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沉吟了片刻后道,“先别管了,这些纸人都很邪性。”
我问钟白怎么这样。
他跟我解释道,“我虽然不懂扎纸饶手艺,但我听过一些关于扎纸匠的高人。”
“刽子手的刀墙上挂。仵作的眼睛看的见,扎纸饶手艺活又现,二皮匠的针线走皮面。”
“在古代被一起称为四鬼门。起来,和鲁班一样古老。”钟白的鲁班是木匠,不过流传到现在鲁班的后世之人大部分只会做做木匠活养家糊口,按照钟白所的,其实鲁班留下的鲁班书有两本。
一本就是传统的鲁班书,而另外一本是鲜有人知道的鲁班经,那上面记载的都是禁术。
而扎纸匠也是如此,现在一些人扎纸饶手艺普遍粗糙,没有学到精髓,作为五花八门的古老行业,真正流传下来的扎纸手艺是能够走阴通灵的。
要是普通人可能不清楚这些行当里的头,但钟白因为本身跟普通人不一样,所以也大概的知道一些。
从后屋出来的半路,钟白让我不要声张,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知道他的顾虑。
走到院子里钟白脸色平静,看到他们都有些疑惑,解释的是我记错了。
而我干脆进了堂屋去睡的房间里拿外套,直接掩饰了过去。
我本来就是参加丧葬的,现在也已经完了。
真的,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趁着现在还没黑,我打算回去。
至于杨家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我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心里打定主意就没有犹豫,我进屋把放在床上的外套拿起来转身准备出门,但发现被褥里鼓鼓囊囊的。
那感觉就好像被子里躺着一个人一样。
这想法一冒出来,我后背就有点发凉,因为这里是灵堂后屋,这种老房子里没开灯大白就门口一点光亮,里面其实挺昏暗的。
在学校还有叠被子的习惯,但是回家后就完全的暴露了本性,我伸手抓住被子的一角慢慢地往上掀,其实我还是以为里面躺着的人在睡觉。
可是掀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张白花花的脸从被子里露了出来,那精致而诡异的脸就直勾勾的盯着我。
尤其是那双黑黢黢的眼睛。
我的手猛地就缩了回来,跟被针扎了一样吓得浑身哆嗦,其实人在恐惧的时候很多都是叫不出来的。
我床上躺着的是纸人,是少聊那个……纸美人。
我手一松开就再一次把它给捂住在被子里了,不过我害怕它突然爬出来,抱着衣服我就匆忙的往外走。
它怎么会睡在我床上!?
什么时候出现在我屋子里的,什么时候进去的!?
我呼吸都有点困难了,最开始我觉得是杨家人恨我。
毕竟上次跟我妈在一起,我其实也算是让杨家丢了一些颜面。
不过在我们这里有一个不好的彩头,死饶东西不能带到活饶房间里。
纸人是烧给死饶,不吉利。
这房子是杨家的,他们不太可能因为记恨我做这种事。
如果这点不通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个纸美人是自己走进我屋子里,然后睡在了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