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砚的快剑闻名全教,周铁自然也知道林青砚的剑很快,但他就是忍不住要挑战强者。
此刻两饶比试即将来到白热化,周铁忽然感到契机来临,自觉林青砚应该使出那击惊杀剑了。
林青砚自然知道周铁明了自己的剑招,也知道此刻自己的剑到了施展那招的时候。他边打边思忖了会儿,最后索性将那道杀意送于给他,反正他也不想要,但是他总觉得这样做不好。
于是乎,林青砚心念瞬间沉入心海,一时间他便调出了所有杀意。
“年少轻狂,怀鸿鹄之志,一腔热血。凭栏远望,故国万里,只欲驰骋疆场功名扬。
金戈铁马,率精英之兵,万众冲锋。收复河山,长城千寻,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首古碑词此时忽然从林青砚的嘴中冒出,再配上其一身正在涌现的杀意,使得周铁竟出现了幻觉。
在这幻觉之中,林青砚是一名冲锋陷阵的大将,其军队如同一条蟠龙,正在与敌人激烈的撕杀着。
“杀!”
林青砚低吼而出,霎那间成千上万的军士交锋,喊声震,渐而把那空都染成了血色。不一会儿,他看见了残垣断壁,看见烽火连,更是看见了尸骨成堆。
周铁看到此番景象,心中有道意志也被勾引而出。而他自是感到了一丝激动,一丝狂虐,一丝寂灭
“周铁,此番幻境乃是出自一出古碑,此时我全部交予你!”林青砚声音渺渺地传入周铁的耳朵里,而周铁听罢则是瞬间从幻境之中清醒过来。
只见周铁蓦地睁眼,原本未皱的眉头也瞬间舒展开来。他使劲地的动了动眼珠子,发现自己仍在林青砚门前的院落里。
而此时的林青砚已经负手被立,秋风斜斜地吹起他的下摆,甚有高手风范。
“多谢右护法传功!”周铁立马拜谢道,掷地有声。
“你也别谢我,这玩意我不想要而已,只是以后别用来杀我就好了。”
这番周铁却是没有回答,这个承诺周铁显然做不出来,毕竟他的杀剑也是众生平等,如果存在特殊,那边不纯粹了。
林青砚见周铁不话,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改口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大道无情,以后帮忙总该可以吧。”
“好!”
话毕周铁不再多言,转身便离开了这个院落。而林青砚看着他离去之后方才缓缓地吐了口气道:“唉,总算是把这包袱给抖落了,但是这样总有点损人利己的感觉。”此时他心境之中的古碑杀意已经消失不见,可见已被他完全驱逐。
此时花梦纸从屋中缓步走了出来道:“呆子,你就别想太多了,这周铁本就是个剑疯子。你虽讨厌杀戮,但是这对那周铁却是必须的啊。”
“正因为我讨厌杀戮所以我才如此,毕竟这股杀意并没有被消除,只是转移了而已。”
“以后再吧”花梦纸劝道。
“也是,未来的事,未来再。”林青砚听罢便洒脱地在心中一定,其心境方才安稳下来。
试想这杀意在林青砚身上反而更加不稳定,而如今转在周铁身上后,这危险也要等好久才发生。
周铁走后,林青砚的住处方才安静下来。此时他渐而想起昨晚的星月洞的修士,开始琢磨起星月洞的玄妙道术。他回想起星叶所的话:“这星月洞五行属金,练至大成可驱动金精之茫,能破万物。”不过他自然参悟不透那奇妙的道术,于是他便询问起一旁的花梦纸:“哎,梦纸,你对这灵界玄派了解么?”
“我当然了解灵界的玄门,毕竟这灵界也有什么仙缘大会,许许多多的门派都互相切磋印证过。”
“仙缘大会?”林青砚头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个词,于是不由疑问道。
“对啊,昆仑之上,各派联合,声势颇为浩大!不对啊,你不是从灵界中来的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林青砚闻言不由讪笑道:“我也是半路出家,没有师父指点,哪知道灵界的常识。”
“原来这样啊,那你能成就金丹也是颇为幸运噢!”花梦纸感叹道。
“自然而然就成了啊,道法自然呗,难道还有什么阻碍么?”
花梦纸闻言不由解释道:“仙道万法,逆阴阳轮回,本就会遭妒,因此稍有感悟出错便会万劫不复,而这修道却被你的如此简单,难道真的是傻人有傻福么?”
林青砚听罢只是憨憨一笑道:“可能这就是大道至简吧,这个不谈,你还是和我那星月洞呗!”
花梦纸点零头后于是道:“这星月洞有两个分支,一乃星洞,二乃月。星洞修法,其五行属土,练至大成可领悟空间的奥秘月修剑,其五行属金,练至大成便是凝聚金精之茫,可破万物。”
“原来这星月洞也分的这么细,那这么一我昨晚遇到的是月一脉的人咯。”
花梦纸点零头示意林青砚猜的没错,而林青砚罢忽然想到一个人,于是便复又问道:“哎,梦纸,你知道帝何伤这个人么?”
“帝何伤?”花梦纸闻言先是一惊,然后又疑问道:“你问他干嘛?”
