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有为以为,自己找到这光幕的发源地之后,会看到一个仙风道骨的长老。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看到的是一个年轻少年的背影,挡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焦师兄!”
焦有为一身白衣很是显眼,在他看着那背影愣神的时候,其他那些还在疏散人群的白衣弟子都纷纷看到了他,一部分是其他接待团的弟子,根本不认识焦有为。只有焦有为带的那队弟子,看到他,才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焦师兄,你可算来啦!”
一个女弟子离他最近,看到焦有为的身影,顿时松了口气,高兴的跑过来道。
焦有为是他们这群人里面资历最长的大师兄,还是看到焦有为,他们这群年轻弟子才有了安全感。
看着女弟子信任的眼神,焦有为也相当有得意,不由干咳了一声,道:“嗯是啊,之前呃,想着先把董兄安置到安全的地方,所以稍微耽搁了一段时间,怎么样,你们没人受伤吧?”
这时候,其他认识焦有为的弟子,也纷纷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道:“焦师兄,你可算来了!”
“应该没有伤亡,除了那几个逃跑的废物,其他人都还在!”
“哼,那几个临阵脱逃的,等此间事了,一定要去长老那里上报他们的名单!”
听到“临阵脱逃”几个字,焦有为顿时有些心虚。
看到那么庞大的紫晶狮发狂后,那些白衣弟子就逃了许多。现在剩下的,都是坚持留下来出了力气的,一个个样子都很是狼狈。其中还有两个弟子,倒霉的被紫火给烧到了,一个头发烧没了半缕,一个直接被烧掉了胳膊上的血肉。
不过这点伤对修者来说倒也不算什么。那被烧掉血肉的弟子,周围已经凝结了紫晶石,一动弹就疼的呲牙咧嘴。他自己实力有限,处理不了这些伤口,但他有保护人群的功劳,事后长老定然会出手,不会留下大碍。
“师弟师妹们,你们辛苦了!”
焦有为看着这群弟子狼狈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身上干净的白衣显得十分扎眼,不由转移话题问:“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凡人伤亡啊,出手布置屏障的,是我们的长老么?”
这时候,紫晶狮还在不断冲撞着屏障,那屏障却仍旧牢不可破,只是微微荡漾着法力流转的波纹。屏障前只站了一个少年,一手放在那巨大的屏障上面,淡然看着那只疯狂的紫晶狮。但是焦有为可不觉得这屏障是那少年布置的。
虚神境的凶兽,执法堂都奈何不了的凶兽,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的法力屏障给直接挡了下来,这不是在开玩笑吗?焦有为更倾向于,那人只是在看这屏障坚不可破,在站在那里装逼罢了。
“这人咋看着这么眼熟啊?”
正这时候,却见黄毛狐疑的打量着那少年的背影,喃喃的道。
焦有为一愣,跟着看了看,也越看越觉得眼熟。
那些弟子没注意到两个人神情的异样,这时又七嘴八舌的道:“师兄,我们长老还没赶到呢!多亏了那位大能,直接从紫晶狮脚下把人救了,我们才没什么伤亡。否则,今天肯定要死很多人!”
有女弟子望着那少年背影,红着脸道:“是啊,他真的好厉害。看起来比大部分人都年轻呢,也不知道是哪家宗门的年轻天骄,竟然这么厉害!”
“对啊,他是不是降临者啊?也许是那些降临者世界的天才,来我们这里历练呢!”
有人猜测着。
在他们看来,如此实力,定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既然大家都不认识,那么只可能是这次缥缈峰盛会时,被邀请来的那些宗门前辈们带来的弟子了。四九城里,其实这样的弟子最近有很多很多,但是面对恐怖的紫晶狮,他们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所谓天才,也只能慌忙逃窜。
而如果是年轻的降临者,有这份实力,倒是不奇怪了。毕竟,他们的修炼条件要比地球好太多。
“等等,这人看背影,怎么这么像”
众弟子的话让焦有为听得心里酸溜溜的,他又打量了那少年的背影一眼,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
弟子们问。
焦有为刚要回答,却见那少年似乎是终于构好了屏障,缓缓的收回了双手。跟最开始出现相比,那法力屏障现在绵延扩大了两三倍有余,堪称是遮天蔽日,带给了屏障后众人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接着,就见那少年如穿越水幕般穿过了屏障,竟然信步走了出去!
“天,英雄他想干什么?”
有个女弟子捂着嘴,担心的道。
英雄你妹啊!
焦有为听得无比郁闷,他这么匆匆赶来,众弟子都没什么表示,反而那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许多的家伙,却赢得了无数人的敬仰。不过郁闷归郁闷,焦有为也知道,自己跟这样妖孽的天才,差距实在太大了。
他虽然有些郁闷,却兴不起比较的念头。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实力,就算是黄毛的大哥侯阳秋,恐怕也比之不及。
毕竟,侯阳秋现在都快三十岁了,才只是接近虚神境的实力而已。这少年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却已经能轻描淡写的跟虚神境凶兽正面抗衡了,这么一对比,简直是天差地远啊!
侯阳秋都足够焦有为仰望了,这少年,他连仰望的兴趣都没有,是已经不想承认这种人的存在了。
却听那些女弟子们还在娇滴滴的惊呼:“他要干什么?”
“哇,他是不是要正面抗衡紫晶狮呀!”
还有焦有为不认识的女弟子,在远处直接喊道:“英雄,加油!”
不过这些,那少年却都充耳不闻,直接一跃,跳到了一处高耸的屋顶上方,跟紫晶狮遥遥相对着。
只见紫晶狮那对灯笼般的大眼,随着少年的动作而转动,竟然是直接目不转睛的瞪着那少年。在燃烧火胆的疯狂下,那双凶性毕露的通红双眼中,都隐约闪过了一抹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