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倾城哭着冲宁清大喊:“你走开!你这个毒妇!都怪你,你就不该回来!你就该死在吉凤国!”
宁清脸色顿时沉了,盯着桑倾城的眼中透出冰冷,道:“六姐姐,什么叫我就该死在吉凤国?难不成,六姐姐派了人去杀我?”
“你胡什么?!你这个疯女人!”桑倾城辩解道。
只是这两句辩解的声音却是越来越低,那疯女人三个字亦是低不可闻。
宁清没有听清,但桑荼与祁远却是有内力的,听觉比普通人要灵敏许多,将那三个字听了个一清二楚。
祁远哼声讥讽道:“涅朝国的女人可不怎么样啊!”
桑荼瞥了一眼挑眉的祁远,对桑倾城道:“桑金让你这么的?”
桑倾城心下慌了,若是让二哥知道她给他带去麻烦,回头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法子惩治她呢!更何况她招惹的还是向来不将二哥放在眼里的桑荼!
“若是白先生死了,更难听的我都得出来!”桑倾城的眼神慌乱,辩道。
祁远听不下去了,双手环胸:“他又不是纸做的,爷的香雪能咬他算是他祖上积德!”
桑倾城的眸中散出狠意,盯着祁远道:“就算你是吉凤国的王爷,纵狗行凶,本宫也会让父王为我讨个法!”
“啧啧,你认识爷啊?那就更好了,爷的香雪受了惊吓,你就随便给了补偿吧!不多,五百两便成!”祁远伸手五指。
“你做梦!待我二哥将你们吉凤国打得屁滚尿流,你区区一个王爷算个屁!”桑倾城气不过,话出口方才惊觉自己失言,即刻垂下眸子。
祁远的凤眸微眯,缓缓道:“你方才什么?你二哥要打吉凤国?”
“我、我我什么都没!你听错了!”桑倾城起身便走。
祁远一把拉住桑倾城道:“你是将爷的耳朵当成摆设么?快!桑金要做什么!”
桑倾城吓得一哆嗦,声音中即刻带上了哭腔,道:“你喊什么喊?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放开我……”
祁远还欲再问时,不远处却是传来一阵喧闹。
“快快快!听二皇子掉进粪池了!”
桑倾城的眼睛睁得更大,瞳仁一转便软趴趴晕了过去。
祁远看着躺在地上的桑倾城亦是将眼皮阖了几阖,又将鬓间的发丝整了整才道:“爷问句话也能将人吓晕,风采不减当年啊!”
“你才多大,还当年!地上的两个人交给你了!你惹的祸,收拾干净!”宁清抱怨似的了一句。
她现在没有功夫管那二人,转身向喧闹的方向走去,毕竟她是这场宴会的主人,有客若入粪池,她这个主人若是不出现,就太不过去了。
对宁清此时的表现桑荼甚是满意,至少她的目光不粘着那白陌庸,他心里便好受许多。
桑金掉入的粪池在后院,甚是偏僻,此时却是渐渐围了一大群人,即便桑金的随身侍卫再驱赶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桑荼今日请来的人非富即贵,又有哪个会怕一个区区二皇子?况且还是二皇子的侍卫。
宁清赶到的时候桑金已然被桑逸用特质的工具捞了上来,只是趴在地上不停地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