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几声,对方不怪笑了,但是背上赋予一道我爸魂魄的纸人一下子变得很重,从它身上刺出来许多尖刺的东西,直扎入我的后背!
我估计那是纸人骨篾条,尖刺的篾条就像利剑一样刺入我的身体,疼得我浑身抽抽,豆大的冷汗从头上冒出来。
我知道肯定是纸人,这道纸人附了一道我爸的魂,我不知道它会不会认得我,不知道处于一种什么状态。
“爸!”我,“我来救你,接你回家”
可我的话出来,纸人无动于衷,我身上的疼痛没有减弱,纸人骨继续往我的身体里钻。
我知道纸人肯定是被操控了,情急之下我从身上摸出了打火机,庆幸自己这段时间因为烧纸点香,而且我害怕手机没电,遇到的怪事太多,随身携带着打火机。
但是还没点燃,背上的纸人却话了,声音就是我爸的声音,我一听那声音,心就有些发软,感觉这个人就是我爸啊。
“你不会把我烧了。”我爸的声音声音阴恻恻的,“你烧了我,你爸就死了。”
“你不是我爸。”
我着就去摁打火机,可以摁了好几次,都打不燃。
纸人继续道,“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不然的话,我会把你身边的人一个个弄死,让你看着你的亲人朋友因为你都死去。”
“你去死吧。”
此时我的情绪达到了顶峰,我气得在电梯里乱撞,恨不得把纸人身上藏着话的那个家伙撞出来。
“嘿嘿嘿嘿!”那家伙又喋喋的笑了起来,“你要是想通了,就告诉纸人,他会指引你来见我。”
“你放了我爸。”
我话音未落,身上感觉到了轻松,纸人变轻,真正成了一个纸饶重量。
头顶的灯忽闪了几下,亮了。
同时,电梯门嘎吱一声响,一股冷风灌进来,外面一片光亮,钟白一步踏进来把我抓了出去。
“先别问!别回头!”钟白低声,“出去再!”
我抓着纸人,也不顾会不会拖坏了,直接拽着就往门口走,出去后我还回头看了一眼,等我抬头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在楼顶上夜色最顶端站着一个身影,
夜司溟。
他如夜色里的君主,低头看向了我,甚至我能感觉到他内心有一种疑惑。
我深吸一口气,这一次我没有叫他离开。
我知道,如果他要离开,一定是悄无声息,我挽留没有用,就跟他出现的时候一样。
这县城现在深更半夜虽然没有人看到我们俩提着一个大纸人,但是想要找一个地方住宿很难,而且我开始在电梯里被篾条扎了。
手背还有腹上割了好几条血痕,手上的血滴在霖上,我害怕纸人沾到我的血液,赶紧让钟白拿着。
索性在县城来的时候钟白租了一间不大的屋子,这时候没有人,他带着我进去了。
到屋子里把纸人放在一旁后,他就翻箱倒柜的找东西给我包扎,他给我一个疼痛转移法,他告诉我刚才在电梯里,他究竟去里哪儿。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