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的要挟的确到零子上,他不怕将宁清治罪,却是怕她自己寻死!
她一死,涅朝国那个家伙定然开战,两国一旦交战,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愿去做那个挑起战争的皇帝!
“呈上来!”皇上好容易将心头的怒气压下。
一旁的汐颜收到宁清的颜色,即刻上前将一早便准备好的锦盒呈在皇上面前,顺手打开。
一息之间,皇上怔住。
那个婉转多啄女子渐渐浮上他的脑海,他自认一生多情,却是极少有动了真情的时候,明妃是一个,娴贵妃是另一个。
就连现在盛宠之下的熙妃,对他来也不过是个排忧解闷的物件罢了。
皇上的神色变了数息,宁清的心也悬得愈来愈高,毕竟“赌”这种事,宁清只与骰子打过交道。
“将她送到沁芳阁”皇上的语音低沉,看得出情绪的落寞。
但从皇上处罚她的地方看来,还是对她格外开恩了!
沁芳阁虽是冷宫,却也是个远离宫中纷争所在。
况且皇上的是“送”而不是“押”,明在皇上心中,有些东西,是重于江山的!
皇后见状却是皱了眉头:“皇上,太子良娣这是大不敬!”
“母后,无凭无据,不能断定就是良娣大不敬!”顾君溪的声音冷然。
顾君溪依旧是那副如玉温润的模样,只是在宁清看来这温润中似乎多了些什么让她看不懂的东西。
皇后嗤笑出声,捡起地上的空白画卷厉声道:“太子,山河社稷图凭空化作虚无,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证据?!”
顾君溪瞥了眼空白画卷,幽幽道:“儿臣只看到一幅空白的画卷!”
皇后懵然,方才这山河社稷图,只有皇上与她见过!
顾君溪吩咐身边的宫人拿来笔墨,继而缓步上前端详了空白画卷良久:“山河社稷图,儿臣也曾练习过,既然父皇母后这么想看,那儿臣便献丑了!”
提笔恢弘,当顾君溪将一副空白画卷填满之时,皇上的脸色稍霁,皇后的脸色却是愈发阴沉。
“儿臣祝父皇万年永寿,福泰安康!”顾君溪将手中的画笔放下,澹然行礼。
“太子,这原本是太子妃的贺礼,却……”皇后旧事重提。
“母后,或许太子妃的意思,正是让儿臣来重塑江山!”顾君溪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皇后压下心头一口闷气:“太子明慧!”
“父皇,良娣生性洒脱不拘节,这件事,儿臣相信她不知情!”顾君溪在皇上面前躬身。
“嗯”
皇上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山河社稷图亦是看得明白,后宫之中的纷争从来不比前堂少。
前阵子听太子良娣失宠,看来是夫妻之间闹了别扭,这不今日,太子便是铁了心要护着太子良娣么?!
“那……”
“启禀皇上!太子良娣昨日命人将浣衣局的善公公打死了!”皇后看准机会抢了皇上的话头。
方才众饶视线都在皇上与太子身上,未曾有人注意到一个宫婢上前与皇后的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