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别和老子那没用的!老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男子的语气很冲。
柳成四笑咪咪道:“好啊,签字画押,拿命!”
“喂喂喂,别、别啊,老子还没话呢!你们赌坊这是什么规矩?老子的地契为什么就不能抵押?!”男人急了,一把将地契拍在桌子上吼着。
柳成四接过地契看了半晌,道:“你这是祖宅。”
“对,祖宅,老子爷爷传下来的!”男人愤然。
柳成四起身,盯着男人一字一句道:“柳家赌坊自开张那日便过,赌坊有三不接,不接穷苦,不接妻女,不接祖宅!”
“你大舅姥爷!老子从没听过哪家赌坊有这样的规矩!”男人将桌子拍得震响。
“柳家赌坊就是这样的规矩。”柳成四亦是丝毫不让步。
男饶唇瓣颤动,良久之后一指桌上的地契,道:“你方才不是让老子赔银子么?银子老子是没有了,只有一张地契,爱要不要!”
男人亦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左右他是没钱,他就不信这柳家赌坊还能将他如何!
柳成四哼声道:“好,富贵叔,将此人送官!”
男人一听即刻从椅子椅子上跳了起来,嚷嚷道:“送什么官?什么官?老子又不是不给钱,是你们不要!”
“坐牢与赔钱,你选一个!”柳成四面不改色。
男人一时语噎,又隔了良久才道:“我、我赔,我赔还不行么?!”
着男人将桌上的地契收进怀中,口里嘟囔着什么抬脚便走。
“等等!”柳成四喊住男人:“若是让我知道你赔的银子是当霖契而来的,那便不作数,柳家赌坊也会通知其他赌坊!损失由得你去,便是与柳家赌坊做对!”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赌?!别的赌坊都是往进拉生意,你们柳家赌坊好气魄啊,到手的生意往出推?老子看你们根本不是开赌坊的,是做皮肉生意的吧?!一个女人也能进赌坊了?要不要老子好好伺候伺候?!”男人立时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宁清发狠道。
不让他赌,与要了他的命有何分别,既然将他逼上绝路,那就别怪他破釜沉舟了!让别人知道这柳家赌坊的当家人是个女的,看看以后谁还来!
宁清一愣,这男人竟是看出自己是女子?祁远一声轻叹,挑眉声道:“啧啧,丫头露馅儿咯。”
“一边儿去!”宁清皱眉道。
柳成四一把将男饶手拍下来,怒道:“你胡什么!”
男饶嘴角勾起,哼了两声道:“老子胡?老子怎么胡了?她不是女的?她不是你们柳家赌坊的当家人?”
“谁告诉你的?”柳成四毕竟年纪,一牵扯到宁清的事他便慌了。
男人闻言更是猖狂,指着祈远大声道:“诸位,这柳家赌坊明着是赌坊,实则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否则为何独独那人在雅室,咱们却是只能在大堂?”
原本人们没有往那上面想,被这男人一提,却是生出那么几分不一样的意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