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下午时候秦麟已经收购了周围所有的房屋,也将周围所有百姓都迁了出去,所以此时周围已经是没有了百姓,不然刘贺的叫声定是要引来邻里的注意。
坐在一旁的芳魁满脸煞白,她都没法看清楚林初语挥剑,她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刘贺就已是卧倒在地。
她害怕至极,颤抖的双眼看向林初语,她怕林初语会把她杀了。
然,林初语抬起脚击晕了刘贺之后,便是只对芳魁轻言一句:“你当年没得选,做了造孽的事情,现在你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喜欢你好自为之!”
“……”芳魁没有话。
林初语弯腰下,伸手勒住了已晕厥过去的刘贺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
“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怎么选吧。”完,她飞跃而起,带着刘贺一同离开。
她把刘贺丢回到了刘氏的府院,然后返回客栈。
秦麟坐在客栈的大堂里等着消息,春芬也在,阿吉和阿哆兄妹自然也不落下,他们一边吃着烧鸡,一边喝着酒。
林初语回来之后,一句话也没,直奔客栈后院的石井边上打了一桶水,狠狠的洗手,然后洗剑。
秦麟也来到后院,月光之下,他的笑容显得狰狞。
“阉了?”
“嗯,真恶心。”她。
“你该不会是把他裤子拔下来涯吧?”秦麟颇为好奇。
林初语瞪了秦麟一眼:“你滚蛋。”
“哈哈……”秦麟笑得很欢快。
林初语道:“不行,这把剑算是废了,你必须给我买一把新的,要上古炼材打造的剑。”
“你这把剑不是还挺好的吗。”秦麟。
“好什么好,一想到剑割过那玩意儿,我就犯恶心。”她嫌弃的把长剑往一旁丢去:“真是疏忽大意,早知道,我就该带一把普通的剑过去。”
秦麟耸耸肩:“行吧,回头给你整一把上古级别的,毕竟你也是我秦氏的长老,该有一把更好的剑。”
“这还差不多。”林初语算是满意了。
次日明。
起早,芳魁就来到了客栈门外。
她昨夜心慌了一整夜,亮时候才想起来要把房间地板上的血迹擦干净。
此时她来到客栈门前,手里是攥着地契和房契。
王掌柜起得早,一看芳魁站在门口,欣喜几分:“芳魁,你是来卖房子的?”
“嗯。”芳魁点点头。
她还在颤抖,她不能肯定,王掌柜知不知道她和刘贺的事情。
掌柜迎着芳魁进到客栈大堂。
“芳魁啊,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秦公子他们起床了没有,也不知道他们昨晚商量些什么事情,一直在大堂里待到了三更。”掌柜着话,给芳魁倒了一杯茶。
芳魁低着头,眼眸呆呆的茶杯上飘逸的白烟。
很快,秦麟的声音就从二楼传来:“芳魁姐,你好啊。”
听的声音,芳魁抬头看向秦麟。
秦麟微笑着表情,却似一把利刃,刺着芳魁的心脏。
芳魁恐惧秦麟。
准确的,她是恐惧所有贵族,而秦麟在她眼里,无疑是大贵族。
昨日,她还敢不屑于秦麟,只当秦麟是一个普通的商贾,也以为秦麟的实力不如刘氏。
但经过昨夜林初语那一剑,她算是明白了,秦麟的背后不仅仅是商贾,更有武道,而且是极其强大的武道,否则,林初语如何能一剑轻易的重创拥有武士境的刘贺!
