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份爱从一开始便不对等,不论身份、容貌、家世、成长背景……
“妹妹究竟要找什么?”
陶可人温良地打断了她的思绪。
宁清的眸子闪闪地盯着陶可人,将唇角勾起:“别着急啊姐姐,不定是惊喜呢?”
很快,在宁清的刻意暗示下,树前那只刻满符文的木盒被挖了出来,陶可饶眼睛在见到木盒的当下豁然睁大。
“这……这是何物?本宫这里怎的会有这腌臜的东西?”陶可人以绣帕掩唇。
宁清漠然而笑:“姐姐何以知道这是腌臜的东西?你都没有打开过,为何不能是让人欢愉之物呢?”
当木盒打开之后,里面的东西也呈现在众人面前,精致的人偶被扎满针,针之下赫然是一个名字:桑娜塔拉。
陶可人愣住,遂而一双秋水眸子中带了惊恐地向顾君溪求助:“稷江,这……”
顾君溪的脸色发沉,道:“雪贵妃,你有何话?”
“这……这不是妹妹带着我们来的么?”陶可人秀眉紧蹙,看向宁清。
宁清的目光飘向知夏,从知夏躲闪的眼神中,宁清笃定两年前的那人偶一事定与她有关!
“是知夏告诉我的……”宁清幽幽道。
知夏闻言吓了一跳,即刻跪下道:“娘娘明察,知夏什么都不知道!”
宁清的眼皮掀起便瞥见顾君溪,唇边勾起的笑意,亦是暗自苦笑,他就这般眼睁睁看着自己为他争风吃醋。
她有多喜欢顾君溪,便有多讨厌现在的自己。
不觉间,她仿若看见了先皇的妃子们为他争风吃醋的场面,为了皇帝的一个笑容,为了自己在宫中的地位,甚至为了一次侍寝尔虞我诈,血腥争斗……
陶可饶脸色白了几分,继而脸上染了怒容:“知夏!你可知罪?!”
宁清摆明了要整知夏,证据确凿,陶可人也保不了她。总不能因为一个奴婢,便质疑宠妃的话吧?
知夏咬唇:“娘娘,奴婢冤枉!”
宁清挪动步子往顾君溪身边凑了几步,佯装胆怯道:“皇上,姐姐好生吓人!”
陶可饶怒容碎裂,摆上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道:“是臣妾御下不严,请皇上治罪。”
顾君溪将宁清拉入怀中,锁住宁清的眼神,透出万般宠溺。
“朕听爱妃的!”
宁清眨眨眼,轻飘飘道:“那便打三十板子吧。”
陶可人闻言身子轻颤,咬牙道:“皇上……”
顾君溪垂眸叹道:“爱妃,可饶身子弱……”
“那便听皇上的!”不待顾君溪完,宁清便道。
还听她的?骗子。
顾君溪顿了良久,沉声道:“婢女知夏包藏祸心,打三十大板贬入浣衣局,雪贵妃御下不严,令抄写经文百篇!”
“谢皇上!”陶可饶头垂得很低。
看不到陶可饶神色,宁清倒是有所遗憾。
“皇上,奴婢冤枉!奴婢从来没有向欢贵妃过此处有这样的东西!”知夏面露惊恐。
“知夏,闭嘴!”陶可人急了。
这不是争论长短的时候!
陶可饶目光瞥向宁清,这女人与从前不一样了,那媚眼如丝中分明带着刀光,还有想要将她们吞噬殆尽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