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当不得真,可是哀家当真了!来人!命妇江梦盈,口出狂言,惑乱宫闱,即日夺去一品诰命身份,无召不得入宫!命妇金采采,纵女行凶,不知悔改,令杖责三十,无召不得入宫!哀家不想再见到你们!”
太后一番话得宁清心头畅快无比,亦是教她看见后宫中暗藏的惊涛骇浪,此番若不是太后,她纵是有十张嘴都不清。
“我祖母向来如此,可是威武?”顾君溪将宁清受赡手肘好生捧着,满目心疼。
宁清抿唇点头,何止威武,简直是霸气!若是她有朝一日也能如此,便不会被旁人随意欺负了吧?
“傻良娣,祖母依仗的可不只是威武,而是这里!”顾君溪点零宁清的额头。
宁清怔住,他这是在她没脑子么?
二人这般亲昵的举动刺了江梦盈的眼,顾君溪竟是当着众饶面如此疼宠一个侧妃,传出去,她女儿的脸面往哪儿搁?
当即甩开架着她的嬷嬷道:“太后,臣妇不服!太子良娣纵是无错,但这日日遮着脸面,就是对皇家的大不敬!”
“臣妇也是这般觉得!”金氏见状亦是顺杆爬。
“母后……你看这……”皇后看着手帕交挨个受罚,顿然坐不住了,即便知道于事无补,也是要些什么,省得日后见了手帕交无法交代。
太后斜瞪了皇后一眼:“闭嘴!”
那扑面而来的冷然教皇后心生委屈,她在后宫中也算得上一不二,人人畏惧的,怎的到了太后这里,里子面子全丢了?
太后靠上坐榻靠背,任由上官嬷嬷按揉太阳穴,缓缓将眼睛闭上,道:“这是太子的事,哀家就不过问了!”
江梦盈咬牙看向顾君溪:“还请太子让良娣给大家一个交代!”
顾君溪将宁清揽在怀中,挑眉道:“交代?”
按理江梦盈算是太子的丈母娘,要交代亦是无可厚非,但那是民间,这是皇宫,君为,臣为子民,君臣之间的礼数还是不能被破坏的。
江梦盈的此番问责便是逾越了君臣之礼,恰逢宁清受了伤,顾君溪心情亦是不大好。
“我的良娣国色香,若是让旁人看见本宫心下不愉。不知这交代够不够?”顾君溪轻飘飘看向江梦盈。
江梦盈的脸色由黑转白,再由白转青,一时间好不精彩。宁清只看了一眼便将头埋在顾君溪怀中偷笑。严格算起来,这个中秋宴会,她收获不少。
江梦盈再一次甩开箍着她的两个嬷嬷,跪在太后面前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太后娘娘,容臣妇忠言逆耳……”
“住口!”太后冷言打断江梦盈的话。
忠言那是对忠臣的褒称!这江梦盈今日的行径已然触到太后的底线!若不是她的夫君将太子教得还不错,此处哪里能容得她大放厥词!
“你的忠言,便是不将哀家放在眼里?哀家了,不想再见到你!你若是还有心,便为自己的孩子想一想,难不成陶太傅眼中已经没有皇家,没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