣。
“前辈,您说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
凌昊不由问。
天蝉仙人道:“当年天地间的仙气已经所剩无几。天地法则不能容仙,那地方的名字也成了禁忌。不过如今天道又放开了禁锢,应该是可以直接称呼它的名字了。我们都叫那里为仙门。”
“仙门?”
凌昊心头一跳。这名字虽然简单,但是上古修仙者们嘴里的“仙门”,难不成是真的通往仙界?
天蝉仙人道:“看来天地法则,的确不再禁锢了。仙门,也叫升仙门。我记得,在我那个时代,上神境是巅峰。但是更早的时候,那些大能们修炼到极致,便可以通过升仙门,到达一个更加神秘的世界。”
“通过升仙门的修者,鲜少有再回到这里的,更鲜少有关于那个世界的记载。因此,老夫也只听过只言片语,说那里武道更加昌盛,天地间充盈的,不再是灵气,而是真正的仙气!”
凌昊听着,越听越觉得,天蝉仙人所说的,就是天龙大陆传说的仙界。
天蝉仙人此时有些惋惜的道:“唉,那才是真正武道鼎盛的时代。后来老夫止步上神境,虽然也去过仙门,却只能看到仙门里面沉沉的死气。怎么也想象不出,昔日真的有人过升仙门时,该是何等的盛况!”
凌昊听着,也不由悠然神往。
如果在天龙大陆、地球,乃至所有的小世界之上,真的有一个仙界存在,那仙界该是何等的风采!
这么想着,凌昊脑海里,忽然有了个奇怪的猜测。
他想了想,问:“前辈,您既然去过升仙门,那这升仙门到底是在何处呢?现在据我所知,外界并没有这样的地方。”
天蝉仙人道:“要说升仙门到底在哪里,老夫还真说不上来。它虚无缥缈,又漂泊无踪。上古时代,每千年开启一次,一次开启百年,需要吞噬无数的天地灵气,积蓄许久,才能维持开启状态。”
“老夫最后一次进入升仙门,有人推算,也是升仙门最后一次开启。再之后,灵气就会更迅速的衰竭,修炼环境也不断恶化。老夫身陨之后,也不清楚升仙门到底有没有再开启过,不过这么多年来,都没再感受到熟悉的波动,应该是已经关死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