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阳秋还没站稳,就见凌昊出现在了面前,顿时神色大变。见识过颛孙族弟子的下场后,又连出数招害的凌昊像只乌龟一样在地上滚圈,他太了解被凌昊近身的自己会是什么结果了!
“万剑归一!”
仓促间,侯阳秋将浑身的法力注入罗空剑,只听宝剑铮然声起,还没有被挥出,就仿佛在天空中形成了无数道剑气。
“似乎有点儿耳熟?”
凌昊这时已经闪身到了侯阳秋面前,听到他的喝声,心中蓦然闪过这个念头。还没等他想清楚,就见侯阳秋憋红了脸,当空斩下一剑!
缭乱的剑光四起,又仿佛是来自天极的亘古一剑,非但是直面着剑光的凌昊,就是注视着这一幕的观者,也都仿佛出现了幻觉般看到两种情形,面前仿佛是无数道剑影,又仿佛只有一剑缓慢而坚定的刺了过去。
“这一剑也太强大了!”
“这根本不是初入虚神的力量啊!”
许多人感受到这错乱的剑影,都为之色变。
“是天龙大陆的剑法!”
凌昊这时才猛然记起来:“上次见夏雨情,她拿出来的就是这套剑法。但是跟我记忆中的万剑归一却截然不同!”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眨眼间闪过,但却已经容不得凌昊多想些什么。剑光却犹如虚影,却带着凛然不可阻挡的杀气。他表现出的修为也只是高侯阳秋两个境界而已,再硬抗显然不妥,只会暴露实力!
情急之中,一道漆黑器物被凌昊扔出来挡在面前,他则身形一折,闪向了旁侧。只见霎时间,整个大殿内爆发出了一阵浩瀚的法力,让诸多神境大能都为之色变!
“这是神境的力量!”
缥缈峰的长老们顿时色变。
剑芒落在那器物上,猛然炸裂开来,发出刺耳的爆炸声。而凌昊此时却身形陡然一闪,出现在侯阳秋身后,直接伸手擒住了他。
感受到面前突然被扔出来的漆黑鞭子,刹那间爆发了怎样恐怖的气息,侯阳秋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幸而这神境的力量似乎只是守护而并不攻击,抵抗了侯阳秋这一道剑芒之后,就随之消散了,因此对他没有伤害。
不过,还没等侯阳秋回过神来,背后就伸出来一只手,抓小鸡仔一样轻松的抓住了他。
我靠!
我靠我靠我靠!
侯阳秋霎时间毛骨悚然,仿佛人死之前回光返照,无数光影在他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在了上一场颛孙族弟子被人抬下去时,那猪头般的面孔上。就是这一幕,似乎成为了侯阳秋下一刻的预言,让他整个人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心念急转、气沉丹田,无比紧急的电光火石之间,侯阳秋蓦然高举起手中罗空宝剑,大喝一声道:“我认输!”
声音郎朗,传播到了云海大殿内外,也钻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侯阳秋情急之下,生怕凌昊再装作听不到自己的人数声,直接用法力裹着声音喊了出来却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让大家都听到了。
缥缈峰弟子们目瞪口呆,场面一时间有点尴尬。
好歹也是我们的大师兄,不求你赢,能不能输的有点儿骨气
不过不要脸也是有效的,凌昊本来还要举拳再打,闻言只能松开手,道:“听到了,我耳朵又不聋。”
但是你心眼坏啊!
侯阳秋在心中暗道。
这么想着,就见凌昊松开手后,表情居然还有点儿惋惜。
靠,你惋惜个屁啊!
侯阳秋顿时毛骨悚然,没再多说话,对着凌昊一拱手,有些仓促的退了下去。虽然因为求饶的声音太大,小小的丢了一次脸,但是好歹没丢更大的丑,他也心满意足了。
充满意外的上场,毫不意外的下场,平庸的侯阳秋大师兄,今天也一如既往的没能给缥缈峰带来任何惊喜。
不过,他的罗空剑,却比他本人要引人注目的多。
“刚才那侯阳秋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定然不是属于他自己的。”
“道器竟然这么强悍?大宗门就是好啊”
没有谁会无视掉那道惊人的剑气,一个眨眼间,犹如千万道剑光眼花缭乱,一个眨眼间。就好似折叠了空间直刺过来、避无可避的那么一道剑芒,实在是无比的惊艳。
“道器原来如此!”
有虚神境的长老恍然道:“灵器之上就是道器,这二者却有本质上的不同!道器,顾名思义,已经触摸到天地大道的门槛了!”
“刚才那剑芒中,应该蕴含了一种法则的力量!”
这些见多识广的长老们这么猜测着,的确也将事实拼凑了个七七八八。上座处,就有闫法族的神境大能,意味深长的看着云昊苍,道:“本以为只是柄普通的人阶道器,没想到此剑却是不凡,竟然蕴含了虚实法则。”
旁边,陆氏的一位神境大能也道:“云掌门,此法则,跟贵宗的万剑归一剑诀搭配起来,可谓是相得益彰!”
云昊苍闻言笑了笑,道:“二位谬赞了,虽说此剑含有虚实法则,不过,却是个消耗品。其中法则力量蕴含的并不多,用一次少一次。阳秋这孩子,真是不知道爱惜器物。”
“哦?这道器是残破的么。”
也许是因为有晏璇玑在,晏氏古族的神境大能们一直都表现的很是安静。不过听到云昊苍这么说,一位女神境大能也忍不住问。
云昊苍点头笑道:“不错,如果是完整的道器,又蕴含了如此珍贵的虚实法则,我们定然不舍得给这群小家伙用啊。”
他这么一解释,大能们才纷纷释然。
“那林浩也不知是什么来历,刚才也拿出了封存着神境力量的宝物。”
“族中长辈的庇护吧。”有大能不在意的道:“想来也正常,这个年纪就修炼到了虚神境的弟子,怎么可能没有神境长辈的教导?”
对于凌昊那看起来惊艳的神境防护,虽然在寻常人看来比侯阳秋那一剑还要惊艳,但这些大能反而表现的兴致不高,只是简单谈论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