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干脆直接下去一趟吧。”

小剑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打算直接到魔界去找路西法算账。

但是老康拉住了他：“恶灵已经在城市里扩散开了，你下去揍他一顿也没用啊。”

“谁说要揍他了。”小剑翻了个白眼：“直接干掉他啊……只要主人死掉，奴仆也自然会消散，这是你说过的对吧？”

“对啊，这倒是方便很多。”老康摸着下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

这俩人的对话算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铁头娃愣头青了。

在他们眼中，昔日撒旦路西法好像就是一只可以随便掐死的小鸡仔一样。

……

但真实情况就是如此，在魔界，杀戮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情，就和人界的吃喝拉撒一样。

只要你打得过对方，你可以轻松碾杀对手，魔界有秩序，但是秩序并不高于实力，秩序也需要实力来作为支撑，说白了，如果秩序维护者没有强大力量的话，秩序就是一张白纸。

小剑作为一个人类，在魔界自由进出，靠的并不完全是他的油嘴滑舌和生意头脑。

这条行商道路最开始开通出来的时候，小剑整整干掉了37条中位恶魔，其中包括一个接近领主级别的高端货色。

这些家伙被他一枚圣光弹炸得稀碎。

而剩下的没有交恶的各方势力，小剑也一一打点过了。

他能够如此轻松地自由进出魔界，因为秩序已经承认了他的存在，而且魔界内的多方领主和他都维持着长期交易的关系，相比于它们自己费尽心思爬到人界来搞事，小剑可以更为轻松地帮它们拿到它们想要的东西，这就是小剑的优势。

……

“记得带上那把枪。”

老康拍了拍小剑的肩膀。

他清楚小剑的作风，这不是小剑第一次在魔界动手杀戮。

小剑的特殊之处，就在于他能够快速地适应各个位面上的规则和风格，在任何一个位面，他都能够混得风生水起。

“要不，你也跟我一起走一趟？”小剑突然坏笑着对老康问道。

“你可拉倒吧你，想我死你就直说！”老康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

他约翰康斯坦丁的名头的确响亮，他是鼎鼎大名的驱魔人、黑魔法使，但这些名号的前提是，他在人界。

老康的恐怖，只是相对于那些越界的恶魔，如果是在魔界里，他的威慑力应该还不如小剑。

下面全是他的仇人，他怎么敢下去找死。

……

不过有一点老康没有说错。

那把枪要带上。

虽然所路西法现在在魔界的地位已经非常低下了，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实力和地位一样持平。

恶魔终究是恶魔，也许长时间以来对方都在糊弄小剑也说不定呢。

……

小剑掏出手机，翻到楚灵的手机号。

“奇怪，我怎么每一章都要跟这个女人扯上点关系，她不会是女主吧……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小剑喃喃自语地拨通了楚灵的手机号。

“又怎么？”楚灵一如既往的没有半点好语气，接通电话后开口第一句就让人想要直接挂电话。

“想你了呀~”小剑很是犯贱地说了一句极度油腻的话。

后者很是干脆地挂了。

……

“太没礼貌了。”

小剑耸了耸肩，又打了过去。

这回他没有废话，而是直接说道：“你和那女孩在哪家医院？”

“中心。”楚灵淡淡回应。

“行。”

小剑挂了电话后直接就飙车过去。

……

既然是去见楚灵的，小剑就没有和老康同行，让这个家伙自己去挤地铁。

几分钟之后，在中心医院的候诊大厅。

他见到了这两天见面次数最多的这个年轻女孩。

小剑没有浪费时间，他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需要我的枪。”

“在我弄清楚你的底细之前，那东西我不可能交还给你的。”

楚灵双手抱胸，同样干脆地拒绝了小剑的要求。

“你这样就让人有点不爽了。”小剑很无趣地摇了摇头，他对楚灵说道：“小妹妹，如果你不能提供帮助，那就不要阻挠我们，现在还仅仅只是第二个人受伤，受伤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如果再拖下去，到时候就不仅仅多出几个伤员那么简单了哟。”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威胁吗？”楚灵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似乎很刻意地要表现出这一幅刻板冷漠的姿态，这样的态度总是会让人直接忽略掉她的初衷，直接诞生一种厌恶感。

……

“我在陈述事实而已。”

小剑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我们都不希望继续发生这样的事情，对吧？”

“如果不是因为无法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你早就已经被关起来了。”楚灵淡淡看着小剑，就像是在审讯一个犯人一样。

她的目光让小剑很不舒服。

“相信我，你解释不了的事情还有很多。”

小剑微微一笑，并没有和对方计较什么。

不过，就在他想要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视野之内，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皱起了眉头，看向了楼上。

在楼台上面，小剑见到了一些很诡异的痕迹，那儿似乎有“人”在盯着他和楚灵。

……

“嗯……那个癌症的女孩现在状况怎么样了？”

小剑忽然对楚灵问起那个昏迷的女孩。

“她没有问题，医生说已经稳定住了。”楚灵点了点头说道。

“那……她的病房不会正好就在3楼吧？”小剑再度抬头看了看楼上那个诡异的东西。

楚灵对他的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随后就摇了摇头，她在7楼。

小剑砸吧了一下嘴唇，嘀咕着：“意思就是有另外一个咯……”

一边自言自语着，他直接绕过了楚灵，径直走向了电梯。

后者完全不知道小剑在说些什么，只感到莫名其妙而已。

……

而小剑则是直接进入电梯，摁了三楼的按钮。

他还抬手对着电梯内的监控摄像头招了招，露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