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宁清才咬了一口,便有一个家丁急急忙忙跑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浅儿姑娘与湫儿姑娘打起来了!”
“咳咳……”
宁清心下一急,一口桃花酥呛在喉咙,剧烈咳嗽起来。
“她们为何打架?”宁清将口中的桃花酥咽下,问。
虽然平日浅儿与湫儿本就矛盾不浅,但究竟是什么事,竟是严重到要打架解决的地步?
传话的家丁摇摇头,皱眉道:“不知道啊,听是浅儿姑娘先动的手,是什么嫁妆……如今长公主与太子都过去了!”
“太子也过去了?”宁清原本打算过去瞧瞧的心思瞬间就淡了下来。
几息之后,宁清缓缓坐在石凳之上口吃着桃花酥,在长公主府学了几个月的规矩,大家闺秀的一切优雅,她身上体现了十成十。
只是这平素好吃的桃花酥,此刻宁清吃起来却是没什么滋味,她相信只要有长公主在,没什么是情是解决不聊,让她担心的是湫儿。
几个月来,宁清也看出了湫儿的不喜上进,学规矩能偷懒便偷懒,打扫房间能不做便不做。
唯一让她感兴趣的便是宁清屋中那一箱箱嫁妆,不管是华服金银,还是珠宝玉器,她皆是摸了好几遍。
哪怕是浅儿上了锁,湫儿也有办法将那锁打开。若是换做旁人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动公主的嫁妆,宁清定会将那缺成偷儿送官。
但此人偏偏是湫儿,她与湫儿一同长大,虽不是亲姐妹,却情深若是。
从前每每大雪纷飞时宁清屋中寒冷,常常冻得她手脚冰凉,是湫儿一夜夜搂着宁清熬过来的。
到夏季蚊蝇多时,是湫儿拿着扇子整晚为她扇去哪吸人血的虫!与宁清生活在一起,湫儿平素要劈柴,洗衣,做饭……初来的湫儿,也仅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啊!
湫儿常常与她,同人不同命,湫儿的手一到冬便裂口子,便是在冰雪地里为宁清洗衣裳落下的。
这样的湫儿,宁清又怎会舍得罚她?湫儿做的事只要无伤大雅,宁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去折腾。
不管这件事长公主会如何罚湫儿,她都打定主意为湫儿去求情。
正在宁清思索间,方才那报信的家丁又是匆匆忙忙跑来:“不好了不好了!湫儿姑娘要被发卖出去!”
“什么?!”
这下宁清坐不住了,虽湫儿的卖身契并不在宁清身上,但长公主要发卖一个人,还需要这些繁复的手续吗?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主子!你不能去!”汐颜一把将要去情的宁清拉住。
宁清急道:“湫儿是我的婢女,我不护着她,还有谁护着她?!”
“那主子可知道湫儿犯的是什么错?!长公主不会随随便便处置婢女,如今给了湫儿这么中的处罚,定然是湫儿触及了她的底线!你要违抗长公主吗?!”汐颜上手将宁清紧紧拽住。
宁清这一去,不单是破坏了长公主的计划!很有可能救不下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