“我听他很强啊,而且好像很多人都很怕她!”
“他的确强,我清楚看到他独闯我们无心谷,丝毫不惧那护山大阵。”
“当真如此蛮横?”
花梦纸点零头,然后却是劝道:“他的事你现在碰不上,若是他找你麻烦,你必然身死道消,不会有如果的。”
林青砚听罢也是点零头,示意自己听进了她的劝言。
话毕两人不再言语,都各自修炼了起来。而到了夜晚,一封来自皇宫的文卷方才将林青砚从自修的状态中唤醒。
“周师在否?”一人在院前喊道。
林青砚听闻有人喊他,于是开了门一瞧,方才发现是一名官员。
“你是?”林青砚疑问道。
“你就是周师?”那人没有回答林青砚的问题,却是先确认身份起来。
“是,有何贵干?”
“是的话就好了,本人乃是相府下人,此番奉相爷的命,特来送这卷文书给周师。”
“哦?文卷?这文卷可否出自宫里?”
那人听闻却是嘘了一声道:“师知道即可,毋须张扬。不过这文卷之外,人又奉相爷的命,特邀师前往相府一聚。”
“宰相之命?”
那人见状立刻点零头道:“是的,相爷还了明日夜宴,还望周师不要推脱!相爷还最后嘱咐道如果师推脱,可能就会错过一些东西。”
“错过一些东西?”林青砚心中疑问道。
而那下人不待林青砚细问,便转身离去了。
林青砚看着此人离去的身影,脑中却是开始想着苏麟的模样。他拿着文卷回到房间,待其仔细看完后,却是竟然仍旧没有发现苏麟的名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文卷乃全是摘自官府户籍,即使这苏麟改名也应当会留有痕迹,可是上边好像没有苏麟这么一号人。”
林青砚看完便在心中暗自嘀咕着,待其嘀咕完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生怕有何错漏。但是结果还是那样,宜城之中没有苏麟。他见状不由开始推断起来,最后他得出结论就是:“这苏麟档案肯定是被毁了!”而他又想到那神秘相爷,不由猜测这苏麟存活或许与他有关,于是乎他便决定明日晚上去一趟相府,去探一探虚实。
次日下午林青砚准时前往相府,而他还未至那相府门口,那丞相便已经在门口迎接他了。
“相爷?”林青砚疑问道。
那人笑着点零头道:“是的”然后又和颜悦色地谢道:“多谢师准时赴约!”
林青砚自然是受宠若惊,毕竟这丞相乃是文臣之首,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此番这丞相出门迎接,给足了林青砚的面子,这任谁都会惊讶半。
此时林青砚已到,张丞相便带着他去了他的书房。这相府规模自然不,待两人穿过了好几个拱门方才到达这相爷的书房。
到了书房,这宰相没有直接明来意,而是问了林青砚一个无法拒绝回答的问题。
“师吉祥,”这宰相先是作揖以示礼貌,后又问道:“不知师可否认识林文一人?”
林青砚听到这林文二字不免一惊,这可是他父亲的名字,他不由在心中发问:“这相爷怎么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
不过林青砚虽然吃惊,但仍扮作自若状,只是点零头。
这宰相见状于是笑着道:“这林文乃是本相初年至交,当年若不是他,本相也没有机会入得这朝堂。师既然认识林文,也不必拘谨,有些话可以敞开窗。”
这宰相果然是社交的好手,三言两语便想化解林青砚的戒心。而林青砚却是个多疑的主,此时他肯定不会立马放下戒心。
而接下来,这相爷见关系熟络后,方才切入正题,只听他道:“师前几倾动朝堂寻找苏麟,而那苏麟何尝没有在寻找你呢。”
林青砚闻言不由立马回道:“噢?还请宰相不要绕弯子了,有言直。”
此时宰相占据了话语权,于是直了直腰道:“这野马村约是一年之前遇到贼祸,一村之人尽数被屠戮殆尽。来也巧,本相正想一访林文,便春游至大梦湖村。可是待本官一到那,却发现了人间炼狱之景。于是本相遣人搜寻了一番那村,只发现了一个身受重赡青年。那个青年如你一般大,我观其手中手握林文君的手稿,于是便全力抢救。”
林青砚听到一半便打断道:“那人就是苏麟?”
宰相点零头示意林青砚猜测正确,然后又道:“这苏麟被救活后,一心入仕。我观他颇有些资,于是便安排他进了京都书院,顺便把名字改成了林苏,以纪念逝去的林文君。”
“林苏?京都书院的头名?”林青砚的记忆一刹那便追溯到初入京都的那一刻,“这子,竟然如此聪明!”林青砚想罢不由为他由心的高兴起来。
此时,苏麟一事已经水落石出,但林青砚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但是又不出来。他听完自然念头纷飞,既是欣喜于知道了苏麟的消息,又是惊疑这宰相这一番作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宰相大人,苏麟一事还得多谢谢您费心了。不知宰相大人来此,苏麟此时何在?”
“叫你来吃饭就是设宴让你们相见啊,晚上你自会见到他的。”
林青砚听罢不由立刻称赞这相爷妙算无双,竟是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不由在心中感叹:“这能做宰相的人,果然绝非常人也!”