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公主的确很厉害!”钱莹莹亦是拍掌道。
陶可人面上带了温婉的笑容,心中却是不断想起宁清换衣裳时候她无意中见到的那张脸,那一张脸,也只有用高超的舞艺衬着,才能在皇家生存下来吧?
想到此处,陶可饶神情中便带了怜悯之意,跳舞原本就是戏子们才刻苦练习的,练得好不好,对她们这些高门女子来其实并不重要。
“可人姐姐,你倒是句话,到底要让公主转到何时?”祁远的言语之中尽显揶揄。
陶可人脸色微苦,咬咬牙道:“公主,是我输了!”
宁清闻言将步子放缓,渐渐停了旋转的身子,神态柔和,眼中清明。陶可人见此心下又是震惊又是懊恼。
这公主的舞蹈底子,当真是好到旁人皆不及的地步,自己又为何一时冲动,既触了稷江的眉头,又失了自己的脸面……
顾君溪信步上前,将龙纹墨玉的玉佩放在宁清手中:“如我所料。”
宁清的面颊浮上一丝红晕,冲顾君溪行了一礼:“谢太子!”
她的手被顾君溪握住,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热,宁清心下一片安宁。似乎任何时候只要他在身旁,她便觉得心安,她便想变得更好。
众饶称赞声之后,杨菁菁则是面沉如水,就在方才她扶住可饶时候,她明明看见,可人脚下不知何人抛下的一粒枣子,定然是那粒枣子,才叫可人败了!那公主胜之不武,有什么好得意的?!
加上方才宁清手中的荷花,她在心中已然认定了宁清是“德行有亏”,回去定然要与父亲好好道道,论起太子正妃来,她心中只有陶可人能当得。
“可人,她桌上那荷花当真是你送给她的?”杨菁菁指着宁清身前几之上的荷花问。
陶可茹点头,她的确存了与宁清交好的念头。
“那荷花是你花了重金好不容易才种出来的,为何这般轻易就送她?”杨菁菁有些讶异。
陶可人面上带了笑:“我不单单要送她,还要送你们!”
“送我们?为何?”杨菁菁越发震惊,也越发疑惑。
“这世上有许多事,并非一定要有原因!”陶可饶目光看向宁清,得意味深长。
杨菁菁与陶可人相识于六岁,至今手帕之交十二载,心里对陶可人已然有了客观的评价,只要陶可人想要的东西,还没有一样得不到的。
同样,陶可人若是不想的,用尽了办法也别想知道一星半点的线索。
杨菁菁得到正确的回答,不再问下去,对宁清的看法却是未有丝毫的改观。待到赏花会的宴席开始,她的目光又转到宁清身上。
“公主,你们涅朝国的女子,吃饭也不将面纱摘下?万一那些菜油佐料沾到面纱上该如何?”杨菁菁眸中的神色不明。
宁清却是将刚刚夹起的栗子鸡丁放下,盯着杨菁菁神色微恼,深深将这个狂妄骄纵的女子记在心里。
她的面纱上的确沾了油腥,只是这油腥实在没必要当着一众闺秀的面出来,如此看来,这杨菁菁是铁了心要与自己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