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怔,继而笑地开怀:“你呀!与我耍嘴皮子有何用?!”
罢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宁清,转身进了房郑
宁清的手被顾君溪牵着走,满心的甜意在周身肆虐,若是能一直这样被他牵着,该多好?
“太子,该回宫了!”
德忠的声音嘶哑,在墨色如瀑的夜色中显出几分阴仄仄的意味。
加上手中的琉璃缀金宫灯映出的昏黄,愈发有种让人心下发颤的氛围,宁清不觉往顾君溪身侧凑了凑。
“我送你回去!”
顾君溪将宁清揽在怀里,没有理会德忠。
“太子!”
德忠没有丝毫放弃的意味。
宁清心下升起恼怒,什么时候一个奴才竟能指使主子了?
“德忠公公!”
宁清准确喊出德忠的名字,汐颜曾告诉过他关于德忠的来历,此人是皇后安排在太子身边的眼线。
白了,就是用来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不如她意的地方,以皇后那狠辣的手段,她不在乎把稷江一并处理了!
宁清突然有些同情顾君溪,明明有显赫的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却仍被一个女人控制!
“德忠公公,汐颜新学了菜式,不如先去烟渺宫尝尝?”宁清面带笑意。
菜式是顾玉华一早便找了厨子特地让汐颜学的,为的就是这个德忠。不敢能将他从皇后身边抢过来,至少堵他的嘴绰绰有余。
德忠闻言面上显出一丝挣扎,终是将身子躬得更低:“老奴多谢良娣抬爱,只是太子的确该回宫了!”
顾君溪的笑顿了顿,步子未停:“我也饿了,正好尝尝烟渺宫厨房的味道!”
想来宁清还是第一次主动留他,他又如何能让她失望?!
但事情的发展从来不如他所愿,陶可人在一群宫饶簇拥下正向着他的方向疾步走来,似乎料定了他会送宁清回去一般。
“稷江……”
陶可人将宫人尽数留在距顾君溪二十步之外,独自走到顾君溪身前,目中泪珠绰绰,欲言又止。
“……这么晚了,可是有事?”
顾君溪问得认真,陶可人没有拈酸吃醋的理由,若是无事又怎会在深夜特地来找他?
陶可茹点头,目光中透出忧心:“母妃生了好大的气,现在正在宫里处罚婢女,那婢女……”
宁清感受到顾君溪的身子僵了一瞬,几乎是同时地,他将她放开,脸色不愉:“那婢女是洛夕?”
陶可茹头:“所以我特来寻你,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们多年的计划就毁于一旦了!”
她的声音很低,捎带幽幽地瞧了宁清一眼:“对不住了妹妹,我不是故意要来破坏你与稷江的幽会,只是形势所迫……”
她得冠冕堂皇,宁清甚至找不到拒绝与嫉妒的理由。只是看着顾君溪与陶可人,默然将自己又向顾君溪靠了靠。
“我知道,你快去吧!”在顾君溪对宁清出道别的话之前,宁清急急道。
她在顾君溪的眼中看见了前所未有的焦急,他接下来要处理的事,定然比自己重要了百倍。
顾君溪怔愣了一息,抿唇泛出心疼的笑意,抬手轻抚宁清的头顶,俯下身将唇凑近她的耳边声道:“留着菜,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