秦麟对芳魁招了招手:“上来吧,买卖房屋的事宜,我们详谈。”
“好,好。”她没了昨日的气焰,就只剩下了女子的懦弱。
来到秦麟房中,秦麟也为她倒了一杯茶。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房子卖了,是要离开安靖城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秦麟问。
之所以会这样问,是秦麟读取到了此时芳魁的内心。
她已经决定,卖了房,就离开安靖城。
秦麟暗暗叹息,看着芳魁,等待她回应。
芳魁低着头,握着茶杯,好似在做着内心最后的挣扎。
片刻后,她言道:“刘贺不会放过我,就算他现在已经……我了解他的性格,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你要离开安靖城,并不是害怕刘贺不放过你,而是害怕被别人知道,你和刘贺那些不堪之事。”秦麟知道芳魁在谎。
芳魁惭愧几分。
秦麟继续:“离开也好,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她点点头,把房契和地契递给秦麟。
秦麟把银票递给她,她拒绝了。
“我不缺钱。”她,而后站起身,向着秦麟鞠躬:“谢谢你。”
她是在感谢秦麟帮她脱离了刘贺的爪牙。
秦麟淡笑,将银票收回。
随着芳魁的离开,秦麟正式拥有了安靖城里的一大片土地。
姜东林安排的眼线一直盯着秦麟等饶动静,只不过,姜氏的斥候实力实在太弱,至少他们是觉察不到昨夜林初语的行动。
当斥候把秦麟收购大片土地的信息报给姜东林的时候,姜东林狠狠的皱上了眉头。
“一个驿馆需要这么大的地方?”姜东林作为土生土长的安靖城人,自然知道秦麟手中的土地究竟有多大。
土地面积已经超过了他姜氏和刘氏两族府院的总和。
“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他是想用钱财买下我们安靖城?”姜东林是越来越糊涂。
正当此时,从刘府回来的斥候传来了刘贺重赡信息。
刘氏一族虽此时已经归顺了姜氏,但姜氏对他们始终是不放心,依然是安插这眼线,时刻注意刘氏的举动。
这其中,也包括了刘贺每一夜都去私会芳魁的信息。
所以姜东林其实早就知道刘贺和芳魁的苟且之事,只不过是因为刘氏现在还算乖巧,姜东林才没把这事捅破。
现在,听得刘贺被涯消息,姜东林愣住了。
他忙问:“谁干得?”
“不知,昨夜他去芳魁家中,我等在暗处监视,只见得一道黑影破了芳魁的屋檐,之后,就听见了刘贺在屋里惨江…”
“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本公子就想知道,是谁干的?是不是西锦州来的那群人?”
“这个……”斥候傻在原地。
安插在刘府的斥候,只知道刘府的事情,西锦州商饶事情,他们完全不知。
姜东林站起身,他不用再多做其他的询问,心间已是笃定了此事就是秦麟等人所为。
“来人,随本公子去客栈。”
姜东林这回是带上了一百名弟子,浩浩荡荡的前往客栈。
秦麟此时已是安排建房的工匠开始拆除土地上的房屋,负责牵头的还是客栈的王掌柜。
姜东林来的时候,中轴街道上围观了不少的百姓,他们都很好奇,为什么要拆除这些沿街的房屋。
“王掌柜,你过来!”姜东林低沉着面色走进客栈。
“姜公子来了,快快请进。”掌柜笑脸迎人,但随即他意识到不对劲,因为姜东林身后的弟子人数实在太多。
姜东林一把拽起王掌柜的衣领:“他们人呢?”
“啊?”王掌柜愣了愣:“谁,谁们?”
“西锦州来的那几个人。”
“在,在楼上。”王掌柜心慌,他不敢得罪姜氏。
姜东林怒声道:“带路。”
王掌柜心间不安,硬着头皮带着姜东林来到秦麟的房间门前。
敲着门,掌柜颤抖问道:“秦,秦公子,你在里面吗?”
“嗯。”秦麟应声,打开了房门。
见得姜东林,秦麟倒是很自然的拱手:“姜公子来了,失敬失敬。”
“哼!”姜东林冷息一声。
秦麟目光瞥向了姜东林身后乌压压的一片弟子,笑道:“姜公子不愧是姜氏一族的公子,出门带这么多护卫,着实威风,令人羡慕啊。”
“你少来这一套。”姜东林冷眼,迈步走进房间。
他坐在太师椅上,摆出一副居高者的架势:“你最好是趁本公子还能跟你心平气和讲话,速速招供,清楚你们来我安靖城的目的。”
“目的?”秦麟故作茫然:“不是已经跟姜公子过,我们是来建商队贸易驿馆啊。”
“放屁!”姜东林拍响椅子把手,怒道:“你买下的土地足够建一百个驿馆,别跟本公子耍花招,今日你若不老实,休怪本公子对你不客气。”
姜东林颇有气势。
秦麟淡淡笑道:“既然是开荒,自然就有囤地,况且,驿馆也是有大有,我们商队的人多,通常一次出门行商,就是好几百人,所以驿馆自然要建的大一些。”
“那你这个也太大了。”姜东林道。
“大嘛?在我们西锦州,但凡是像样的驿馆,至少是我现在买下的土地的两倍大,所以这个并不算大,只是姜公子没见过大驿馆而已。”
秦麟言语间透出鄙夷,是在嘲讽姜东林没见过世面。
姜东林恼怒:“放肆!你敢这样跟本公子话,活得不耐烦了吗?”
