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白陌庸是翩翩君子,才高八斗。
十四公主与他幼年相识,他非但能让十四公主对他如痴如狂,在十四公主和亲前夜发生的事情当中,白陌庸还能将自己撇清放在一个无辜之饶位置。
甚至连她那个父王都不曾为难过白陌庸半分,这个人不简单!
涅朝国皇宫与吉凤国不同,没有那般严苛的宫规束缚,皇子公主们只要向母妃求得一纸出宫令,便可在宫外游玩一整。
当年的十四公主便是借着游玩的由头在白陌庸府门前等了一一夜,第二日便在一众百姓的注视之下晕厥过去。
一时间百姓们将这个十四公主的痴情传得沸沸扬扬,也将白陌庸的傲气冷漠捧上一个新的高度。
宁清戴上帷帽便出了皇宫,她今日只需在黄昏之前回宫便可,黄昏之后宫中有为十五公主接风的宴会,她身为“姐姐”,非但要参加,还要准备一份礼物!
“遮着做什么?”
祁远跟在宁清身旁,也是手执风月扇,身穿水墨袍,将一副风流公子的形象做了个十成十。
“想遮。”
宁清透过帷帽的轻纱看着街上的景色,随口了个理由,现在十四公主的身份格外敏感,她不想被人围观。
白陌庸在皇城开设学堂,受百姓敬重,颇有美名。
自十四公主为了他与皇上闹翻的事在坊间传开之后,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同情白陌庸,公主虽然舞技超群,但白先生对娶公主一事无半点兴趣!坐在家中便被皇上传唤进宫,真真无妄之灾啊。
宁清找到白陌庸的学堂之时,学堂门前正围了一群身着艳色服装的中年妇人。
有的妇人手中还牵着年轻的女子,那些女子中有秀丽的,有美貌的,有一眼看上去便温文尔雅的,有越看越觉得气质不俗的……
“别挤别挤,是我先来的!”
“什么你先来我先来的,我家姑娘比你家的漂亮,自然是我们先进去!”
“我家的还比你家的贤惠呢!走开走开,白先生是我家女婿!”
“贤惠有什么用?你们家的能与白先生吟诗作画附庸风雅么?我家的三岁便能背诵百家姓了!你们都让开!”
就在这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时候,从学堂内走出一个书童,书童生得眉清目秀,却是周身一股自带优越的傲气让宁清皱眉。
一个书童就这般目中无人,他的主子能好得到哪儿去?
书童的眉头皱了皱,道:“诸位莫急,我家先生,他有一刻钟的时间为大家解惑,请排好队!”
这一句之后围着的一众人却是炸了。
“昨日还是半个时辰,今日怎的就成了一刻钟?”
“不行啊!一刻钟白先生连我家妮儿的容貌都看不清呢!”
“就是啊,白先生选娘子怎能如此草率!”
“……”
听到此处,宁清总算明白过来,这些围在学堂门口的夫人姐们,竟都是来自荐做白陌庸的娘子!
书童眉头一皱,愈发嫌弃地后退两步,道:“一刻钟便是一刻钟,当初十四公主来,我家先生还不是一面都不见?你们想见便排队,不想见好走不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