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颜摇头:“暂时没有,但熙妃暗中将太子唤了过去,像是要准备做什么。”
有德喜在,宁清想得到太子的消息轻而易举。
恰时一阵急匆匆的步子跑来,那扇年久的门被推开,德喜一路跑得气喘吁吁。
“主子!找……找到了!”
汐颜忙倒了杯茶递给德喜:“慢些,找到什么了?”
德喜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又喘了几息方道:“找到盗走皇子的人了!”
“是何人?”宁清来了兴致。
她太想知道,此人是不是与她想的一样。
“是……是皇后!不,是废后!”德喜有些莫名雀跃。
宁清眨眼,不由得将腮帮子托着思付了几息:“事情发展得有些快啊!”
她还记的顾君溪与她的两年,如今还不到两年!
“主子,太子遣奴才来叫主子去临星台。”德喜退后两步,恭敬道。
宁清起身,临星台是皇上当年特意为明妃所造的,已然隔了数年未曾开放。
“太子可有是何事?”宁清皱眉,她心头没底。
德喜摇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宁清,他仅仅是个传话的。
恰时秦霜进屋,将手上捧着的迎春花洒向宁清,顿时一阵花雨,像极了漫细碎的梦境碎片。
“明澜,你们方才要去何处?带上我可好?”
秦霜的笑不美,却是有致命的感染力,宁清方才停在心间的一丝犹豫亦是被这笑容散去。
“好!”
不待汐颜与德喜拒绝,宁清一口应承下来。秦霜久居沁芳阁,也是该出去走走的时候了,或许对她的病还有些帮助。
月色撩人,撩了宁清的是顾君溪,临星台高五丈,登在最高处星空万里,尽揽眼底。
德喜将宁清引到台上的时候,正是看见在台柱之下的翩然而坐的背影,透着清冽疏离,隔了半年未见,顾君溪似乎长大了。
“参见太子。”宁清在顾君溪背后低语。
顾君溪没有回头,却是准确地将她的手抓着,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狠狠嗅着她的发丝轻语:“你终于来了,隔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要将我忘了?”
“怎会?”
宁清心头泛疼,她即便将自己忘了,都不会忘了他!
额头传来温热柔软的触觉,顾君溪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我好生想你,所以忍不住了,将戚老贼的账册与其他证据给了父皇,父皇大怒,早上便将戚老贼发配到荣祭寺,择日问斩,皇后……垂死挣扎!”
“嗯”
宁清细心听着,心头却是高兴不起来。这些,是他人生的轨迹,这些,她无从参与,只是被他细细护在羽翼之下,像金丝雀般,叽叽喳喳地看着热闹。
临星台上传来一阵尖声大笑,在顾君溪与宁清身后,皇后一身华服,站上最高处向底下叫嚣:“来啊!本宫怕你们不成?!有这皇子给本宫陪葬,本宫死得欢愉!”
皇子?
宁清凝目看去,皇后手中抱着的正是一个的襁褓,其中还透出手挥舞着。
顾君溪一把将宁清拉着躲在台柱之后,皇后已然疯了!
宁清心头发颤,皇后竟是要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陪葬,狠毒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