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皱眉摇了摇头,她在尤都人生地不熟的,哪里会得罪什么人?若是论起得罪人来,怕是第一个就是他桑荼吧!
她在茅厕门前找到瘫坐在地桑青,上吐下泻连番攻势之下,铁打的人都扛不住。
“十四,我怕是不行了,若是你见到父王,就代我向他问一声好。”
桑青得有气无力,甚至眼角还漏出几滴泪珠子。
他目光一转便落到宁清身后的桑荼身上,一声“八哥”之后再也忍不住哽咽起来:“尤都要灭城了……”
“大夫呢?”桑荼的面色阴沉。
“大夫自己也病了,自己都医不好,哪里还能姑上旁人?”桑青罢又捂着肚子面露绝望。
片刻之后茅厕中传来哀号:“八哥,十四,你们快快离开此处,逃命去吧!”
“九哥哥,你告诉我这封空白的信是怎么回事?”
“什么信?我不知道啊。”桑青疑惑道。
宁清略一思索面色大变,不好,桑椋那一副良善的外貌将他们都骗了,不待宁清转身,桑荼已然飞速往回跑,却是见祁远手中拖着一饶脚踝缓步而来,这脚踝的主人便是晕过去的桑椋。
“这斯是个骗子,他要趁机逃跑,马车都在后门准备好了。”祁远面上含了丝愤然。
细看之下,祈远脖颈之处还多了两道抓痕,已然出血。
“你这……”宁清指着抓痕道。
“你的五哥哥抓的!”
祁远疼得咧嘴,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地上的桑椋,将手中的脚踝扔了。
桑荼则是从他身上搜出一个白玉瓷瓶后将桑椋绑了个结结实实。
“这里面应当是解药,拿去给桑青!”桑荼将瓷瓶扔给祁远。
恰时桑青自茅厕中走出,脸上的灰败之色将他衬得愈发狼狈。
待吃下一粒药丸之后,直接坐在地上指着桑椋抱怨道:“五哥,我好歹喊你一声五哥,你就这般对我!难怪父王要将你逐出皇城,我只当是你性格的问题,不想竟是人心险恶!”
“这么一瓶也不够啊,尤都这么些人呢!”
祁远看了看瓶中的丸药,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三十颗,单单他们在马车上看见的人已经不止三十个了,何况还有如桑青这般在家里拉得出不了门的。
“抓住他!”
宁清余光瞥见要逃跑的家丁,正是方才带路的那一个。
那家丁见被人发现了,不待祁远去抓,直接连滚带爬跪在宁清面前磕头:“十四公主,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城主吩咐的做的,的什么都不知道……”
“行了,你知道的!”祁远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
家丁的五官都挤成一团,看着地上的桑椋舔舔唇:“的……的知道的就是……就是城主大人提前放了解药在身上!”
家丁自觉想出一个完美的辞,面上含了笑目光灼灼地看着祁远。
“杀了吧,留着无用。”桑荼阴沉的声音传入耳郑
家丁顿然被吓褪了脸上的其余色彩,只余比空中的柳絮还要惨白的一张脸,一屁股瘫在地上连连后退:“的……的知道解药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