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少年独行,欲缘挚友踪迹(1 / 1)流云卷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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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上古人纵横地,一言一行皆可引动象。而自仓颉造字,有人便将其哲理写下,方留后世修道之基。待上古封神一役结束,诸神离开这乾坤大地,独存没有神通的凡人。不过好在人留有真言,后世凡人拾之后悟,乃创修真之法。

不过成也文字败也文字,人留书玄奇,凡人却是各有理解,因此衍生了诸多法门。法门一多便有分化,分化一成便有争乱。霎那间,群仙并起,打得乾坤暗无日。软弱的凡人深受其害,此时便有圣人挺身而出,平息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正魔之战,更是划定了灵凡二界,得保凡人安适。

而圣人为保战果永存,便在各地播撒智慧的种子,四洲书院因疵生。而四洲书院名称也只是一个总称,当时灵界修士遍布下四处开战,因此四洲书院不得不在四洲落地生根。本来四洲书院的数量屈指可数,但随着皇权的发展,国政开始与先圣的哲理相结合。是故如今四洲书院更像是国家的一个机构,但是这个机构却是超然于国家之外。因为四洲书院任凭岁月流逝,皇权更迭,它仍旧屹立于四洲。

究其原因,众人都这是先圣哲理不朽,而致使这四洲书院历久弥新。因此每个州的国家都会无比敬重自己国境之内的先圣书院,就如今南瞻部洲最大的大唐国而言,这京都书院的一切开支便直接出自国库,其地位之高可见一斑。

此时人间季节变换,秋季已至,宜城已是飘满阵阵桂花香。

在宜城某处茶摊,一个少年正饮着茶,向着茶摊师傅打探消息。

“老师傅,我听闻这宜城书院每年都会招生,不知今年招了哪几个青年才俊?”

“兄弟我看你负剑而行,也不像个读书人,更像个游侠,没想你还对这宜城书院感兴趣。我也不诓你,这宜城书院今年仍旧是招了十人,都在宜城门外贴着呢!要不你去看看?”

“老师傅,多谢了啊,我等会就去看看!”

这打听消息之人自然是林青砚,他归还完黄泉圣幡后便又回到了湖村。他在村中兜兜转转,问了几个相对年长的人,得知这一切都是宜城府衙的手笔。他听闻这个消息后,于是便顺藤摸瓜,飞往了宜城进一步探寻消息。

言罢林青砚一口喝完这大碗茶,扔了两个铜板在桌子上,便起身去往了宜城书院。他慢慢走在街上不急不躁,不一会儿他便来到这宜城书院的门口。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这宜城书院,于是他不由地开始打量起来。

只见这书院简朴至极,青砖素墙毫无华贵气息,不过这样却显得十分端庄大气。而大门之上有一门匾,上边写着“宜城书院”四字,四字乃正楷字体,工整细致。林青砚再向这书院内极目远视,一尊往圣雕像伫立仰视上苍,甚是不凡。

林青砚一见这雕像,全部注意力便被它吸引过去了。他伫立门外,一动不动,双眼迷离似是又入忘我之境。此时忽然宜城书院之中走出一个人,他走到林青砚面前道:“兄台伫立门外,不知有何事相扰?”

林青砚被这一声询问拽回了现实,全部意识刹那回归,只听他回道:“我来这里找一个人,此人名唤苏麟,不知有没有这么一号人?”

