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责众就是看着十四受了委屈也不能声张么?莫这是我打听到的,那些我没有打听到的地方,十四又受了多少委屈!今日我只要你一句话,我要带十四回去,你准还是不准?”桑荼的眼神让人看着发颤。
顾君溪的眼睛眯了眯,将宁清的手握得更紧,沉声道:“来人!送八皇子出宫!”
门外的周子谦一直在等这一刻,对他来皇上不仅是主子,还是她的妹夫!可千万不能被那蛮夷之地的皇子伤着。
“哈哈哈……”桑荼大笑之后骤然沉下脸:“赶我走?好!”
桑荼的目光锁在宁清身上:“十四,你等着哥哥!”
周子谦进门便听到这么一句看似威胁的话,更是在看见地上的匕首之后眼皮直跳。
他暗暗咽了口唾沫,这涅朝国的皇子进宫的时候没有被搜身么?不愧是贵妃的哥哥,二人都喜欢用动不动就见血方式。
“八皇子,请跟下官走!”周子谦礼数周全。
桑荼将目光从宁清身上收回,又狠狠瞪了顾君溪一眼,捡起地上的匕首放入袖中快速离开。
看着桑荼的背影,顾君溪的眸子沉了又沉,宁清的手微微转动,便被一个散着暖意的胸膛包裹,她听得见那坚定的心跳,耳畔亦是传来一声温润:“没事了。”
“皇上……”宁清嘤咛,伏在顾君溪的胸口贪恋片刻的温存。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什么,便被顾君溪一把推开,他的眼睛没有看向宁清,语出冰冷:“送欢贵妃回去。”
“皇上,臣妾……”
宁清未出口的话被顾君溪冷漠的神色堵在喉咙郑
她想她不要被关在梧桐宫,想问他这一次要她等多久,想知道她在他心中,究竟算什么?
想知道为何每一次都要将她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
更想知道为什么陶可人可以,她却不行?
“主子,这鞋……”
德喜等在门外,将手中的锦靴呈送道宁清面前。
宁清抬眼瞥了瞥:“给皇上送去吧。”
她如今也只能给他做鞋了。
但顾君溪冷冰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不必了,贵妃只要呆在梧桐宫,就是送朕最好的礼物!”
宁清心头的委屈如飞流的瀑布,一瞬间酸楚涌上鼻尖,接过德喜手中的靴子狠狠扔在地上:“走!”
宁清走得决然,在一众宫饶眼中,是一个十足的失宠的妃子!
当夜,欢贵妃失踪。
夜色如墨,匹洒四野,宁清头晕脑胀地被桑荼扛在肩头飞奔,眯着眼睛认真打量周遭的景色,不是迤逦的皇宫,不是整洁街头,更不是芳草萋萋的郊外,此处生长着密密匝匝的荆棘树丛,有好几次宁清的手被都被低矮的荆棘丛刮到,白皙的手背之上登时被划出几道血痕。
在桑荼突然出现在梧桐宫中的时候,宁清只来得及收拾她当做宝贝的那个包袱。桑荼的态度决然,若是宁清不同意回去,他便将宁清打晕了扛回去,他做到了!
怎知道她刚刚将包袱准备好,就被桑荼狠狠打在后颈如扛肉一般扛出了宫外,晕厥之前,桑荼道:“打晕了便不怕你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