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便没有,我才不稀罕!有十四陪我玩便够了!”桑铎不忿道。
十四这是被哥哥们催婚的情绪感染了么?连他的婚事都开始操心了!
“十四,你倒是快些啊!已经够好看的了,还要涂什么胭脂?”
桑铎见宁清穿好衣服,竟是还要在脸颊上涂上红色的胭脂,还越涂越难看,便心下不满起来。
宁清一边往脸上涂上更红的胭脂,一边认真道:“就是因为太好看了,所以才要遮住一些容貌啊!”
她不想为自己平白招来一些烂桃花。
桑铎被宁清的这一番解释惊呆了,胭脂以悦容,拿胭脂变丑的,宁清还是第一人,良久之后他摇头自言自语道:“十四定然是被三哥带坏的那一个!”
恰时宁清已然将胭脂涂好,又画了几笔螺子黛,乍一看去,少了几分国色端庄,多了几分世俗的平庸,这便是她想要的效果。
桑铎却是看不下去了,好好的一个美娇娘,却是偏生要打扮成一副鬼样子。
一路的唠叨之下,桑铎与宁清到了柳家赌坊对面的酒楼,三个月前,祁远已然将此处盘了下来,归在柳成四名下。
酒楼门前便是杂耍的戏班子,桑铎一来便被杂耍吸引了目光,趴在酒楼雅间的窗前再也不肯离开。
祁远的目光看向窗外,隔了良久才道:“张成的确见过真的十四公主,在三年前,十四公主欠了他一个大的人情!”
十四公主刚刚及笄之时,便主动去找白陌庸,要他娶自己,怎知道白陌庸一听十四公主的这要求,即刻将她拒之门外。
恰时遇到了自幼混迹于赌场的张成,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张成给了十四公主一包迷魂散,让十四公主趁机将白陌庸迷晕,届时二人共处一室过上一夜,生米煮成熟饭,第二日白陌庸百口莫辩,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怎知道那白陌庸却是不买账,即便是与十四公主发生了床笫之事后,依然坚定不移地,此生若是不遇到他等的那个女子,便终身不娶,让十四公主死了这条心。
他们以为这件事做得衣无缝,却是被白陌庸的书童看了全程,祁远能够打听到这些,全是用银子砸开了那书童的嘴。
张成的爹在涅朝国也算得一号一呼百应的人物,黑白两道上都有着不少的人际关系。
祁远若是一个人,大可以将张成的舌头割了以绝后患,但偏偏宁清还要在涅朝国发扬柳家。这么一来,便让那张成掣肘。
一时间祁远拿张成没了办法,但只要张成不打宁清的主意,一切好。
宁清陷入沉思,想不到十四公主与白陌庸之间还有这些不为人知的事……
只是如今在世人眼中,十四公主已死。而看目前这个状况,两国之间的关系算是暂时稳住了,自己能不能将十五公主的身份换回?
恰时就楼下传来一片叫好之声。
“喂,你们快过来看,那个人像不像十五?”守在窗前看热闹的桑铎一声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