那人一听眉头一皱好似在努力回想,但是最终他却摇了摇头道:“十分抱歉,我们书院没有名叫苏麟的人,有叫苏车、苏福的,就是没有一个叫苏麟的人。”

林青砚颇有点多疑,他没有完全听信这位哥的话,而他则是选择用神识探寻一遍。但是让林青砚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神识竟难入此处分毫,好似就被那青砖素墙给挡住一样。

“这难道还有阻隔神识的法宝?不然为什么我的神识探寻到这墙,便再难更进一步?”林青砚被这一奇怪的现象弄的晕头转向,不由在心里暗暗发问。

林青砚见神识无效,便走向宜城书院门外右边的公告栏。他微微一扫,只见上边的确有今年的春招名单,但是里边却无苏麟的名字。

“苏麟?你究竟是遇到什么奇遇了?”林青砚转身离开,心中仍旧不断地追问。

此时线索又断了,林青砚不免心中有点沮丧。这茫茫人海,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是林青砚不会就这么放弃,他毕竟是金丹修士,有的时间与精力去寻找。

林青砚第二个去的地方是宜城府衙,他知道府衙不会无缘无故地耗费人力物力,去管一个偏远的乡村。是故他心里再次燃起希望,于是疾步走至府衙门口。

这府衙自然不似宜城书院那样平适大气,府衙乃权力的中心,其自然要具有威严。因此府衙的大门必须有台阶,这象征着地位的不同。而其门口两侧也需摆上石狮子,用以增加威势。

林青砚此刻站在府衙门口,正与怒视远方石狮子对视。他自然希望会有人能够出来接引他,但是遗憾的是这街道上人来人往,衙门内的人忙忙碌碌,毫不在意衙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林青砚就这样站了一会,却是终有人在意到他,只见那人凑上来道:“兄弟,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你是不是有官司缠身?是邻里纠纷还是夫妻内事,或者是刑狱之事?”

林青砚闻言却是轻轻摇头言道:“这位状师,都不是抱歉让你多费如此多的唇舌我只是想问问这县令一些事情而已!”

这状师闻言立马摇头道:“民告官?算了算了我这事我帮不了你!”

这男子完便灰溜溜地走了,林青砚见这人如此也不见怪。他虽然从生活在偏远村落之中,但是也是见过嚣张跋扈的衙役。他们可以毫不顾忌地闯入他的住宅,施用暴行也没人敢言语。而他又问过他老爹,为何这些人会如此这般,难道就没有公理王法吗?林父却是答道:“这世间自是存在公理王法,而这些人并不是因为没了公理王法而肆无忌惮,而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执行公理王法的人。正所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也。”

林青砚当时不懂,如今他已明白其中的道理。到底这是一个欲望的世界,有欲望就会越轨,就会有不公平的现象发生。

再回此时的林青砚,他见无人应答,便决定先用神识将这府衙探寻一遍。此时林青砚并未遇到他刚刚遇到的问题,他的神识瞬间便笼括了整个府衙。神识轻轻一扫,林青砚并没有发现县令的踪迹。他拍头想到,今或许是衙门休息的日子,于是他便去往了县令的府邸之郑

宜城四周民风淳朴不尚荣华,因此这县令的的府邸也没有太多的装饰。不过总的来,这府邸比起一般民居还是好的多,无论是装修风格还是占地面积。

林青砚神识再出,越过正厅再过偏房不一会儿林青砚便找到了县令,于是他一个闪身便如雨燕般飞入这府邸之内。

众人都没有意识到林青砚如何在原地消失的,也没有人能够意识到林青砚是如何进入县令的书房的。

今日是衙门休息之日,这县令闲来无事便窝在书房里“陶冶情操”。他坐在书桌前,假意地在练习书法,但是却是偷偷地数着一堆银票。他喜笑颜开,眼角皱纹上扬,心里无比庆幸地道:“还好除了我以外没人进我的书房,我这一笔巨款还尚有留存之地。”

一阵清风吹过,将这书房的窗户偷偷打开,吹的满桌的纸张翩翩起舞。而林青砚已站在了这书房之内,不过这府衙过于专心只是用那镇尺将纸张稳住,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屋内还站着一个人。

林青砚看着这大人贪财模样,不由不屑地问道:“大人?你这是贪了多少钱?”

“没多少,也就是十个而已咦,我是在和谁话?”这县令听闻林青砚发问立马答道,但是转念一想这屋内怎么会有人进来,不禁发问。

这县令抬头一看,这堂中已是站了一个活人,自是被吓了一跳,只听他颤巍巍又稍有怒气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闯入我这书房?真是大胆!”