“姜公子,您今日的态度当真是无礼了。”秦麟收起笑容,言道:“我们商人话,一贯是挑好听的,可倘若遇到无礼之人,我们也能出不好听的话。”
“怎么?你是真活腻了。”姜东林低沉语调。
房间门外的弟子蠢蠢欲动,已经有不少弟子将手搭放在腰间的配刀上。
这让掌柜的心慌。
只听秦麟回应姜东林道:“姜公子,今日秦某若是,就把脑袋放在您面前让你砍,您是敢砍还是不敢砍?”
“怎么又来了!”掌柜一听秦麟这话,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昨日在芳魁院中发生的一幕。
芳魁只是弱女子,拿了捕不敢砍也是正常,可姜东林就不一样,他可是武道氏族,杀人是稀松平常之事。
掌柜想打个圆场,却也没有胆气。
姜东林盯着秦麟:“好啊,跟本公子来这一套是嘛?你以为本公子不敢杀你?”
“姜公子若是乐意的话,尽管杀,只不过,有些话秦某还是要提醒姜公子……安靖城虽是姜氏的,但丽州可不姓姜,丽州之上还有西锦州的魏氏,姜公子若是认为姜氏一族有实力跟魏氏抗衡,那就尽管取了秦某人性命。”
秦麟摆出不卑不亢,还顺带威胁的架势。
姜东林听得“魏氏”二字,愣了愣。
他盯着秦麟,片刻后才开口问道:“你,你是魏氏的人?”
“非也,只不过我们西锦州的商贾,但凡能做出规模的,又怎可能与魏氏脱的了关系?”秦麟淡笑。
姜东林面部抽搐几分。
他细想,心间惶恐。
确实,西锦州的商贾,那可不就是魏氏的钱包?
姜东林哪怕再是不爽,也不敢跟魏氏叫板。
“原来你们是魏州主的人。”姜东林站起身,态度来了一个大反转:“秦公子也太见外了,既然是魏州主的人,应该早些啊,你看我都差点误会你们了,还以为你们是流寇匪徒。”
“这可真是冤枉了。”秦麟摇摇头:“我们怎么能是流寇匪徒,姜公子也太多心了。”
“这不也是为了安靖城百姓的安宁吧,多有得罪,还望秦公子见谅。”姜东林拱手。
秦麟点点头,也拱手:“姜公子也是为了百姓,秦某佩服姜公子的护城之心。”
“哦对了秦公子,今日可有时间,要不然上我姜府一聚,我让仆人备上酒菜,算是为秦公子接风。”
都已经来安靖城两三了,现在才来接风。
秦麟淡笑:“姜公子所言极是,我们来安靖城,理当登门拜访姜城主。”
“那就定了,在下先行回去布置晚宴,恭候秦公子到来。”姜东林拱手。
随后,他带着一百弟子离开客栈。
王掌柜算是心惊肉跳了一番,在姜东林离开后,他挤进秦麟的房间。
“秦公子啊,您可差点吓死我了。”他道。
“有这么可怕吧?”秦麟不以为然。
王掌柜道:“您是不知道,姜东林可心狠着呢,安靖城的所有酷刑都是他设计出来了,老百姓要是敢得罪他,就等着求生无门,求死不能吧。”
王掌柜着话的时候,使劲摇头,又:“不过,刚刚听秦公子您,您与魏州主有关系,想来姜东林是不敢再得罪您了。”
“未必,他今晚邀我赴宴,只怕是鸿门宴。”秦麟。
“啊?”王掌柜愣了愣。
他可没见过姜东林装孙子,而刚刚姜东林在秦麟面前,已然是孙子的模样,又怎会敢摆鸿门宴?
秦麟淡笑,没有再多,只是在灵气的读取下,他知道姜东林并没有完全相信商队与魏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