林青砚却是毫不畏惧,他并没有先明来意,而是破口骂道:“你这狗官,不勤政为官,倒是在书房里数着这无用的钱财!怪不得我湖村会受到那马贼袭击!”原来林青砚见此情景,不禁将马贼突袭是事情归因于这县令不作为。

这县令闻言脑子顿时闪过无数念头,眼睛在眼眶里一直打转,一看脑子便是无数火花在激烈碰撞。

林青砚见这县令不生言语,于是又乘胜追击:“怎么了?被我中了?”

这县令却是一脸委屈地道:“侠你可搞错了,这马贼作乱并不是我的失职,其中原委你定是不知,不如先听老夫一叙?”

林青砚迷虚着眼睛表示不信,但还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还请言明!”而他心里想的却是:“这狗官不知又编什么理由来蒙骗我。”

这县令先将钱财收好,然后正了正衣襟道:“侠,你如此发问可想你也是湖村的原住民,那你肯定知道我们这里风调雨顺城泰民安,哪有什么马贼山寨的!这马贼乃是荆襄一代之野徒,群聚起来专门洗劫山野村。他们善于游击,而且目的明确唯一,朝廷已经派人捉拿了!”

林青砚闻言也觉得这府衙有理,他从到大虽然生活清贫,但倒也不至于吃不上饭。而且他村中之人都是和善之人,可是孔圣人口中的大同世界。因此他们周围的确没有野蛮强盗,也没有山野之徒,人人皆是善于劳作生活安详,甚至可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林青砚想罢,于是点头道:“你的倒也不差,可见你也是了解这宜城附近的风土人情。”

这县令闻言便是笑道:“那是自然,本府勤劳爱民,自是应对本府辖区之内的事一一了解。”

但是林青砚没有通今彻古的能力,殊不知这县令本就对于那湖村遇袭之事十分上心,因此他也算因缘巧合撞枪口上去了。

此时这县令见林青砚已经放下防备,便又深入言道:“这湖村呐,本已破败不堪,但是不知为什么京都传来一道政令,其内容是让本府接纳流民,并将其安置在那处。之后这村中便来了伙匠师,将整个村落修葺了一边。本府见这湖村又归于安详,自觉此事已罢,不知侠还有何问题?”

林青砚听罢,心中自是有了计较:“这事竟是从京都起!这苏麟怎么会跑到京都去?”为了解除心中的疑问,林青砚于是直接问道:“那你知道这伙人中有个名叫苏麟的少年吗?”

“苏麟?”这县令探寻脑中的记忆,却是毫无线索,不由反问林青砚道。

“是的!”林青砚再次确认,语气十分肯定。

“这可对不住了侠,此行匠师俱是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并未存有少年!”

林青砚听到这里,发现这苏麟的踪迹仍旧是扑朔迷离,他不由稍显沮丧。他见着县令虽然是个财迷,但这里的饶确是安居乐业,便消去了追究之意。他一个闪身瞬间离开了这府衙,准备去往京都再探。

而书房之中的县令亲眼见着一个人瞬间消失,不由大叫遇了神仙。府里的下人一听老爷在书房里大喊大叫,不由全聚了过来,但是由于老爷明令禁止不许有人进来,所有都聚在了门口议论纷纷地看向房门。

“真神仙!真神仙!我女儿有救了!来人!快来人!”

管家一听老爷呼喊,便赶紧推开书房的门,同时告诫身后的仆役不要轻举妄动!

“老爷,不知何事惊慌?”管家声地试探着问道。

“快传我的命令,全城张贴布告,务必找到这样的年轻人!”这县令讲桌上刚画好的画像交予管家。

管家拿起画卷展开一看,只见这画中之人栩栩如生,是个翩翩佳人。可见这县令倒也是个文化人,一手丹青妙笔造诣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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